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人们虽然以南面为尊,以北面为卑,但居所往往都是坐北朝南,就连皇宫也是一样,所以在洛阳城内是以东西主街为界,城北居住的皆是达官显贵,而张毅从买官的地方出来之后,秦影便神神秘秘的带着他来到了北城的朱雀街,然后悄声告诉张毅,蔡大人的府邸就在这朱雀街,张毅听了秦影的话,双眼瞬间瞪得老大。昨晚张毅看到秦影同一个中年人接头了,当时张毅猜测秦影应该是在安排人保护自己,但他却没想到秦影居然是派人去打听蔡邕的府邸去了。洛阳城的东北方有一个不大的湖泊,这湖泊虽然不大,但却风景如画,湖水清澈波光粼粼,一圈杨柳将湖泊环抱,轻风拂来,杨柳随风轻摆,为这美丽的景色更添了许多情趣。这是洛阳城有名的一处景致,因为其风光典雅柔和,所以最得士子名媛们的喜爱。伴随着这美丽的风光,还有一道人为的风景,在斑驳光影的杨柳下,一对对的才子佳人与与这旖旎风光相得益彰。在一对对的才子佳人中,最引人注意的要数河东卫家的公子卫仲道和素有天下第一才女之称的蔡琰。这天,卫仲道和蔡琰像往常一样在湖边杨柳下漫步,但今天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和谐。“哼!那张毅真是狼子野心!竟然妄图在洛阳穿城而过!这不是谋逆是什么!?”卫仲道很有些愤愤不平地说。卫仲道打小就跟蔡琰认识,随着蔡琰一天天长大,出落得越来越美丽,卫仲道渐渐地对蔡琰生出爱慕之情,令卫仲道开心的是,蔡琰对任何青年男子都不假辞色,唯独对他时常有说有笑。卫仲道从不放过任何机会对蔡琰献殷勤,并凭借自己的才学,蔡琰和他越来越亲近了,对此,卫仲道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他对两人的未来充满了期待。然而这一切随着张毅的出现似乎出现了变化,敏感的卫仲道感觉到,蔡琰似乎总是不经意间拿自己同那个张毅比较,这让卫仲道非常不爽卫仲道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而且卫仲道还是卫莫的孙子,卫莫跟张毅不对付,也导致整个卫家大多都敌视张毅,卫仲道更是首当其冲的厌恶张毅,这些日子他买通的那个蔡琰身边的丫鬟对他说,蔡琰总是在打听张毅的情况,这让卫仲道有了更严重的危机感,因此一直在蔡琰面前找各种理由诋毁张毅。听完卫仲道的话,一旁的蔡琰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低声道:“仲道,凡事不要道听途说,我怎么听说是张毅率兵北归,皇帝陛下有意检阅定平军并且召见大将军呢!”由于卫仲道时常说张毅的坏话,那副表现就像一个吃醋的女子一般,毫无男子气概,所以每当蔡琰看到卫仲道这副言行就非常恼火,她希望卫仲道能够大气豪迈一些,说得更通俗一点就是她希望卫仲道表现的像一个真正的男人,就像传说中的大将军张毅那样,哦不,应该说是殿前大将军。一听到蔡琰替张毅说好话,卫仲道的心头顿时升起一股醋意。卫仲道停下脚步,语气非常不悦地说道:“文姬,你为何要为此等奸佞说话?张毅的做为已经在士林中传开了,难道还有假吗?像此种奸佞粗暴之辈,我真不明白文姬你为何还要邀请他参加文林会!”卫仲道口中的文林会,是蔡琰每年都会定期举办的才子名媛聚会,主要就是品茶吟诗,谈论朝政和当今局势,顺带着哪家公子或者哪家的小姐,也订个终身什么的,就相当于是后世的文艺沙龙兼相亲大会,而这次的聚会本该再过两天才召开,但蔡琰知道张毅就在城外,而且逗留的时间不长,于是蔡琰特意把文林会的时间提前到了今天,好在提前的时间不是很多,路远的人已经遭到了洛阳,所以并不影响文林会召开。知道蔡琰派人去请了张毅,这让卫仲道更是醋意横生。蔡琰是那种外柔内刚有主见的女子,也许是受父亲做学严谨的影响,她最看不得的就是那种没有任何根据就凭空臆测的言行。“仲道!”表情严肃地看着卫仲道,蔡琰低声说:“你我都是圣人的门生,既然读的都是圣人和先贤的著作,就应该学圣人和先贤做人,难道圣人和先贤就教会了你在没有任何根据的情况下,说一些有损他人形象的话吗?关于张毅的事,现在洛阳城内的传言很多,究竟何者为真,你凭什么分辩?”“文姬你!”瞪着双眼看着蔡琰,卫仲道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但看到蔡琰脸色也变了之后,卫仲道赶忙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强笑着说:“好了好了,咱们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咱们应该好好的享受这里的风光。”卫仲道也不傻,并没有在张毅的事情上继续较劲下去,可是蔡琰已经没心情再逛下去了,她面色冷淡地对卫仲道道:“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你自个逛吧。”说着,便不再理会卫仲道转身离开了,正在不远处跟着的贴身婢女瑾儿连忙迎了上来。看着蔡琰骄傲离开的背影,卫仲道的脸色非常难看。每当两人谈起张毅,就必会大吵一架不欢而散,每次过后,卫仲道对张毅的恨便增加一分,时至今日,卫仲道对张毅已经可以用恨之入骨来形容了。坐在回家的马车上,蔡琰脸色有些难看,一旁的瑾儿小心翼翼地问:“小姐又和卫公子吵架了?”一听到卫仲道的名字,蔡琰不禁皱起秀眉:“瑾儿,你说他为什么就不像他那样一种男子气概?”两个‘他’虽然蔡琰没有提名字,但丫鬟瑾儿却已经领会了。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瑾儿一本正经的分析道:“卫公子打小就锦衣玉食,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