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省的,我省的”
唐木阳告别了王姨娘和苏姨娘,自己做上了马车。
车夫询问着,“姑娘,咱们这是去哪?”
“出城,今个是我那个好大哥被流放的好日子,我这个当妹妹的,怎么能不去看看呢?”
“得嘞,姑娘您坐好”
马车缓缓地朝着目的地去。
清玉无聊的拖着下巴望着下面的车水马龙,不时的催着下人看看唐木阳来了没。
明明是约定好这个时辰的,谁知道还不过来。
再不来的话,这都错过押解犯人的时辰了。
门外传出脚步声,她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门,“你可算是来了”
“等了很久?”
“是啊,生怕耽误了时辰,早早就找了好位置在这看着,可是你倒好,姗姗来迟……”
唐木阳抿了一嘴茶润了润嗓子,“人到了没?“
“还没来”清玉被唐木阳带着走,“我看了看时辰,差不多还要有半柱香的时间”
话音刚落,楼下突然传出熙熙攘攘的声音。“不会这么早就出来了吧?”清玉惊呼一声,急忙匆匆起身,往窗户外面望去。
果然,看到押解囚犯的官差走来,那街上已经被挤的水泄不通了。
数不清的人流将那差役给掩埋。不少的人都举着手里的菜叶子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的往那两个人身上扔。
“真是太惨了”她趴在窗前,看着那两个人狼狈的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
唐木阳望下去,两个人身上都带着枷锁,最前面是两个人在开道,张冉和唐文宣则是手脚带着镣铐,艰辛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跋涉去。
张冉走的跌跌撞撞的,不习惯脚链,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刚刚摔下,马上就有数不清的烂菜叶砸到他的身上,间或还有人隐隐的对着他拳打脚踢。
张冉像是一只虾米似得躬身,努力的在那一王小天地里,努力地保护着自己,清玉不忍心再看,“这也太惨了,哎,这分明都是皇姐造的孽啊,怎么现在,还得让别人给她善后”
就在此时,唐文宣停住了脚步,周围人推搡他的身子,他却全然没看到的样子,抬头,直直的望着唐木阳她们所在的窗户,他的视线像是锋利的鹰爪,直直的攫取住唐木阳所在之处。
唐木阳平静的望着他,轻轻地张开嘴,嘴唇轻动,“保重”
“啊,啊!”看到了唐木阳,唐文宣像是野兽似得嘶叫起来,他像是疯了一样,大力冲撞着,似乎是要摆脱那些手铐脚链的束缚,跑到她身前,将她给撕裂一般!
与此同时,看到她的不止是唐文宣,就连张冉,都看到了她。
不同于唐文宣的愤怒,他则是战战兢兢的模样,低下头,仿佛被她认出来似得,赶紧往前面走去。
“老实点!”那些押送犯人的男人看到唐文宣这么激动,厉声呵斥,鞭子像是雨点般的,细细密密的打在他的身上!
“别看了,别看了,怪吓人的”清玉只是看了几眼就不忍心再看了,用手指挡在眼前,也用身子拦住唐木阳的视线。
“没事的”
说话间,唐文宣已经被人重新制服住,推搡着往前走了。
“走吧”唐木阳深吸了口气,脸上是如释重负的笑容。
其实,无论是唐文宣还是张冉,唐木阳都对两人恨之入骨。
可是,现在仇人一个个消失了,她的恨意也渐渐消散了。
因为唐初乐,因为程徽,所以她现在学会约束自己,不然,她有的法子让这两个人彻底消失,比现在的手段更要惨烈上十几倍,可是,她却释然了。
没必要非得要他们死,现在留着两条命,在余生苟延残喘,悔不当初,这比那个手段要狠的多。
唐木阳笑了笑,以后他们的命格会如何,就全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十月初三表哥好日子。
唐木阳带着元宝和绮玉,刚出大门的时候,见到无聊靠在石狮子的程徽。
他与往常的时候不大一样,一身黑色的利索劲装,越发的显得身子挺拔。
看到唐木阳后,他自然而然的起身,径直朝着她走来。
“你怎么过来了?”唐木阳有些不解。
“今个不是说我陪你一起去吗?”
唐木阳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程徽瓮声翁气道,“快些走吧,别耽搁了好时辰。”
唐木阳点点头。
一行人赶到了赵府的大门外,舅舅正在迎着来宾,看到唐木阳的马车,跟正在交谈的人告了个罪,匆匆赶来。
“舅舅今个气色不错”唐木阳笑道。
“我和你外祖母、舅母这么大的年纪,最盼望的就是你大哥结婚生子,这些年来,你大哥没少让咱们操心,以后成家了,我们也就去了一个心病。
你舅母昨天还跟我说,你大哥的事了结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嫁妆什么的,你舅母都给你准备好了,等什么时候日子定下来了,先要跟舅舅说”
他知道那个妹夫是指望不上了,或许,现在是重视起来了,可是那又有啥用,在他心里,那唐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劳烦舅舅操心了。”程徽对这个话题很是感兴趣,一改往日冷冰冰的表情,热络的朝舅舅道谢。
“你们好好的就成,今个这么好的日子,要是你娘也在,那就好了,对了,你娘还没见过他吧……”
舅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