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重伤员的山洞中退出来,沈离被安排在外面治疗伤员,给他们重新换药包扎。
这些人刚开始看着沈离二人,还保持着警觉。但被告知后续大部队已经赶来时,情绪明显缓和了很多,脸上不再是一成不变的冷漠和谨慎。
后来,风间创将重伤员治疗完毕后,也和中忍一起出去,打算观察周围的情况,将众人带离土之国。
至于那个需要截肢的男人则优先离开,前去探查泷之国。顺带和大部队接触,防止意外错过。
就这样,山洞中只剩下沈离。
他平静的给伤员们治疗,只是无法调用太多的查克拉。或许,他体内的那些已经无法被称之为查克拉,而是另一种更奇怪的东西。
这也是他打算专精医疗忍术的原因,分析自己的身体。他既然能研究出破坏人体内查克拉的药物,也能解决自己目前的问题。
不过要用到木叶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必须先成为一个医忍。
简单的处理小部分人后,他环顾这个山洞。如今人们脸上带着疲惫,不像刚开始的面无表情,相互之间也有交谈,甚至有的人发出轻微的笑声询问:“回去喝一杯?这次能活下来可真不容易。”
“喝什么喝?”他的同伴不满的嘀咕,然后搓着手指的露出古怪的笑容:“不如去……恩?”
“去!”果断的点头,他又轻叹一声问道:“话说,去是可以,但你还有那个功能吗?”
他眼睛一瞥就看向男人的下半身,那本该完好的两条腿,此刻有一条已经被炸飞。
“什么意思啊你!什么意思啊?!”被怀疑后憋红了脸,男人瞪圆眼睛低声骂道:“要不是为了救你小子,老子早逍遥去了,你还敢在这嘲笑我!”
“好好好,我的错,是我的错,回去就请你去那地方。”低沉无奈的声音带着无条件的附和。
此刻,沈离正在给一个人换药,听到旁边那二人的谈话后,嘴角勾起一个细微的笑容。
果然是木叶的忍者啊,就算遭受了最强大的摧毁,也能用坚毅的心灵来面对这一切。
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不太靠谱。
扭头望去,环顾所有人,他们在安静的时候,不断在内心怀念死去的同伴。并将他们的一切继承在自己的肩膀上,沉重并不是前进的阻拦,但放弃这些才是摔倒的原因。
“可以了,回村修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他对面前的男人点头示意,就走向其他人。
“小孩,你叫什么,还有几岁了,竟然这么早就上战场了。”被他换好药的男人问道。
“前辈,我叫沈离,在过两个月就六岁了。”转身向男人点头回答,沈离虽然不在乎别人的生死,但是对于值得尊敬的人还是有最基本的敬意的。
“沈离?”男人奇怪的自言自语:“没在村子里听说过的人,你应该不姓沈,真名叫什么?”
“旗木。”他轻声的应答。
目光却看在男人的下意识摆出的坐姿上面——小心,谨慎,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情报人员。
知道面对情报人员自己没办法撒谎,他选择了回答真话,何况这个真话也不需要躲着掖着,旗木是可以让他骄傲的姓氏,而不是耻辱。
“哦,原来如此。”男人了然的点头,下一秒又尴尬的挠挠脸颊,瞥一眼周围其他的人,歉意的道:
“抱歉抱歉,看到不正常的事情就忍不住深究了。”
“没关系。”沈离平静的点头。
只是扭头的瞬间,就看到周围的伤员已经将目光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神情古怪。
那是一种复杂的神情,是一种想恨又恨不起来的情绪,但更多的还是苦涩。
“小鬼这里,帮我换一下药。”
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打破了这古怪的气氛。随后所有人都平静的低头和身边的人交谈,或靠着墙壁闭目养神。
没有人再将视线放在他的身上。
转身走到那说话之人的身边,接近才能发现,这是一个女人。她脖颈处被砍了一刀,就算已经止血,却伤到了声带,让其声音嘶哑难听。
“伤口不严重,如果能好好休养的话,声带还是能恢复的。”
沈离注视着女人脖子上的伤口,抬手为她换药。结束后,在抬头的瞬间,看到对方筹措的纠结的表情。
“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他低声问道。
“你为什么要学医疗忍术?”女人最终还是问出口,目光虽然看在他身上,但是沈离知道这个人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已经死亡的传奇人物。
“不为什么,只是更擅长而已。”
他淡淡的道,说完后就继续为其他人治疗伤势。
“但旗木朔茂是战场上最锋利的一把尖刀!”女人在他的背后喊道,似乎还带着怒其不争的情绪。
沈离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女人,平静的问道:“因为我不想在‘救人’还是‘任务’中进行选择,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女人听后彻底沉寂下来,低头靠着山壁一言不发。
接下来的时间,气氛恢复了刚来时的情况。所有人漠然的坐着,没有表情也没有人气,咋一看仿佛融入在山壁中,不透露丝毫的气息。
沈离并不在乎这种沉重的氛围,他将所有人都换好药后,风间创正好从山洞外走进来。
对方这次是一个人回来的,那个带路的中忍没在。估计返回阵前驻地,去执行佯攻任务了。
“沈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