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欢,究竟出什么事儿了?你怎么会一个人在马路边上?怀孕的事情秦深知道吗?”
王玲满腹疑虑,沈尽欢此刻失魂落魄的模样与当年高考后的那段时间简直一模一样!莫不是秦深又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所以她才不肯要这个孩子!
王玲好害怕悲剧会再次重演,担心沈尽欢会想不开。
“王玲,我能拜托你帮我保密吗?这件事我不想告诉秦深。”良久,沈尽欢才疲惫开口,一出口的声音沙哑无比。
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她不想要,所以更没必要让秦深知道,反正迟早是要拿掉的,她就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吧,这个秘密她会守一辈子,一辈子都不会告诉秦深。
“尽欢,你要做什么?”王玲心脏猛地咯噔一下,着实吓了一跳。
“如果一周后确诊是怀孕了,我会将孩子打掉,所以没有必要告诉秦深。”沈尽欢凄凉地开口,说这话的时候自己的心痛得不可思议,小腹也是突然一刺,疼得她吸气眯眼。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腹部,这里面肯定是孕育了一个新生命,算起来她月经推迟的日子,差不多也可以确定了。
“尽欢!你是不是傻了?你没听医生说吗?你子宫壁较薄,这次动了胎气,若是保不住孩子以后想要再怀孕的可能性将很低!你居然还想着弄掉?不行,这孩子是我的干儿子,打死也不准流了!”
沈尽欢叹息一声:“这孩子我不想要,我有火儿就够了。”
王玲料想她和秦深之间是有什么误会,连忙劝道:“尽欢,你别想不开,秦深对你情深意重,这是我们有目共睹的,有什么矛盾就说出来,孩子是无辜的,你千万别做傻事。”
“孩子是无辜的……”
沈尽欢口中呢喃,重复着这句话。
是啊,孩子是无辜的,林笙箫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无辜的,秦深既不能逼着林笙箫打胎,也不可能因此背上不仁不义的骂名,以后的路她和秦深该怎么走下去?
不,她和秦深已经没有未来了。
王玲说秦深对她情深意重,这一点她也是知道的,若不是情根深种,他也不会再死亡谷时舍命相救,他们说过要同生共死,说过要一起面对未来,可是现在,她没有那个勇气去面对秦深了。
她害怕听到他对她说:尽欢,对不起,我要娶林笙箫,我必须要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不过你放心,我的心里一直都只爱着你,就算我和她结婚了,我也不会弃你不顾。
她害怕听到这样的话,因为若真如此,她就真成了他和林笙箫之间的小三了。
“尽欢,你是对秦深有误会吧?”王玲小心翼翼地打量她的眼色。
沈尽欢舔了下干涩的唇,道:“没什么误会,他与别人发生关系是事实。”光看秦深今天的反应就知道了,他和林笙箫睡过,孩子百分百是他的。
“你说的是百乐门的锦瑟吗?”
王玲挑了挑眉,沈尽欢听到锦瑟的名字心口又像是被针扎了一般,是啊,不光林笙箫,还有那个舞女。
若说一个月前和林笙箫发生关系她倒还能谅解,毕竟那会儿她和他还没确定关系,单身男女共处一室,一时情不自禁发生点什么也在情理之中。
但秦深和锦瑟却也有过yī_yè_qíng,那时候她已经住进了浅水湾,换句话说,秦深出轨了。
本来她沈尽欢性子刚烈,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若不是后来北海遇难秦深以命相救,她也不可能原谅他,只是此刻旧事重提,她还是控制不住去怨恨那晚的秦深,怨恨他出轨!
沈尽欢藏在被单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她咬了下牙关,勉强哼了一声。
王玲见状说道:“你还真是傻啊,秦深和锦瑟那就是个大乌龙!”
“你说什么?”沈尽欢猛地看向她。
“我说他俩根本就没发生什么,那锦瑟就是个心机婊,她为了找沈让捧她当头牌,自告奋勇灌秦深的酒,然后又想着飞上枝头,所以才将他带到酒店,本想发生关系后好讹诈他一笔,不过秦深那晚喝得烂醉,根本就没碰她,她自己也怕被秦深发现,所以收了秦深的钱就不敢声张了。”王玲如是说道,沈尽欢闻言心跳急剧加速,她睁圆了眼睛,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你从哪儿听来的?”
王玲耸耸肩:“我现在在百乐门工作,锦瑟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私下里几次与我作对,我便在她化妆间里安装了窃听器,无意间听到她打电话,这才知道秦深没和她怎样。”
“……”
原来秦深没有碰她!
原来是锦瑟设计好的!
这都是真的吗?!
“当然了,锦瑟现在被沈让包养了,沈让看中的猎物必须身心干净,她若是被秦深碰了,你觉得沈让还会要吗?别忘了秦深和沈让可是最要好的兄弟,沈让这人洁癖很重,不会碰兄弟碰过的女人。”
王玲自揭伤疤力证秦深的清白,沈尽欢半躺在床上,以为自己听到这样的消息起码会松一口气,然而却丝毫没有改变她压抑的心情。
就算,他和锦瑟之间是清白的,那林笙箫呢?她是没资格过问他的过去,可他和林笙箫之间还有个孩子啊!
沈尽欢吸了口气,郁郁寡欢地重新看向窗外滚滚的乌云。
王玲以为她会松口气,没想到她还是闷闷不乐,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不经纳闷道:“这下你对秦深也没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