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哒,啪哒,啪哒……”
耳听着绝影神驹的马蹄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赤乌图紧张的全身肌肉都绷紧了,就在他准备承受绝影神驹的冲撞力时,却突然听到了自己四周传来了一片惊呼声。> 原来绝影神驹在即将与赤乌图发生碰撞的瞬间,居然从他头上跃了过去,而且绝影神驹这一跃足足跃出了二十多米,就如同一条神游九天的飞龙一般,从鲜卑人的头顶飞了过去,然后稳稳的落在了两座拒马之间,距离和落点卡的恰到好处。
“咴儿咴儿~”
落地的瞬间,绝影神驹发出了响亮的嘶鸣声,那嘶鸣声听起来就像是人在得意的大笑,更像是在嘲笑鲜卑人的无能。
落地之后,绝影神驹为了减缓前冲的力道,两条前腿立刻抬了起来,在月光的照射下,人立而起的绝影神驹越发显的神骏,而骑在马上的吕布,更显的威武不凡。
“哈哈哈……”
看着身后表情呆滞的鲜卑人,吕布狂放的大笑了起来,而就在他大笑的时候,县衙那边突然有人喝道:“所有人听着,这个人和这匹马,是我步度根的了。”
步度根,这个大草原的霸主之一,吕布此行的目标,终于出现了。
在吕布独自冲杀的时候,吐尔汗和摩尔图也已经和鲜卑人对上了,面对着半小时前还是袍泽兄弟敌人,双方之间可谓毫不留手,互相都咬着牙朝对方的要害招呼,都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
一脚踹飞乌纳科之后,吐尔汗冷笑着说:“长生天只会惩罚那些在大草原上制造杀戮的人,我们多尔沁部落本来与世无争,是步度根,是他给我们带来了灾难,他强行征伐我们,我的舅舅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下,这些年我们为步度根征战,本就不多的族人更是锐减了五成,这些都是步度根这个恶魔给我们带来的灾难。”
“混账!”
自知再多说下去也没有什么作用,乌纳科再次抡起大斧劈向了吐尔汗,却被吐尔汗侧身避过。
闪过乌纳科一斧后,吐尔汗没有用刀去砍乌纳科,而是抬腿踢在了乌纳科的屁股上,直接让乌纳科摔了一个狗吃屎。
说起来虽然都是步度根手下的爱将,但吐尔汗却是众将里拔尖儿的,乌纳科对上他,根本就没有胜算,不过他曾经救过吐尔汗的一个儿子,这让吐尔汗不忍心对他下杀手。
吐尔汗所处的这处战场,虽然吐尔汗一方人数较少,只有摩尔图麾下的一千人马,还有吐尔汗自己的两百多人,但这些人都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拼命的话若是战败了,就只有死路一条,拼命也是死,不拼命也是死,他们索性也就都开始拼命了,而反观乌纳科手下的人,虽然恨叛徒恨得要死,但却没有拼命的勇气,反因那些叛徒的凶狠毒辣而被全面压制了。
有道是一人拼命百人莫敌,更何况是一千多人一起拼命了,一时间乌纳科带的三千多人,竟被吐尔汗他们的一千多叛军打的节节败退。
吐尔汗他们这边短时间内是没有什么危险了,但负责守卫北门的一百多定平军将士可有点撑不住了。
被吐尔汗带入平城的定平军将士,共有三百人,其中一百二十人是蜂刺的成员,剩下的则是张毅麾下的亲兵,由李朗带队,这些亲兵虽然骁勇善战而且悍不畏死,但鲜卑人实在是太多了,急于夺回城门的他们,疯了一样的冲击着李朗他们的阵线,好在他们可以龟缩在城门洞里,依靠着配合勉强防守,只是若一直这样消耗下去,他们终将会支撑不住。
视线重新转回县衙前,步度根现身后,原本被吕布杀的士气低迷的鲜卑人渐渐找回了状态,再看向吕布的时候,眼神之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畏惧,再加上各处不断赶来的援军,使得鲜卑人士气大涨,反观吕布这边,他好像只身一人陷入了近三万敌军的包围中,哦不,他身后还跟着几百号人呢,不过现在那几百号人也已经呗围了起来,就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大单于,大单于……”
看到步度根之后,所有鲜卑士兵都开始高声呼唤他们的领袖,这种呼唤让步度根有一种统领天下的感觉,而他也很喜欢这种感觉。
听着四周那排山倒海一般的呼唤声,面首下的吕布,不禁皱起了双眉,这让他想到了小时候刚到汾阳时,邻家的那些狗。
小时候吕布刚跟着家人搬到汾阳时,他家左右的两个邻居都养了好几条狗,那些狗夜里不睡觉,一直叫唤个不停,这让吕布从小就不喜欢嘈杂的地方。
“一群狗一样的东西!”
被鲜卑人的喊声,弄得颇为烦躁的吕布,突然挑起了身前的拒马,然后随手一轮。
“哎呀!”
“啊~”
吕布这么随手一轮,可苦了旁边的鲜卑士兵了,几个士兵当场就被砸死了,更有甚者还被拒马上那尖锐的木刺刺穿了胸腹,虽然没有当场挂掉,可眼见也活不成了。
突然出手的吕布,让县衙前的欢呼声戛然而止,所有的鲜卑士兵都将目光转向了他。
感受着那些敌视的目光,吕布面首下的脸上却扬起了不屑的微笑,不怎么会说鲜卑话的他,最终将自己的方天戟指向了步度根,那意思不言而喻。
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战场,步度根看着吕布点了点头:“虽然你是敌人,但我不得不说,你是个勇士。”
步度根又开口了,说的还是汉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