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的丑事一出,王仁在外头已经和贾家族人搭起来的线,又断了。之前的亲热相迎,这会儿又变成了冷颜以对。
王仁家的又在家里摔碟子摔碗的抱怨,口口声声嫁给他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如今贾蓉的事一出,表姐过来狠狠骂了她一通,要跟她绝交。
“少叨叨个没完,贾爷不过是桩fēng_liú逸事,过不了几天就没人再提了。王爷没那么傻,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去耽误大事。”
“整天大事大事,你们到底干了点啥。不就是把贾琏整到牢里关起来,这都多少天了,一不问罪二不问斩,都说有皇后娘娘在,就别想把他怎么样?”王仁家的不依不饶,一定要王仁给个准话。
“你们妇道人家懂个屁,这都是一环扣一环,商量好的事。”王仁很是烦躁,看她蹬鼻子上脸的劲,也拉长了脸子,推了她一把。
王仁家的顺势往地上一坐,哭天抹泪的嚎了起来。
吵的王仁脑袋瓜子都是疼的,一甩袖子走了。
离了家,王仁走了几步,发现自己轻车熟路的走上了去赌场的方向,也懒得再换地方,顺着走进了自己常去的那家赌场。
“王爷,快来快来,咱们场子今天来了只肉鸡,要不要介绍您去来二把。”赌场的人悄声走到王仁身边,俯耳说道。
王仁眼睛一亮,肉鸡是指初来赌场这种地方,又有些钱财的好骗之人。做为赌场的常客,王仁怎么会放过呢,赶紧搓手道:“在哪儿在哪儿,带我去。”
肉鸡生的唇红齿白,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到我了到我了。”公子哥拿着骰盅摇来摇去,猛的往桌上一扣,还装模作样的往里头哈了口气,引得人发笑不已。
“我来。”王仁喜滋滋的上前,看这模样再无疑问,果然是个不知事的雏儿。
十赌九骗,外人哪里知道这些规矩。真正玩精的了,赌场给他们的才是正常的赌具。这种雏儿进来,给的都是加了料的赌具,比如骰子里就灌了水银。还要美名其曰,先交学费。
公子哥果然大输特输,短短时间,几百两银子从怀里扔了出去,王仁乐得眼睛都笑眯了。这些银子事后是要和赌场分帐的,分下来所得也不少了。果然是情场失意,赌场就要得意,他甚至庆幸家里婆娘的哭嚎,如果每嚎一回都能带来这样的财运,那天天嚎也不怕。
“我就不信了,来把大的,你们敢不敢。”公子哥一气之下撸下腰间的玉佩,“这是我爹送我的美玉,当初是五千两买的,作价一千两跟你们赌,敢不敢。”
公子哥输红了眼的模样,赌场里的人早就见惯了。闻言哂笑,特别是王仁,凑出一千两往桌上一扔,“别说哥哥不挺你,来。”
“好,这回比大。”公子哥眼里精芒一闪而过,就这么一瞬间的模样,让王仁有了片刻的恍惚。他犹豫了一下,看到公子哥白嫩的手指,开始自嘲,自己未免想的太多了。
“就依小兄弟的。”王仁也举起骰盅,有节奏的摇了起来。
灌了水银的骰子,想要摇大或是摇小,经过练习就能掌握。王仁是个中好手,自然是想大就大,想小就小。看着公子哥的小模样,早就将他的银子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开。”公子哥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砸下骰盅,王仁的骰盅也在此时落桌,相较王仁的轻松随意,公子哥的双手攥成拳,捏的紧紧的,粉白的脸,紧张的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同时开盅。”赌场里的人开口,王仁和公子哥几乎是同时揭开骰盅。
“豹,豹子……”公子哥简直不敢相信一样跳了起来,而王仁瞪着自己本该出豹子的骰子,却掷出二个六一个五,硬生生差了一点,这一点,一千两银子被拢到了公子哥的怀里。
“时来运转,时来运转。”公子哥神经质一样的喊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赢了。
“再来。”王仁一脸阴鸷,不过是偶尔好运罢了。这样更好,下回再赢就可以连本带利的拿回来。
“呃……”公子哥从兴奋中回过意,听到继续,竟然有了一丝犹豫。
看到他的犹豫,王仁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就是个走了狗屎运的雏儿。
见他不敢应战,赌场里的人当然是跟着起哄,年轻人脸皮薄,哪里受得了这个。当下就把银票扔回桌上,赌气的说道:“赌就赌,谁怕谁,运气现在占在我这边。”
王仁呵呵一笑,找赌场借了一千两的银票,公子哥却不干了,“凭什么你们借钱给他,不借钱给我。”
赌场的人被公子哥的天真给逗笑了,没见过上赶子借钱的,赶紧道:“公子想借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您第一回上门,限额是五千两。”
“五千就五千,拿来。”公子伸了手,赌场的人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赶紧写了借据,送上银票。
“不是说我不敢吗?一起赌把大的,六千两。”公子只把玉佩收了起来,赢来的银子和借来的银子搁到一起,正好六千两。
王仁的汗下来了,几百上千两,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大的金额了。若不是看公子哥着实是个肉鸡没跑,他怎么不敢借了银子跟他赌。可是六千两,这完全超过了他的能力。
赌场的人皮笑肉不笑的凑过来,“你赌不赌,不赌的话,何老爷已经在路上了。”
“赌,拿银子来。”王仁眼皮子一跳,何老爷来了可就真没他的份了,六千两就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