这是一个大章……接近四千字的大章……
本来想分城两章的……但是想了想……还是就一章吧……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可以长生,但是时光与爱却永不老去。
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他不需要我们阻拦,只需要我们铭记,就像从春青夏婵秋叶冬雪周而复始般悄悄逝去,其实只要伸手就可以握到的幸福却从来没有人伸出过手。
蓝天,白云,青山,溪流,他们便是时光的追随者,只要紧紧地地跟着时间的步伐,幸运之神就会永远跟着你,东流逝水,叶落纷纷,荏苒的时光就这样悄悄地,慢慢地消逝了。
穿了新衣,迎了新年,一年,两年,两年……
芳草再绿,枯木再黄,一岁,两岁,三岁……
时光只解催人老,不信多情,长恨离亭,泪滴春衫酒易醒。
刚刚迎来了初春,但是天气依旧不够暖和,在北井村的各家屋头上,那些冬日里曾经飘过的雪时至今日依旧还没有完全融化,哈口气出来便是白雾茫茫。
方老爷子在这寒冷的天色里依旧是穿着厚厚的袄子,走出了房门来到了村头那里,跟着一群上了年龄的阿公畅谈着人生,几年的时间过去了,方老爷子的身体开始差了,在这路滑的地面上也不得不拽着拐杖慢慢行走。
母亲李氏还有二婶也是早早的起了床,看了会牛看了会鸡,又烧了水准备了稀粥,这才回房里将方父二伯两人都拉了起来,方父二伯兄弟二人早已经习惯,什么话没说就起了床。
而方安因为沾染了方桦以前的坏毛病,如今已经学会了赖床,迟迟过了一炷香时间他才迷迷糊糊的起床了,如今十五岁的方安更加壮实了,都说古人早熟方桦总觉得早熟的是身体,而不是大脑。
等着方老爷子回来,然后一家人吃过暖和的早餐后,便又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随意聊着,方老爷子往饭桌上一看,有些皱眉道:“小桦这小子又走着去县城了?没等你两牛车?”
二伯闻言苦笑,无奈道:“爹,这两年小桦什么时候做过牛车,他非说要减肥,每天走着去县城,一开始也没当回事,谁知道他这一走就是走了两年。”
“哼!”方父如今皮肤有些黝黑,冷哼了一声,气的牙咬咬道:“别管那混小子,他五岁的时候就说要减肥,如今瘦的跟个竹竿一样还要减肥,这不是欠抽是什么?!”
“阿公,爹,大伯,你们都错了,小桦现在不是在减肥,他是在锻炼身体,他说过早起多运动对身边好,就像阿公一样,每天都早起去溜达溜达。”方安瓮声瓮气的道,变声时期的他声音就是如此刺耳。
方安如今也没有读书了,他十岁那年就已经彻底离开了陈秀才家,如今十五岁的他依旧没有多大正事,平时帮母亲李氏还有二婶干干农活,要不要就是跟着方父二伯去县令里坐着牛车版公交车溜达溜达。
方桦如今成了家里唯一一个还在读书的人,光宗耀祖考取功名这样的事情一下子就落在了他的身上,方老爷子自然对于方桦要多注意一些,听到方桦每天都走着去县城,眉毛更是皱的深了点,有点不争气的看了看方父,怒道:
“你是怎么当的爹,一个孩子你都管不了了如今?他说走着去你就让他走着去啊?他一个屁大的孩子能吃得消吗,你他娘的那么大的时候让你走你都不走,现在你孩子走你倒是不管了是不是!”
“我怎么管啊,我要打他你就拦着我说不能打坏了,我要骂他你就说我也读过几年书注意素质,如今我打不了骂不得,我怎么管!”一说他管不住孩子,方父就跟急眼的猫一样。
事情上就是因为他管不住孩子,所以才最怕别人提这事,如今方老爷子提这事,他只能不甘的嚷嚷着,但同时也感觉有些失败,貌似他这个父亲在方桦心目中一点威信都没有,甚至还没有母亲李氏说话管用。
方老爷子被方父说的也有些老脸一红,貌似方父也说的都是实话,咳嗽了两声化解了尴尬,淡淡道:“咳咳,行了行了,嚷嚷什么,我不管你怎么做,以后别让小桦每天走那么多路就成了,他还在长个子呢,哪能每天这么累。”
母亲李氏还有二婶两人安静的坐在旁边织着衣服,笑看着方家这四个男人聊天,在她们两身边还有一个类似于现代的摇篮,里面是个两岁大的女婴嘴角挂着晶莹的口水睡着了。
女婴叫方可儿,是二伯家继方安之后的第二个孩子,一个闺女,才两岁大的方可儿如今成了家里最小的孩子,平时所有人都疼爱她,哪怕是一直重男轻女的方老爷子对于可儿也很是欢喜。
方家这么一大家子齐聚一堂,其乐融融,只单独缺少了方桦一人,如今方桦又在哪儿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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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还是那个青山,行道还是那个行道。
路边的积雪一直迟迟没有融化,以往绿匆匆的青木如今全部披上了白色,人走在道上确实也要花费点时间,此刻一名大约十二三岁,面目清秀,双眸明亮且清澈的少年正缓缓的有一脚没一脚的踏雪而行。
不过少年的心情似乎很是愉快,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曲,走路还蹦蹦跳跳的,整个行道上只有他一人在行走,但他却显得如同他踩着地面就拥有全世界一样。
“浮图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容我再等…历史转身…等酒香醇等你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