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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白面对一叠的追问, 还有点儿难以回答。因为她在认真的想这些问题,发现汝招爱是对的, 她跟汝招宝好像也没什么私人恩怨, 就这样被讨厌,真是想不到的事。
“我想也许……我在不经意间是伤害过她的,我不是说我故意,或许有那样一个时候, 我说了一些无心的话, 却让她觉得我是故意那样做的, 像是……像是……”任白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来。
汝招爱抢着回答,“像是生儿子之类的。”
两人四只眼睛相对,这会儿两人心里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任白肯定是说过这样的话。任白咽了一下口水, 一句无心的话,跳出了脑海。她冷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她可没料到。事情再明白不过了, “不过招欣却是无辜的, 她这样把她牵扯进来, 实在不该。”
翌日, 汝招欣过来告辞。她眼圈儿微红,不知道是否跟汝招宝吵架了,汝招爱也不好问,再三款留。“怎么说去就去?在这里住的好端端的。”
“大姐你就别问了,我在这里又帮不上什么忙,又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她不想再跟汝招宝住一间屋了,不想再彼此面对面了,想到昨儿的那件事,叫她伤透了心,她没有说出来,是不想让彼此脸上难看,但妹妹怎么能那样对她,用她当武器来伤害大姐跟姐夫,她差点也成了罪人。
“你既然想走,我拦着反而不好。可是要记得常来宫里看看我,我总是盼你来的。”
汝招欣点了点头,带了包袱走了。
汝招宝是过了几天,才说要走了。汝招爱对她极为失望,也没拦着。沙大姐、沙二姐一直左顾右盼的等任白来,她们想跟她告别,可是没等到,只好托汝招爱带话。“大姨,等皇上回来,就说我们走啦。”
“我会的,你们路上小心。”
“嗯。”
汝夫人是最后知道消息的,一个个女儿都走,连声招呼都不跟她打,太过分了,难道大家不能约着一起回去吗?后来从芙蓉那里听说了事情的经过,羞的无地自容。她同汝招爱坐在一起,便低了头,满面惭愧。
“我没有把她们教育好,给你添麻烦了,哎,我这娘当的。”
“娘,好了,就不要伤心了。”
“我还有什么脸见小白,他待我们一家那么好,招宝她……”
汝招爱知道母亲是无辜的,家里这么多孩子怎么管的过来,何况她身体又那样差,根本没有心思顾及到所有人。她们姐妹之间,关系原本就很生疏,要不是她一心一意的要过‘家庭生活’,把过去失落的亲情都补回来,也就不会发生这些叫人不愉快的事了。
“我不会怪她的,我知她心里苦。”
汝夫人点点头,“沙女婿做了很多伤害她的事,她在这里不但没有能够治愈自己,放松心情,却因此嫉妒你们过的比她好,这是多么小家子气的心思,是我有失教诲。我是再没有颜面见你们了。”
汝招爱说不必这样,汝夫人却执意要回去。
“各人自有各人福分,我是操心不来的。”她苦涩的笑笑,“看着你好,我就比什么都开心。”
汝招爱道:“我知道。”
她送走了母亲,心中就像塞了一块骨头,堵塞的透不过气来,无法呼吸。她一直渴望的和睦相处,还有亲情,她的美梦,破碎了。汝招爱极为失望的坐在屋里发呆,她在等任白回来,等任白回到她的身边,抱住她,说些安慰她的话,她会好多的。
前线的捷报一次次传来,任白只是高兴的扬一扬眉,而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茶杯,像是想着很重的心事,偶尔会露出一丝舒心的微笑。
汝招爱道:“你想笑就笑嘛。”
任白便咧嘴笑起来,“我在想,孩子出生的时候,她总算有一个太平盛世。可我又怕自己太高兴,像个疯子似的。另外,我还有许多烦恼,国库的银子耗空了,如果老百姓地里没有收成,我就要喝西北风了。这仗要快点结束才好,耗不起。”她为未来的建设着急,不管什么都要钱,国内已经在鼓励生产了,可是这个时节,错过了春耕,秋收不知道又能收的了什么,她不光鼓励二季稻,只要不违法的都鼓励。
养家畜,种果树,劈柴烧炭都是生意。
能想出的办法,都要去想。就连宫里,也过起自耕自足的日子,可不要等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再到老百姓的身上刮油去,大家都够苦了。
汝招爱完全能理解她的心情,“操持一家就不容易了,柴米油盐酱醋茶,何况一个国家,你多费心。”
“也只好这样了。今天我收到我玩他们的信了,说是想我,想要回家,你说我暂时能同意吗?听说她们几个都要生孩子了,想让孩子在宫里出生,我似乎没有阻拦的理由。”
“你既然拿了主意,那就让他们回来吧,太后恐怕也想孙子想的发疯。”
“嗯,那就我派苏公公接去。”任白放下茶杯,坐到了汝招爱的身边,把脑袋靠在她的肚子上,“孩子的名字叫啥,你说呢?”
汝招爱没想太多,“什么都好。”
“任我好?”
“随便你。”
“任我坏?”
“你就不能起点有意义的。”
“任安。”她心里总想着棺材子的话,她怕孩子会有个三长两短,她什么都不要,只要她健康,平安,就足够了。汝招爱念了一遍‘任安’,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