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关上,林建东站在窗边望着包围整座s市的江水,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意。
区区一个沈尽欢,不过才二十来岁,说穿了与刚毕业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或许她的社会阅历和个人资质还不如大学生呢,就凭她也有资格打扰他女儿的幸福?
呵,做梦!
冷面助理敲门进来,林建东负手而立,语气清傲:“都安排妥了?”
“回董事长,都安排好了,沈经理这次插翅难逃。”
“很好,”老狐狸勾起嘴角,“笙箫做事还不够利落,你去给她把屁股擦擦干净,别让人发现周家军马伟失踪的真相!”
“是!董事长!”
“对了,秦深还是联系不上么?”林建东利眸眯起,转身看向助理,后者拧眉严肃道:“方才联系上了他的助理,说是秦总昨天夜里临时去了美国,暂时还不清楚什么时候会回来。”
“出国?”林建东颇有深意地咀嚼着这两个字,而后眼底迸射出肃杀的光芒,对着助理吩咐,“既然如此,看来他是无暇顾及沈尽欢的死活了,你交代下去,这次一定要让沈尽欢受些皮肉之苦,如果有可能的话,让王金富告到底,再给她安个商业间谍的罪名,起码判个五年。”
“是!”
“另外,找几个人去沈尽欢家里,查查戒指的下落。”
“是!”
……
警察押着沈尽欢下了楼,一路上几乎所有的同事都看见她被带走,各个窃窃私语,难以相信。
“天哪,那不是新来的项目经理吗?她犯什么罪了?重案组的人居然上门抓人啊!”
“不知道呢,还是从董事长办公室直接被逮捕的,该不会是商业间谍要来偷东西被逮个正着吧?”
“不可能吧,她不是关系户吗?当时可是咱们大小姐钦点的她当项目经理,哪有引狼入室的?我不信她是商业间谍,我看是她哪里得罪了大小姐,大小姐是又想杀鸡儆猴呢!”
“不懂。”
“……”
众人议论纷纷,两个警察面色冷峻,沈尽欢纵使没做过伤害王金富的事情,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是抬不起头了。
众目睽睽之下被重案组的人带走,即便以后还她清白,也难免会落人话柄。
……
沈尽欢坐着警车离开公司,她以为会去警察局备案,没想到那两人直接将她带到重案组调查中心,找了一个审讯室将她带进去。
审讯室里只有一张桌子,一台电脑,三把椅子,以及一盏炽热的灯,炎热的夏天开着这么一盏灯,确实有些格格不入。
依旧是这两个重案组警察,一面拿着书面报告,一面开始审她。
沈尽欢坐在冰冷的凳子上,头顶审讯犯人专用的白炽灯直直打在她脸上,刺得她眼睛胀痛,完全睁不开。
“沈尽欢,前天晚上你是否和富贵钢材公司的老总王金富待在一起?”
那人开始问话了。
沈尽欢眯着眼睛,勉强能看清眼前人影,她点了点头说:“是,前天晚上六点,我受公司指派和富贵钢材公司的王总一起吃饭。”
“那就对了,你和王金富一起吃饭,喝了点酒意识不清,与王金富一言不合起了争执,混乱中你用红酒瓶的碎片划伤王金富的下/体,导致王金富大出血丧失生育功能,这是作案工具,你看看。”
那人将一个透明袋子推到沈尽欢跟前,她皱眉一看,果真是一片染血的碎玻璃!难道,秦时就是用这个玻璃碎片废了王金富的吗?
一个重案组成员手指飞速地在电脑键盘上敲击着,将他们二人的对话,案件的来龙去脉全都写了下来。
沈尽欢目光从血淋淋的碎玻璃上收回,她深吸口气,坦然地看着二人,说:“警察同志,事情并非如此,前天晚上我受公司指派与王金富一同吃饭,公司领导中途给我打电话,暗示我可以通过某些方面的交易拿下合作案,我不肯妥协,王金富就说公司将我卖给了他,并且当时就对我出言羞辱,强行想要对我施暴……”
她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这已经是她今天一上午解释的第三遍了!只是,对面两个重案组成员依旧冷着脸,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不,是完全不信!
负责问话的那人又递给她一个袋子,说:“沈小姐,我们提取了你的通话记录,很抱歉,前天晚上案发时间段并没有人给你打过电话,这是从营业厅直接调出来的数据,不会有误。”
“这不可能!当时在饭局上我都已经准备走了,是我们公司的副经理给我打电话,她要求我必要时候色/诱王金富!”
沈尽欢激动地面红耳赤,那人冷不丁敲了敲桌面,根本不听她解释:“安静!”
“沈小姐,王金富现在指控你蓄意谋杀,这是医院鉴定报告,王金富目前已丧失生育能力。”
又是一份医院伤残鉴定报告书,一切仿佛在走程序,背后似有一只黑手推动着这一切。
沈尽欢看了下报告书,印刷体字迹清晰,她清楚得看到王金富丧失生育能力的鉴定,心中不由一惊,秦时下手太狠了!
“警察同志,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栽赃,是林氏地产的董事长和其女林笙箫有意设计陷害我!”
沈尽欢再也不淡定了,林家父女是有意要她坐牢,她如果再不把真相说出来,只怕最后真要坐牢了!
在重案组成员严厉的目光下,沈尽欢将她个人和林笙箫之间的恩怨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