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年纪大了,所以如今这庄子是奴婢的爹管着的,只是祖父不放心,日日都盯着爹,生怕出了差错!”
庄子上的管事换了,姚可清自然是知道,桃子的爹也把庄子照料的极好,“你爹是个妥当人,你祖父大可以放心!”
桃子道:“若是奴婢的爹知道小姐夸了他,可要高兴坏了!”
说话间就到了给姚可清备下的屋子,庄子上的有专门给主人家留的院子,桃子接到信时,就立即带人把院子打扫的十分干净,哪怕姚可清不在这里过夜,也换了全新的被子。
看着嫁做人妇的桃子如今办事越发利索了,桂圆顿时感到了一股压力,她如今算是姚可清身边最得力的,比起桃子来却还是差了一截的,便在一旁看着桃子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下人做事,默默的学着。
临近午时,庄子上张罗了一桌子野味儿,姚可清看着碧绿的青菜,奶白的鱼汤,胃口大开,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饭后就去庄子边上走走,顺便将银狐给放了。
离了笼子的银狐,嗖的一下就蹿进林子里去了,气的碧玉只骂没良心,姚可清莞尔。
前世今生,姚可清都是第一次到这个庄子上,也是生平第一次亲近农户,姚可清畅快的舒了口气,庄稼人的淳朴让她暂时忘记了姚家那些糟心的事。
在庄子上逗留了小半日,见了桃子的儿子,白白胖胖的,十分可爱,姚可清赏了一对金项圈,桃子推迟不过,只好收了。眼见天色渐晚,姚可清一行人便起身回府了。
出了庄子不远,桂圆突然惊呼一声,姚可清顺着桂圆揭开的帘子瞧见毛茸茸的一团,是被她放生的银狐,嘴里叼着一只野兔,银狐将兔子扔在马车上之后便跑远了,跑着跑着,还回头看了看马车,最后终究消失在树林深处。
碧玉看了眼兔子,“还算它有良心,没有白养它几个月!”
这是在报恩吧!这小东西是感激自己在寒冬腊月里收留了它们,如今它们自己能抓到猎物了,姚可清也就放心了,“将兔子收拾起来,回去了让厨房加菜!”
跟车的婆子应了,利落的提了兔子往后面马车去了!
回到长乡侯府,还没进自己的院子,守在门口的丫头便一脸古怪的告诉她,大小姐等了她好半天了。
姚可清一脸疑惑的进了屋,姚可容那双红肿如桃的眼睛便闯进她的视野。
“二妹...”姚可容见了姚可清便仿佛见了救星似的,哭着扑到姚可清身上,撞得姚可清一个踉跄,好在桔子劲儿大,将姚可清扶着了,姚可清才没有被撞倒在地。
姚可清让丫头扶了姚可容坐下,又端了茶给她,姚可容却只是一个劲儿的哭。姚可清皱眉看向房嬷嬷,房嬷嬷摇头,看来姚可容是什么都没有说。
姚可清耐着性子问道:“大姐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儿?”
姚可容抽泣半晌,见姚可清面有不耐之色,才断断续续的开口,“二妹可还记得咱们去年秋天去安国公闵家做客过?”
姚可清点头,她自然是记得的,那天苗大夫人要算计她为继母出气,却反被自己拿着了把柄,而且,也是在那一天,她弄丢了娘留给她的印章。
姚可容接着道:“那次我丢了个双鱼玉佩,二妹当时说让我推给那个丫头,说是那丫头手脚不干净,顺了去,我便按二妹说的禀告了母亲,母亲也没多说什么,我原以为这事儿便就这么揭过去了!可是...可是...谁想,今日便有人拿着那玉佩上门,说是.....说是我送给他的信物,要纳我做妾!”说到这里,姚可容又急又怒,脸色绯红一片。
姚可清轻扬眉,这是要怪自己了?自己不该给她出那么个主意了?“既是如此,大姐来找我做什么?”
姚可容没注意姚可清的语气,期期艾艾道:“我来找二妹,是...是想二妹帮我做个证,证明那玉佩确实是弄丢的,没有送人...”
姚可清轻啜一口茶,“我怎么证明?难不成要我一个闺阁女儿跟那个找上门来的登途浪子对质?”
姚可容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求二妹陪我去母亲跟前说清楚就好!”
姚可清心里一动,“这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大姐今日来找我,代姨娘知道吗?”
姚可容茫然摇头。
“那大姐还是去跟代姨娘说一声的好!”说着就让人送了姚可容出去。
姚可容一走,姚可清便道:“嬷嬷帮忙打听一下,今日府上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房嬷嬷应声出去了。
大姐只让自己去找二婶,说明这件事情老夫人并不知情,只是这么大的事儿,二婶为什么要瞒着老夫人呢?而且就从大姐的表现来看,二婶似乎并没有站在她那边,可是二婶不是还打算让大姐替了四妹嫁进代家吗,又为什么要败坏了大姐的名声?姚可清想了半天,没理出个头绪来!
半个时辰后房嬷嬷回来了,“今日晌午之后,门上来了个穿的花里胡哨的公子哥儿,说是二夫人的亲戚,要见二夫人。二夫人见了他之后就把大小姐叫了去,当时屋里没有留人伺候,后来大小姐就红着眼圈出来了,直奔咱们这儿来了!”
只说是二婶的亲戚,却没说是什么样的亲戚,可是二婶却见了。而且大姐说那人想纳她为妾,可是那人却假托是二婶的亲戚找上门,并没有把这事儿宣扬出去,这可就有意思了。姚可清心里有了计较。想来当初姚可容跟小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