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
我只是想要利用梅青书私自印制诗文与戏本的事情,狠狠的敲梅家的竹杠,再顺手将梅知秋给牵扯进来,只要有机会审他,再加上我们原本就掌握的罪证,便能治了梅知秋的罪。
可如今,虽然也将梅知秋牵扯进来了,可我却是也被牵扯其中了。
而杀掉梅青书,恐怕也是顾末一早就留了的后手。
不得不说,顾末可真是算无遗策!
不过,有一点我却是很奇怪,当时孟烦了出手,照理说,顾末最好的选择,便是扔下北宫破,可她竟然在最后时刻,还要救北宫破一命,而且我是看的很清楚,当时顾末的脸上,分明就写着不舍两个字,她竟然会对北宫破不舍?
但是,看着梅知秋把我当成杀子仇人的样子,我就很清楚,现在不是该关心这个的时候。
我看了梅知秋,说道:“你也不仔细看看,你那儿子是怎么死的,他是被我下蛊而亡,而擅长用蛊的,不就是‘尘埃’的人吗?你又是太子的字,难道你不知道‘尘埃’便与太子有关吗?”
“休要狡辩!”
梅知秋愤怒的喊道:“我梅知秋,是朝廷的人,只忠心皇上,更不知道什么‘尘埃’的事情,分明就是你害了我儿,竟然还在这里厚颜无耻的狡辩!”
话虽是这样说的,可梅知秋心里却是恨极了太子妃,可人已经死了,再与东宫决裂,岂不是得不偿失?所以,他把杀子之恨,都放在了面前这个女人的身上,等到太子登基,他从龙有功,到那时再专心生儿子好了。
我的面色也冷了起来,说道:“既然,你死了儿子都能心甘情愿的替真凶脱罪,那我就奉陪到底了。另外就是,你梅家书肆私自印制我诗文与戏本,并且公开贩卖,这件事情可不会就这么算了!还有,你梅知秋,也好好想想,可千万别有什么把柄落在我手里。否则,谁死无葬身之地,还真的很难说呢。”
说完后,我转身便想离开,心中暗暗发誓,今日为我而死的人,我定然会替他们讨回公道。
“站住!”
梅知秋猛的站了起来,指着我说道:“不准走,再敢走一步,我便命人放箭!”
其实梅知秋心里面也在做算计,杀了陵王妃,他是肯定不敢的,因为那样一来,定然会遭到陵王爷与靖王爷的疯狂报复,他梅氏一门可就要从这世间消失了,但却也不能让陵王妃就这样走了,否则太子那样也不好交代的。
“你放一个看看!”
这时候,陈道陵的声音响起,随后穿着白色皮裘的身影便落在了我身旁,他冷冷的看向了梅知秋,有些刻薄的说道:“身为男人,独子被杀,你却不敢去找真凶,反而将矛头指向本王的女人,本王看你根本就不配做个男人!”
“王爷!”
梅知秋强装镇定,沉声道:“别以为你贵为王爷,我便拿你没有办法,好歹我梅知秋,也是朝廷从一品的重臣,王妃杀我独子,又岂是你们一两句话便能算了的?”
“哦?”
陈道陵不怒反笑,说道:“梅大人的意思,是要与本王对峙公堂了?”
梅知秋冷声道:“对,就是如此!”
“好!”
陈道陵面色不变,说道:“既然梅大人要对峙公堂,那本王便如了你的愿!来啊,将梅知秋带走,若有人抵抗,格杀勿论!”
梅知秋有些慌张,说道:“你凭什么抓我!”
陈道陵笑着说道:“听闻,你梅大人的书肆私自印制王妃的诗文与戏本,而且还公开售卖,而且官职低于五品都没有资格买?首先,你梅家书肆私印王妃的诗文与戏本,便是对王妃不敬,那便是对本王的不敬,而对本王不敬,就是对皇室,对父皇的不敬!你说,我能不能抓你?再就是,都说读书无贵贱,可你却敢如此划分阶级,是要引起百姓非议吗?我看你,就是要引起官民不合,导致大庆内乱,梅大人,你该不会是北蛮的奸细吧?”
“我,我……”
梅知秋有些语塞,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大事情,可若是较真,谁又有办法,毕竟是牵扯到了皇室,可他看到了三分熟,便指着他说道:“王爷口口声声说我是北蛮奸细,可他,看他装扮便是北蛮人,王爷又要如何解释?”
“梅大人,俺是你的人啊!”
三分熟耿直,也稍稍有点缺心眼,但可不是真的就傻,听了这么半天,也算听明白了,便说道:“梅大人,您不是说,让俺配合太子妃的人,把陵王妃给杀了吗?您还说,事成之后就给俺一百匹马,一百头牛,一百只羊的,马是烈马,牛是壮妞,羊就是那种咩咩叫的羊啊!”
梅知秋愣住了,怒道:“你胡说八道,我都不认识你,又怎么会指使你!”
三分熟挠挠头,说道:“梅大人,您可别过河拆桥,看俺老实就其实俺!”
梅知秋知道这人在胡搅蛮缠,便不再理他,说道:“私印的事情,是青书做的,现在他人已经死了,你们还要怎样?”
陈道陵笑着说道:“人死了,又不是我们杀的,又跟私印有什么关系?”
梅知秋说道:“好,那我赔钱,王爷开个价!”
“王妃的诗文与戏本都是传世之作,无价之宝!”
陈道陵毫不吝啬的顺便夸赞了我一番,一边说道:“不过,本王也不想为难梅大人,所以就拿个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嗯,黄金就成!”
“好,我给你……” 说着,梅知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