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雅茹一直逗留不走,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将阁楼上陈列之物逐个查看了一遍,大有不找出秘密不罢休的姿态,这一阵折腾又耗了许久时间,狭小的柜子里空气逐渐变得稀薄。

“王爷。”

夜怀央在他耳边悄声吐出两个字,他微微偏过头,同样以极低的声音回道:“怎么?”

“先前我在您身上点的火,来日我自己灭。”她低低一喘,背后又是一阵热流涌出,“您要是敢碰她,我就杀了她。”

此话显得她善妒又狠辣,楚惊澜的情绪却无甚变化,抬手抚过她鬓边,果不其然掬来一掌濡湿,他顿时拧起了眉头。

闷在柜子里太久,她快要撑不住了。

先前他只感觉臂弯越来越沉,她也安静得不像话,可他只顾着观察外头的情形从而忽略了,后来才发觉柜子里越来越闷热,扭头一看,她面色潮红,气息浊重,却一声不吭,就像个沉睡的婴儿。

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有力气说那些混话,真是放肆。

楚惊澜冷下脸,二话不说就要推开柜门,一只水袖堪堪覆了上来,压住他的手掌并轻轻握住,指节交缠之中已分不清是谁的汗。

“忍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时了。”

她低声说完又蜷在他怀里不动了,额头抵在他襟口,汗出如瀑,不一会儿就将他的衣衫浸得透湿,他的脸绷得死紧,隐隐又要发作。

正翻得不亦乐乎的王雅茹突然感觉背后一凉,汗毛都竖了起来,四下打量了几眼,决定见好就收,反正桌上那几本北境密报的内容已经够她拿去邀功了,来日方长,其他的以后再说。思及此,她回身端起甜汤悄然下楼,未留丝毫痕迹,仿佛不曾来过。

在门合上的一瞬间柜子蓦然敞开,楚惊澜抱着夜怀央从里头出来,两人皆是大汗淋漓。

“走了么?”

夜怀央抬起眼帘复又落下,无力再往门外看,只虚软地倚在楚惊澜怀里,楚惊澜也不答话,把她放在摇椅里之后就去了桌案那边,检查之下发现大部分东西都被王雅茹动过了,好在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至于北境那边,就算他说没来往太后恐怕也不会相信,倒不如让她禀报上去,反能让太后以为尽在掌握之中,从而降低对他的戒心。

他如此盘算着,许久都没有说话,夜怀央还以为他在为此事烦恼,偏头望了他一阵,长睫轻扇,忽而低垂,须臾之间便有了谋划。

上次灌她酒的账她还没跟白芷萱算,索性就来个一石二鸟吧。

风生竹林,掀窗而入,吹得她浑身冰凉,湿衫贴在肌肤上越发觉得黏腻,她撑着扶手起身,凝眸望向他道:“我回去了。”

说完她便往露台而去,纵使手脚发软也不扭捏,经过楚惊澜身边时陡然被他横出的手拦住,旋即迎上一对幽凉的眸子,对视数秒,他手臂忽然收紧,顿时天旋地转,耳畔响起强劲的破风声,顷刻间,她人已回到了凌云阁上。

朗朗日光之下,两人一身狼狈。

夜怀央青丝披散,红唇微肿,楚惊澜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只见颈侧俱是她的唇印,衣襟袖子也被她捏得满是褶子,简直不堪入目。

偏有人不识趣地闯了进来,掩口惊呼道:“小姐,王爷,这是怎么了?”

楚惊澜哼都没哼一声,脸色铁青地飞回了重霄阁,夜怀央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开了花。

“没什么,我们cǎi_huā去了。”


状态提示:22.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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