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徐靖南此刻正抱着闻清安慰,或是相拥而眠,便,心如刀绞。
这种痛苦要比她之前所经历的失恋要痛上千倍、万倍。
因为,她和徐靖南也短暂地“相恋”过。
回忆如潮水,应晴突然意识到,短短的四个月里,他又给她留了很多的,回忆。
她被绑架,他如骑士般,突然出现,救了她。
她伤心难过,他亲手给她煮面。
在徐家人面前护着她,不让她受委屈。
帮她照顾大姨……
还有无数次的欢爱和缠绵。
想到这些,眼泪又不自觉地滚落,手紧抓着床单,抑制心如刀割的痛。
“你宠过我,真心地在乎过我,对不对……”她喃喃低哑地问,眼泪沾湿了枕头。
最后,她打了个电话给安迪。
接通的时候,安迪打了个哈欠,用充满困意的声线问道:“……晴晴?怎么了?”
应晴很不好意思,连忙说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听出她嗓音的沙哑,似乎刚哭过,安迪的困意似乎立马消失了,她快速地问道:“你怎么了?”
“……哦,现在好像是凌晨五点。我……没看时间,对不起……我还是晚点再打过来……”慌乱的口吻。就连应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应晴!你真够意思!你还拿我当朋友吗!”安迪在电话里气愤地咆哮。
“……安迪,你别生气……”应晴的声音几乎是可怜兮兮了。
电话里传来安迪深吸一口气的声音,然后她没好气地再次开了口:“这位大姐,你为什么表现得像个受气包?”
应晴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把刚刚徐靖南跟她说的话复述给了安迪。
“什么!你想退出?”安迪大叫。
“我只是想冷静冷静。”应晴的声音轻得像是在飘。
“你有什么好冷静的!应晴!你马上就要跟徐靖南结婚了!而她什么都不是!你到底在想什么?凭什么她出了车祸,所有人都得瞒着她你的事情!”安迪似乎气得要吐血了。
“……情况比较复杂,闻清现在很脆弱……她刚从植物人的状态醒来不久,就又出了车祸……她不能再受刺激了……”
“她说失忆了,你们还真信?这种情节连现在的玛丽苏文都不用了!”安迪狠狠地打断了应晴的话。在她看来,闻清绝对是装的。
“好了,你在说什么……这种事怎么可能……”应晴觉得她在开玩笑。
“你啊你,你这样退让,是要受伤的。”安迪低声说。
“……我其实一直都知道,他放不下闻清……只是我一直不甘心,就像吸毒一样,陷了进去,无法自拔。”应晴惨笑了一声。
安迪在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安迪,跟你说说……我觉得现在心情好多了。”
“……还是不要想太多,顺其自然吧。”最后安迪只能这样说道。
流产的事情一度让应晴抑郁苦闷,在家休息了几天后。应晴终于决定出去走走,收拾收拾心情。
刚巧《惊蜕》剧组似乎从贡嘎山取景回来了,之前跟应晴住在一个房间的周琦给她打了电话,问候了她的身体情况,听到她现在已经恢复了,立刻开心地邀请她吃饭。
他们约在了一家a市特别有名的火锅店,原因是周琦刚从山里回来,特别地想吃火锅。
应晴到的时候,周琦还没来。于是她只能先翻起了菜单。
突然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应晴吓了一跳,以为是周琦,立刻抬起头想要打招呼。
没想到徐巍州的脸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英俊不凡的男人此时正在微笑,一双丹凤眼轻轻眯着。
应晴瞪大了眼睛。
“怎么?看到我这么惊讶?”徐巍州自顾自地在应晴面前坐了下来。
“……我约了朋友。”应晴低声说。自从徐巍州照顾了她一段时间后,她现在已经有些找不准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她了。
“她不会来了。”徐巍州淡淡地回了一句,翻起了他面前的菜单。
“……你设计我?”应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你想多了,”徐巍州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我只是把先到的那个女人打发走了而已。”
应晴把菜单合上,站起身,作势要走。
“怎么了?”徐巍州立刻拉住了她。
“突然没胃口吃饭了。”应晴冷淡地说完,伸手想拂开他的手。
“那我们就不吃了。”徐巍州拉起她的手腕,长腿一迈就朝店门口走去。
应晴根本躲不开他的力气,只能被他抓着离开了火锅店。
“徐巍州!你到底想怎么样?”两人就这样来到了店外的马路上,应晴用力地摔着他的手。
“晴晴,你到底怎么了?”徐巍州突然态度软了下来,手也慢慢松开了。
“没什么……”应晴有些泄气地说道。
“晴晴,你为什么一直对我这么抵触?我对你是真心的……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徐巍州牢牢地盯着她。
“徐巍州……我说过了……”应晴疲倦地说道。
“巍州!”徐巍州冷声打断了她。
“……?”应晴疑惑地看着他。
“叫我巍州。”徐巍州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
“徐巍州……我很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也很感激你在我流产的时候照顾我……但是……”应晴真诚地说,大大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杂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