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跟任白没那么亲密。汝招爱叹了口气,起了身,清波过来扶她,“皇后打算做点什么?”
“一些随常小菜,请她吃个饭,你说她会因此原谅我吗?”
“这个……我不好说,毕竟我不是她。”
“说的也是。”汝招爱与清波私下里计较做哪几个菜,拟了菜单子出来,又吩咐她道:“你去跟御膳房说一声,说我下午过去,大家要是有事,趁早做,把地方空出来,我好过去。”
清波道:“奴婢明白,这就去。”
“还早呢!”
“早些告诉他们,怕他们早有安排,一时忙不过来也是有的。”
汝招爱想想也是,道:“你去吧!”
清波去了御膳房一顿吩咐。大家似滚油里的水,顿时炸开了锅。
“清波姑娘,你说真的?皇后真的要过来?”
清波指着自己的面孔道:“我像在说谎吗?”
“姑娘面孔真好看。”
“少来,大家都仔细着,有什么事早早准备好了,我单子上的菜也要准备停当,别皇后过来,不是少了酱油,就是少了醋,追究起来,大家的面上都不好看。”
众人道:“理会的,姑娘放心,保准儿给你准备停当。”
清波谢过,回去回话。
就说到了傍晚,阳轮西垂。汝招爱让清波服侍,把衣服给换了,让她陪着去御膳房。
御膳房众人,早得了吩咐,远避而去,落得房门大开。
两人进去后,龟缩起来的人,一个个都露了眼睛,冒了头,笑嘻嘻的,个个心领神会,也有扒门边的,也有抠窗户缝的,要一睹皇后的风采。
汝招爱指着一样样物件道:“难为他们准备周到。”
清波道:“他们敢不准备周到?奴婢要是知道,非扭了他们耳朵不可。”
俗话说:阎王好斗,小鬼难缠。众人比起怕皇后,更怕清波这班‘小鬼’。闹起来,砸的杯盘不剩,活脱脱的阎王真君。
众人在外听见,个个伸伸舌头,心道:“侥幸,侥幸!”但这次有机会看皇后亲自下厨,又能偷看皇后本人,对众人来说,已是无量寿佛,别说这点小事,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未必有人不肯。
女子们,难以抵挡汝招爱身上的香味,不免痴痴相望。男子们不敢靠近她,拼命捏住鼻子,怕吸了气味进去,产生不良反应。
汝招爱来到厨房,不急着做事,到把厨具一个个认了清楚,也有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她学厨的时间,大约在她出门习武那几年,大家知道她身份贵重,一些粗活累活是不肯叫她干的,所以,所学有限。
比如这会儿,她手里拿着菜刀,左右上下翻了比划,笑道:“原来菜刀是这样的感觉,清波去我房里拿了我的佩刀来。”
清波不解,“拿它做甚?”
“自有我的用处,你别管。”
任白一看,两菜一汤。萝卜、青菜、紫菜汤,任白只想问候苏公公家姥姥。
到了下午,又被人给折腾了一回,量体裁衣,又是伸肩膀,又是量脚的,苏公公道:“总得给你做身衣裳。还有,你扮皇上时,这胸,也得给咱家收好了,咱家已经跟昭雪她们说过了,每日负责给你缠胸,依咱家的意思,咱们早一点儿适应,早一点儿好,是不是任姑娘。”
任白被折磨的都快不成人形了,学校里的熊孩子也没这么闹的,她心道:“好你个妹啊。”脸上还要带着无比接受的笑容,“是!”她明天一定要想办法问出皇后住在哪,她要跟她谈谈人生。凭什么不跟自己招呼一声,就把她拉这破地方来,吃的差,而且还不得自由,以前可都是她指挥小伙伴们,现在被指挥着,不爽!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终于可以睡了。任白躺在隔壁的丫头房里,没错就是丫头房,苏公公特别让人收拾出来的,人家说了,不当皇上的时间,你就是个宫女。
任白那时候真想把自己的洗脚水给苏公公喂下去,不喝洗脚水,怎可能说的出如此‘浊臭逼人’的话。
躺在硬板床上,任白一时睡不着,全然是累过了头,听说明天还有更加多的‘训练’。她想着,头皮发麻,恨不得立马出去,想想自己也真够蠢的,难道不能趁着别人不在,直接溜出去?
任白想到此,主意已定,她要摸黑找到皇后,说明事情的始末,让皇后送她回去。
起了身,披了衣服,穿了鞋,蹑手蹑脚的开了门,就听门外的人道:“你干什么?”
昏暗的灯光之下,看见门外的人身上闪闪发亮着,任白明白,那是铠甲在灯光之下的反光。为了防止她逃跑,苏公公已经奸诈的派人过来监视她了。
“我要上茅房。”
“屋里有便桶。”
“哦。”
任白看着高大的侍卫,还有腰侧的佩剑,立马怂了,这可不是演生死恋,她可不想找死。
行,退回去!
尽管没骨气,但她坚决相信一个人的骨气是不该用在犯蠢上的,今儿也累了,不如就这么歇着。脱衣上/床,躺在床上,任白担心着她的自行车,这是花了点钱买的,没骑多少时候,要是被人偷走怎么办?
想了半天,着急了半天,发现于事无补。
叹了口气,这事也只好算了,现在连回去都成问题了,还谈什么自行车。
想想,闭眼睡了,还不知道苏公公明日要怎么折腾她呢!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