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姚若雨解释道:“他只是精神有点问题,治好了就不会这样了,你不要这么对他,会加重病情,他以前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顾斐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不过,看在程涛识趣地马上去美国,他就不打算再争论这个问题。
“为什么你总是要去注意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人,难道不是只注意自己的家人就可以了吗?”顾斐不满地问。
姚若雨意外地眨眨眼:“家人?你说我爸爸还是姚敏儿,额,你不会是让我去孝顺王佳芸吧?”
顾斐沉默了一会儿,挑眉问道:“王佳芸是谁?”
姚若雨绝倒:“就是你家敏儿的妈妈。”
他竟然不知道,竟然真的不知道!!
姚若雨都替姚敏儿感到可悲,顾斐根本就从头到尾没在意过她。
顾斐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这丫头真好逗,他当然知道王佳芸是谁,不过,那关他什么事?不相干的人,何必在意。
他捏了下姚若雨的脸蛋,提醒道:“除了他们还有奶奶,和我。”
奶奶确实,他?
姚若雨一脸无辜地道:“顾总,你就不需要了吧?我看敏儿照顾你照顾得挺好。”
顾斐冷笑,语气瞬间一沉:“还好意思说,当年竟然瞒着我代替姚敏儿嫁给我,你就该付出代价,难道你还觉得自己做得很对?”
不,她觉得大错特错,当初是怎么的脑子进水才嫁给这个恶魔。
姚若雨忙道:“顾总,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啊?要不要我帮你把把脉。”
算你识趣。
顾斐丢给她一个以后注意点的眼神,将手纡尊降贵地伸了过来:“嗯。”
姚若雨沉默,以前真看不出来顾斐这么傲娇,他怎么忽然对她判若两人?
最后,她只能归结为——吃错药了。
对,好像就是自己那碗壮阳药给他灌下去后,他就开始变的。
雏鸟情节,斯德哥尔摩症状?
此时,顾斐忽然冷冷地回头看着她,鄙夷地道:“你可别蹬鼻子上脸,摸我的手摸得很愉快?都——”
他看了下手上名贵的腕表,告诉她:“你都摸了十五分钟了。”
姚若雨触电般收回自己的手,沉静地道:“唔,你最近火气太足,等回去给你开点降火气的药。还有,最近都不要随便发火喔,不然伤了肝肺,后果自负。”
姚若雨这种举重若轻的态度,让顾斐有一种打在棉花上的感情,无论他是调戏或者威胁,她都一副看透生死的模样,让他觉得自己完全不受重视,这是在以前完全没有发生过的。
姚若雨小心翼翼地看他脸色,顾斐最近对着她话挺多的,他一不说话,她就直觉要糟糕。
于是,她抓紧身上的外套,试探地问道:“你——还想吃面条吗?”
顾斐正在生气,冷不防听到她这句话,差点喷笑,他抿了抿才稳住自己的高冷的外在,低声道:“看你的表现,再决定要如何惩罚你。”
他忽然俯身向前,和司机低语了两句,司机就一转方向盘,开车往别的方向,姚若雨瞬间想歪了,心想他不会想开到不好的地方,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地“惩罚”她吧?
想到这些,她的心率控制不住地猛跳,眼睛眯缝成月牙状,问司机:“司机先生,请问,我们现在是去哪里呀?”
司机还没来得及回答,顾斐已经被她贼贼的样子惹的好笑:“还知道怕么?早干什么去了。”
司机死死闭着嘴,当自己是一个不会开口的蚌壳。
姚若雨没有办法,只好不问,只拿余光一个劲地扫顾斐,想估摸出他到底是有多生气。
顾斐冷冷哼了一声,嗓音如大提琴般醇厚,但是,话语里去带着几分轻浮和逼迫:“怎么?刚刚胆子不是挺大的嘛?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坊,姚若雨,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以为我上次说教老婆,是开玩笑?”
姚若雨将自己又往旁边缩了缩,估摸着,如果他实在过分就给奶奶打电话告状。
只是没想到,司机刚刚将两人送到山里,忽然乌云密布,雨滴黄豆大一般,打在车顶上。
等到了顾斐在山上的别墅,天已经黑得如同墨水一般,顾斐拉住姚若雨下车,这里没有停车的地方,车只能停在院子外面,人下车,冒着遮挡了视线的雨流,艰难地往里走。
姚若雨感觉风大得快要将她吹起来,幸好顾斐坚硬的手臂给了她难得的安全感。
一开始是他扯着她,到后来,她紧紧抱住他的胳膊,就好像在惊涛骇浪里抓住一根浮木,抓得用力,指甲不自觉掐入他的皮肤。
一到房间里,顾斐就摔开她,给她看手臂上的红痕。
姚若雨吐吐舌头:“抱歉,我给你擦药。”
顾斐淡淡地道:“听说用舌舔很有效。”
说完,直接将手臂伸到她的嘴前,因为速度太快,姚若雨触不及防,一下子亲到了他手臂的皮肤。
两个人都是身体一僵,迅速的分开。
“老板,我回不去,能不能让我在这里躲一下雨。”
司机擦着头上和身上的水滴走进来,打破了两个人如同酒精般在发酵的暧昧。
顾斐将手握成拳头,放在唇边,咳嗽了一下道:“你住那边的房间。”
那是一楼的一个客房,这个别墅,虽然来住的时候很少,却一尘不染,东西一应俱全,看来一直都有雇人打扫。
司机很开心地去了客房,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