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这都可以?”
对于萧三郎责备自己的理由,方守感到哭笑不得,他之所以使用擎天胎剑,只是因今天使用了一天顺手了而已,哪想此举竟被视作了挑衅,惹得一众双子峰的糙汉子们纷纷御起法宝向他追来,其中萧二郎更是龇牙裂嘴,面露凶恶之状,简直恨不得吃了自己。
“不行!我得赶紧躲会!”
本来方守还打算着去寻一下自己那义妹,但看如今这情况,贸然寻去,只怕不知还要闹出何等笑话,故只好暂且搁下,转头向无限峰逃去。
操控着胎剑全力加速,方守身形如一道流光般横越千里,立刻甩掉了追兵,一下便出现在了无限峰前,不过他并未直接上山,而是掉了个头钻进了山下的林子里,猫起来不动弹了。
只听山上一阵激烈的乒呤乓啷声,应是负责守卫无限峰的弟子同双子二峰的弟子爆发了冲突,各种叫骂声此起彼伏,直呼方守为“鼠辈”的亦大有人在,惹得方守的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红,简直是羞怒交加,恨不得冲出去收拾掉这帮天高地厚的家伙们。
好在无限峰的弟子也不是软柿子,他们眼见双子二峰的人气势汹汹地要找他们的方老大麻烦,也是群情激愤,纷纷抄起家伙就跟来犯者干了起来。
一时间各种冲突声、喊骂声不绝于耳,随后听到动静的无相峰、金羽峰以及掩日峰接连赶来支援,很快便将这股来犯之敌给打得抱头鼠窜、溃不成军。
“好样的!”躲在林子里,方守远远地望见这一幕,感动得不能自已,“看来老祖派的兄弟们,是真拿我当自己人,见到我受欺负二话不说就出来维护我,唉......”
对比他刚来格局门,那种举目无亲的落魄,方守感慨万千,突然觉得今天自己没有选择应战,简直再正确不过的选择。
“双子二峰心中有怨,这我理解,因而让他们发发牢骚,也是好事。”
一想到这儿,方守顿时释怀了,心中的那点委屈,也不由得烟消云散了。
“方守!你竟然躲在这!!”
方守一个激灵,连忙从草垛子里钻出来,狼狈地便要跑路,但就在这时,先前那声音的主人却话音一转,显得有些难为情地道:
“对......对不起啊!”
“啊?”方守脚步定住,疑惑地回过头来,望着那树荫后的男子,面露不解之色,“萧二郎,你来这儿,不是为了讨‘方’的?”
只见,从树荫的阴影中,走出了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汉,他五官紧绷,脸上正充满了歉意地道:
“没错,之前跟着胞弟他们胡闹,也是无奈之举,还望方兄弟见谅。”
“这家伙不会在假客套吧?”眼瞅着萧二郎的神情不似作假,方守一时有些拿不准对方的真实意图了。
萧二郎郑重地抱拳,眼睛凝视着方守,目中满是复杂地道:
“我此来,一,是为了道歉,二,则是感谢,最后,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望方兄弟能答应。”
“说来听听。”方守微微颔首,但暗中已在各处埋下了替身,随时计划着发动涅磐身逃跑,毕竟他实在无法肯定,眼前的这一切,到底是不是萧二郎兄弟设下的阴谋。
“致歉我已表过,此事无需再提,若方兄弟介意,那二郎便跪下来给您磕一个头。”萧二郎说罢,便要真跪下来磕头。
“不必不必,若你真跪下去,我现在立马就走,咱一切免谈!”
所谓“无功不受禄”,平白受人一跪,这是方守所无法接受的,于是他当即施法,随时准备离开。
“这......”萧二郎一阵尴尬,那刚刚弯下去的膝盖只好重新绷直,再次向方守抱拳道:
“二则是感谢,一为在天骄战上救命之恩......”
“你知道了?”方守一阵讶然,不禁打断了他,“大郎与你说过了?”
原来,先前方守之所以会在天骄战上干扰这一对双胞胎兄弟的比赛,便是因受人之托,从而无奈为之。但实际上,他并不愿意平白背上个“锅”,受尽斜眼诽谤。
“事后一想,一切自然明了。”萧二郎无奈地摇头,却是不好意思地道,“我那大哥便是如此,从小对我与三郎维护过度,没想到离开了祖庭也是......罢了,不提也罢!”
“那第二呢?”眼见萧二郎越说越远,方守赶紧拉回了正题。
萧二郎清了清嗓子,忽然一脸正色,恭敬地向方守一拜:“二为方师叔取走了胎剑,免得落入浩气帮之手。”
当说到这里,值得一提的,是萧二郎用上了“师叔”的称谓,于是方守瞬间了然,恐怕对方之所以会如此,也是因......
“我明白了,想必你是替司徒南、李和风二位首座代为转述,因此才加上了敬称。”
“正是。”萧二郎暗松了口气,既然方守明白,那也免得他亲自解释了。
“至于最后一个请求......”方守沉吟了一声,开门见山地问,“你是想要我忍下今天一事,我可说错?”
“不止是今天,包括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三郎那孩子死心眼,不让他发泄一下恐怕............”
萧二郎语带迟疑,但紧接着就一脸焦急地保证:
“但恳请方兄放心!我已向门中长老要求与三郎分配到一处去试炼,因此也会形影不离地看着他,绝不让他对方兄弟造成丝毫的损害的!因此最多,也就像今夜这般小打小闹一番,不会真的唉......”
说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