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烨。”徐巍州看着床上的应晴沉声说道。
“什么!”应晴的眼睛瞪得很大,原来沈烨竟然这么恨自己吗。
徐巍州看着病床上,遭遇过太多坎坷的小女人,眸色温柔,尽是怜惜。
“我的人在盯了沈烨之后,还发现了一个更有趣的事……”徐巍州的眼神悠远了起来,“沈烨跟闻清交往甚密,甚至……转给打手的钱都是闻清付的。”
这话一出口,屋子里有一瞬间的安静。
接着是安迪愤怒地声音:“就知道是这朵白莲花!”
应晴回过神来,苍白的唇轻抿,嘴里喃喃地念叨了一句:“闻清……不可能的……这不可能……”
真的难以置信……
即使安迪经常对她说,闻清可能心眼很坏,她都从没相信过,在她眼里,闻清一直是一个,单纯无害的女孩。
她从没想过,如果这一切都是闻清设计的……那……
“怎么不可能!我跟你说的,都是我这些天暗中调查出的真相。从你在巷子里遇到歹徒,我就一直在追查了。我也是没想到,那个闻清,会把你和靖南骗得团团转。”徐巍州沉声道,表情十分愤慨。
“可是她没道理为了陷害我,把自己的孩子也搭上啊……”应晴直视着徐巍州。
徐巍州被她这个问题问得沉默了一会,才慢慢说道:“这个问题……我也暂时没有调查清楚……但是晴晴,闻清这个人你要小心……”他表情诚恳地望着应晴。
应晴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她的脑子嗡嗡作响,突如其来的事实排在她的头上,一时间让她难以消解。
“这个闻清,一看就不像是好人,没想到还能做出这种事来!”安迪一下子就认定了徐巍州说的话,兀自在那忿忿不平。
“好了,你先别想这些了,我告诉你是让你小心点闻清,以后不要再跟她见面了。”徐巍州走上前帮她把背板降了下去,放柔了声音继续道:“你现在好好休息养伤,知道了吗?”
应晴默许了他的一系列动作,并没有出声拒绝。
安迪把他们俩的互动看在眼里,脸上露出了一个颇具深意的笑容,却没多说。她跟应晴打了声招呼,说是还有事,明天再来。
病房里只剩下了应晴和徐巍州。
“徐巍州,你说我要把这些事告诉他吗?”过了不知道多久,应晴沙哑的声音突然在寂静的病房里响起。
她口中的“他”,徐巍州心领神会,自然是徐靖南。
“我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我说的这些。你知道,我跟他一直都有矛盾,恐怕我无凭无据地告诉他这些,他也不会相信。而且,他公司出了点情况,估计现在应该焦头烂额了。晴晴,你当务之急是,养好身子,提防闻清和沈烨她们。不要再相信闻清是什么好人了。”
徐巍州俯着健硕的身子,双眼看着她,沉声道。
“你先吃东西,我去找医院的人安排下。”徐巍州说完,走出了病房。
应晴无力地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回忆起有关闻清的一切画面,她那单纯可爱的样子,还深深地印在脑海,却没想到她暗自里如此的恨自己……恨到连自己和徐靖南的孩子都可以舍弃吗……
这个事实,对应晴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徐靖南呢,他还不知道这一切吧。
就算她告诉了他这些,他又会信她吗?
事实证明,徐靖南的恶劣与愚蠢的程度远超应晴的预料。
当天晚上徐靖南直接闯进了应晴的病房。
那个时候,应晴好不容易想事情想累了,正躺在病床上休息。徐巍州因为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医院,留了下来陪她。
徐靖南不说一句推门进来的时候,徐巍州正拿了他的西服想往应晴的手臂那边盖(因为应晴手臂伤得比较严重,医生建议把手臂吊起来,保证血液流通)——
说不清徐靖南当时是怎样的表情,总之他几乎是立刻就叫了出来,“你怎么在这?”一双黑眸更是死死地瞪着徐巍州,气势汹汹的口吻仿佛捉奸在床。
应晴当即就被他“吼”醒了,一脸迷茫地睁开了眼睛。
徐巍州像是没看见他似的,手上的动作更是没停,他甚至挑衅似地低下头帮应晴掖了掖被角,嘴上体贴地问着:“睡得好吗?”
在徐靖南眼里,徐巍州所有的举动都让他火冒三丈,喷着火的眸子直接锁定住了应晴被徐巍州抓着的手上,他想都没想地讥讽道:“你那么想跟我分手,就是因为他?”
应晴显然也意识到徐靖南来了,她刚睡醒,头还有些疼,听到徐靖南的话,她皱起了眉头,“徐靖南,你发什么疯?”
“发疯?你说我发疯?”徐靖南的声调更高了,他控制不住地脱口而出:“是!我发疯了才会看上你!”
“滚!立刻!马上!”应晴的情绪激动起来。
“徐靖南,晴晴之前受了伤,如果你还有点眼力见,请你出去!别刺激她。”徐巍州站到了应晴的前面,看着一步之外的徐靖南,淡淡地开口。
晴晴?
在这个节骨眼上,徐靖南简直被这个称呼激得眼球都泛起了红血丝,他听见自己用极其嘲讽的音调说:“受伤?清儿被你害得流产了!你竟然还能事不关己似的躺在这!”
这话一出口,病房里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脸色都变了变。
应晴惨笑着开口道:“所以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