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朝中还有王氏一族,她自然不会眼看着北盛大好的江山落在一个完全不可能掌控的人之手。
安笙在宫里也不是没听过此等消息,看那惠贵妃趾高气昂的模样就知道她哥哥段然是又立了赫赫战功。
她散漫的语调,多少有几分嘲弄之意:“听说杨尧攻克赵国,一路战无不胜,皇上的眼光的确不错。臣妾看这对兄妹主内主外,可都合着皇上的心意。何必再让我来主持后宫!”
君修冥邪魅的笑,两指惩罚性的捏着她下巴:“你在讽刺朕。”
安笙笑着拍开他手臂,一头青丝不经意划过他胸口,挑拨得他心猿意马:“臣妾可不敢。”
君修冥结实的双臂缠住她细腰,将女子柔软的躯体禁锢在胸膛中:“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安笙被他炙热的目光看得心脏漏跳了一拍,听他那话,她心虚的垂了垂眼睫。
他的手掌托起她绝美的小脸,动作轻缓温柔:“杨尧的气势的确需要打压,所以朕决定御驾亲征,亲自攻陷赵国。”
安笙低声重复,墨眸涣散几分,陷入凝思:“真的要御驾亲征?”
她一早便知道君修冥不会放任杨尧的势力继续壮大,御驾亲征在所难免,她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安笙对杨尧多少有些了解,而后又道:“以杨尧的本事,攻陷赵国国都只是迟早的事,皇上待赵国沦陷后再去收拾残局也不晚,何必急于一时。”
君修冥笑,慵懒的神色中多了几分轻蔑:“杨尧的确一直打胜仗,但他每攻克一城,也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我北盛的男儿也是血肉之躯,他们的命同样珍贵,朕不想让他们用血肉之躯继续给杨尧的仕途铺路。”
安笙低眸不语,从边境传来的战报,她有所耳闻,杨尧好大喜功,虽然极力粉饰太平,却依旧无法掩饰二十万大军死伤过半的事实。
只有君修冥出征,才能将伤亡降到最低。
赵国虽是小国,土地贫瘠,长年风沙,矿产资源却极为丰富,铁矿金矿无数,对于赵国,君修冥是势在必得的。
一番沉思后,安笙不放心的开口道:“朝中局势不稳,皇上此时也不宜离京。其实,裴将军可以替皇上前往边境。”
君修冥笑,眉宇温润的看着怀中的小女人:“他留在京都还有别的作用,其余的你不必担心,朕心中有数,只是朕一刻都不想离开你。”
安笙面颊羞红,心中浮过疑惑:“皇上以前不是不待见臣妾的吗?今日为何?”
他捏了捏她的面颊,低魅的一笑:“你不是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吗?”
安笙虽然挺满意现在的效果,但心里却有些吃味:“但皇上也说了以前和现在一样不是吗?”
君修冥却一直未语,那是因为他不确定公孙淑媛究竟是不是她?当他亲眼看到她肩上的伤痕时,所有的就不一样了!
公孙淑媛的确付出了很多,但那些事都不是他要求她做的,就算没有她,帝位一样会是他的囊中物。
安笙见他沉默,也不执意再问,转移了话题:“皇上御驾亲征就不担心宁王趁机作乱吗?
皇上不会以为宁王真的在乎宁王妃吧?倘若他真的在乎她,这些时日又为何连向皇上提都不曾提一句?”
君修冥笑了笑:“宁王在乎的人不就是媛儿吗?不如媛儿随朕一起去好了!”
安笙脸色微变,原来他什么都知道,果然,这个男人根本就用不着为他担心。
只是他后半句话是在跟她开玩笑吗?带着一名女子出军,难道就不会动摇军心?
安笙沉思的遥遥望向远方,雨不知何时已停歇,东方天空泛出鱼肚白。
君修冥好似听到她心声似的,在她耳畔呢喃了一句:“是啊,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
“什么?”安笙茫然,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他已将她抱着向殿内的内室而去。
君修冥不想让她再次逃走,所以他希望她能做他的女人,未等她反应过来,他便已然朝她吻了下去。
这一次的吻,不蛮横,不霸道,极尽温柔缠绵。
安笙下意识的抓住自己胸口的衣襟,此时此刻她羞恼的想的居然是这个男人一旦进入她的身体,她肯定就穿帮了!
公孙淑媛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可她还是啊!
只是她为何如此贪恋这个吻,柔软的双臂不由自主的缠上他颈项,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着,呼吸中亦是他身上熟悉的淡淡幽香。
他吻着她的同时,却已经分开了她的双腿,安笙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身体些微的僵硬。
他看着她笑,手掌扣住她柔软的腰肢,并没有迫不及待,修长的指尖轻拨开她额边凌乱的碎发,他深深凝望着她,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
而仅在下一刻某女便很扫兴的说了句:“我,我月事来了,不信,你摸摸。”
君修冥皱了皱眉,手掌已探入她的亵裤,果然摸到了女子来月事时的月经带。
安笙眼神略无辜又迷蒙的看着他,看得出来他似乎很难受。
最后,无可奈何,君修冥只好再次将她按入自己的胸膛中,爱恋的舍不得放手。
安笙松了口气,软软的靠在他身上,任由他环抱。
这一刻,雨停,风静,心动。
……
几日后,出征赵国的事很快确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