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无忧随手便将手中的迷信递过去,素兮快速接过。
温故疾步凑上去看了两眼,眸色微恙的与素兮对视一眼,然后抬头望着赵无忧,“这……”
“消息是沐瑶传来的,想必不会有假。齐攸王府太过安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赵无忧轻咳着,素兮上前为其掖好被角。
素兮握紧手中的密信,“公子,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郡主信笺上说,齐攸王府大门紧闭,齐攸王称病,这是不是想隐藏什么?”
赵无忧揉着眉心,“齐攸王是个老狐狸,还真的不好说。”
“京城太过太平,齐攸王称病,东厂的主力又在这里,那这京城不是赵家一人独大吗?”温故犹豫,“你爹赵嵩,估计该要收权了。”
“那倒不会。”赵无忧敛眸,“我爹老谋深算,这个时候你若是独揽大权,到时候一旦议和失败,这朝廷的担子可就要落在赵家一人的头上。我爹没那么傻,会在这个时候独揽大权。”
温故蹙眉,“那会怎样?”
“观望!”赵无忧轻叹,“这个时候不管做什么都是不合适的,我这事儿一传到京城,势必会惊动皇上。旁人不知道穆百里来此是为了什么,但皇上是心知肚明,是心虚的。所以皇帝不敢真的跟荒澜来硬的,只能摆摆架势罢了!”
“趁着我这个事儿的热度还没下来,京城会有所作为,但是如果这个时候是我爹掌权,你说他是打呢还是不打?开战就意味着皇帝的计划会落空,不开战嘛……他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个身在异国,身负重伤的独养儿子呢?”
素兮顿了顿,“丞相跟齐攸王不相上下,这齐攸王是什么姿态,他自然是看在眼里的,所以肯定不会当出头鸟。如今两国局势动荡,不管是谁独揽朝堂大权,来日都没有好果子吃。”
赵无忧点点头,“所以说,我爹没那么蠢,会在一人独大的局面中,独揽大权。这不是把自己放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自己找死吗?”
“果然是老奸巨猾。”温故嘀咕。
说完又看了赵无忧一眼,见赵无忧没有反应,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赵无忧已经不在意所有人对赵嵩的评价,事实上,赵嵩真的是老奸巨猾。养一条狗养了那么多年尚且有感情,何况是人呢。
“让沐瑶多回齐攸王府看看,这段时间我在荒澜出了事,齐攸王府肯定会有所举动。”赵无忧凝眸,“萧容可不是省油的灯。”
“是!”素兮颔首,转身朝着桌案走去。
赵无忧受了伤,这笔墨就得素兮代笔。写好密件,还得交给陆国安。
“卑职出去一下。”素兮行了礼,毕恭毕敬的退出去。
对于京城,赵无忧该有的安排都已经在离开之前做好,唯独齐攸王府和丞相府,这两块心病,始终无法彻底的治愈。
齐攸王府和丞相府变数太大,实在是没办法。
陆国安鹰隼传信,直抵京城,这比飞鸽传书要快很多。
“齐攸王府太平静,齐攸王称病闭门不出,公子觉得里头怕是有什么猫腻。”素兮望着陆国安,“你们东厂若是有什么消息,记得也通知我们一声,大家也好各有准备,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陆国安点点头,“东厂会仔细齐攸王府和丞相府那头,我们得到的消息和你们的差不多,所以暂时也没什么大消息可以告诉你们。然则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了。”
素兮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千岁爷还没收到消息,所以我暂时也无可奉告,不过东厂已经着手处置,想必很快就能有答案。”陆国安眸色微沉,“有些东西,是骗不了人的。只狐狸是狼,总归有个结果。”
既然陆国安不愿多说,素兮自然也不会追问,环顾四周,这才警惕道,“你仔细简衍,那一日他不知与谁在营寨外头会过面了。”
陆国安握紧了手中冷剑,“是谁?”
“不知道。”素兮摇头,“我按照公子的提示,在营寨外头刻意绕了一圈,只发现几对脚印,不过经过辨认应该是简衍和另一个人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我还没查出来,这些日子也没在附近发现新情况,不知道那人身在何处。”
“这些该死的东西。”陆国安冷了眉目,“这事我会转告千岁爷,这段时间千岁爷也一直让人在打探雪狐的下落,但是消息很少,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查。如今荒澜风头很紧,出了刺客一事,整个荒澜都在彻查细作,不利于行动。”
素兮也知道,只能!”
陆国安颔首,二人快速离开,各回各家。
荒澜如今局势很乱,趁着大邺使团被刺事件,大刀阔斧的调查军政要务,说是有邻国的细作为了挑起两国的战争,刻意而为之。
这么做一来可以摒除荒澜的嫌疑,二来能暂时安抚大邺使团,三者还能借此来铲除一些军中的老臣,顽固不化的那些武将。
荒澜重武轻文,导致很多政策无法得到实施,因为有军部的阻挠,那些政策便得极为困难。文官无法得到重视,也没办法得到重用,以至于荒澜国内,武将的大权盖过了帝王的皇权。
那位巴里将军的日子也不好过,因为赵无忧一事而被天下人误解,都以为是他下的手,以至于被朝廷调查。文官推手,武官有些不敢插手,这么一来巴里将军的职位就被暂时卸下。
心中愤懑,巴里大摇大摆的领着人冲进了大邺的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