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天鸿气踹吁吁的朝我点了点头,示意我不用担心。
嘿嘿嘿。
老妖婆阴笑着再次从地上爬了起来,厉声道:“小鬼,方才我进来的时候明明对你和那小丫头施展了灭魂阵法,为何那丫头中了招,而你却能这么快的清醒过来?”
天鸿俊眉往上一扬,撇着嘴巴讽刺:“刚才那灯光忽明忽暗的时候,我就已经料到可能会有阴阳师过来搞鬼了。”
“所以事先掏出两张诛邪符纸来防身,同时又递了张给一阳,有诛邪神符的帮助,我们二人当然不会怕你的灭魂阵法!”
草鬼夫人站在一旁咬牙切齿道:“想我草鬼夫人聪明一世,居然被你们两个小鬼玩弄,真是奇耻大辱,今天不杀你们二人,我誓不为人!”
“你可别吹牛了,刚才我一脚已经踢中你的章门穴,想必肋骨断了不下两根吧,你自信还能能力杀得了我们吗?”
草鬼夫人阴测测一笑,接着又扫视了我和天鸿一眼,迅速从怀中掏了一粒黑色的药丸吞了下去,接着又盘腿坐在地上旁若无人的调息起来。
此时她在运功之中,周身的防御力量是最薄弱的,若是当场下手捉偷袭,那必定是手来擒来。
一念及此,我连忙压低了声音冲身边的天鸿吩咐:“快去把草鬼夫人给绑起来,此时她在运功不能分心,只能任你宰割了。”
天鸿无奈的叹息一声,弱弱的回应道:“一阳,我刚才踢老太婆的时候被她用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脚心,现在整个腿都麻了,根本动不了啊!”
什么?
我闻言立马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往天鸿的脚望去,赫然发现他右脚裸露的地方皮肤已经有些紫青色,很显然是中了巨毒。
此情此景我已经有些出离愤怒了。
雪雁目前被她打得趟在床上跟丢了魂似的,根本动弹不得,而现在天鸿又中了她的毒针,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这草鬼夫人一出手就伤了我生命中最好的两个朋友,这简直就是要与我成为我一生死敌的节奏。
无奈心中虽有万千怒火,但碍于上回被货车撞飞之后已经是半残之人,怕是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调养不回来。
此时想要爬下床去对付草鬼夫人却也有心无力。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旁若无人的运功调息,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去阻止。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失着,天鸿的脸上已经开始冒出来密密的汗珠,嘴唇也开始渐渐发紫,最可怕的是他的意识也渐渐开始迷糊起来,一双眼睛仿佛随时都可能闭上。
而雪雁仍然像丢了魂似的趟在床上,丝毫没有清醒过来的意思。
嘿嘿嘿。
草鬼夫人突然睁开眼睛阴笑了起来。
先前还面如金纸的脸庞此时已经恢复了气色,一双浑浊的老眼再次散出来逼人的精光。
整个人的体态看上去似乎比来时更加富有精气神。
“天鸿你快醒醒啊!”
我伸手不停的摇摆着天鸿的身体,试图能够以此唤醒他。
但他此时只能迷迷糊糊的应承着我,完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过他的手却艰难而缓慢的移到了腰间的紫金葫芦上面,嘴里不停的哼唧着我听不懂的话语。
看到他的这个动作,我立马下意识的想到了黑衣小鬼王定坤。
对啊,天鸿的葫芦里有王定坤,如果能把他请出来的话,说不定还能和草鬼夫人硬扛呢?
想到这一层关系,我立马哆嗦着从天鸿的腰间取下葫芦,然后掀开盖子大声急念:“天以一清,地以一宁,小鬼定坤,速来领命!”
念完之后目不转睛的盯着葫芦口,期待着王定坤化作一道白烟出来救我们于危难之中。
这时草鬼夫人却盯着我的葫芦大声质问:“你这小家伙从哪里偷的先天紫金葫芦?”
听到她的质问声,我不由得内心暗喜起来。
既然她要向我问话,那我何不与她唠唠嗑,从而争取更多的时间等王定坤出来救场。
当下深呼吸一口气,故作镇定的回应:“这葫芦是天鸿家祖传的,你为什么要用偷这个词呢?”
草鬼夫人疑惑的望着即将昏迷过去的天鸿,不解的嘀咕:“这葫芦是他祖传的,而他又身怀祝由诛邪符,莫非……?”
莫非什么啊?
我见她脸上似乎表露出了一丝怯意,心想着会不会她是怕了天鸿的来头呢?
毕竟天鸿的奶奶也是大名鼎鼎的鬼妪,莫非这草鬼夫人当年败在了天鸿奶奶的手下,所以才逃出湘西地区,跑到这大都市里来害人?
想到这一层关系之后,我索性朗声大笑道:“草鬼夫人,不怕告诉你,天鸿的奶奶是大名鼎鼎的鬼妪,你若是怕了的话就赶紧交出解药,说不定我们大人不计小人过,还能与你冰释前嫌!”
哼,不知死活!
草鬼夫人傲慢的撇嘴反驳道:“小鬼,你少给我扮猪吃老虎,我来问你,你们三人全都是来自白水寨吗?”
“没错,我和天鸿来自湘西白家,而这位姑娘来自湘西龙家,天鸿的奶奶更是大名鼎鼎的鬼妪,你一下子就惹了湘西最难缠的三个人!”
唉……
草鬼夫人突然痛苦的摇了摇头,随即叹息道:“这世界真小,我逃到这个南方大都市仍然避无可避。”
“也罢,既然你们三人都是熟人之后,我也就不为难你们了。”
说着草鬼夫人原本凶狠的脸色缓了一缓,利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