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可清默然,大姐被二婶算计着嫁去代家她是有责任的,当初她恐吓冰清玉洁的时候,为了报复二婶和祖母算计自己一事,便捎带上了四妹,纯属给二婶添堵罢了,只是没想到她那个姑姑比想象中的更执着,二婶只好将主意打到大姐头上了。
因着这个缘故,即便是姚可容知道苗氏姑侄的算计却没有告诉姚可清,在姚可容在安国公府遇险的时候,姚可清还是出手帮了她,在代姨娘找上门来的时候,姚可清也没有坐视不理。
“大姐为何一定要嫁人?”姚可清突然问道。既然不想嫁,那为什么不嫁呢?
“我也不想,却不能不嫁...”自己不嫁,难道让四妹嫁吗?母亲如何舍得。
“女人除了嫁人,其实还有别的出路的!”姚可清淡淡的开口,女人为什么一定要嫁人呢?为了家族,为了亲人吗?呵...家族看重的只有能让家族兴旺的男人,而女人则是他们前进的垫脚石,前世的自己已经做过一回垫脚石了,这一世,却是休想了!
姚可容吃惊的看着姚可清,见她一脸正色,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女子怎么可能不嫁人?”
“是律法规定了?还是家规里写了?”对于姚可容的惊讶,姚可清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即便是她刚重生的时候也考虑过以后嫁人这个问题,只是在见过陶静柔之后却生出了另一个想法。
“可是...可是...”姚可容说不出理由了,律法和家规都没有规定女子一定要嫁人,可是世俗如此,女孩儿及笈就嫁人已经是约定俗成的规则了,若是年长仍旧待字闺中不仅会被世人看轻,也会连累家族名声,到时候家族就会逼迫你,甚至随便给你配个人。
罢了!姚可清在心里叹了一声。姚可容不是个果敢有决断的,让她学陶静柔是没可能了,是自己多事了!而且就今天她今天的所作所为来看,她似乎并没有绝望。
“我不能不嫁,母亲手里还捏着我的把柄呢!”姚可容苦笑连连。
“二婶是不会说出来的,再说代姨娘不是早就处理好了吗?”姚可清笃定小苗氏不会说出来,毕竟她也有女儿,她也要为姚可柔的名声着想。
姚可容又是一阵苦笑,她不说又怎样?她终究是自己的嫡母,她想要摆弄自己简直易如反掌,如今她只求能安安稳稳的呆在自己的院子直到出嫁。
“三妹呢?”姚可清刚刚还看见姚可怡了,一眨眼功夫,就不知道她跑哪里去了。姚可怡自从伤了脸就一直以厚重的额发遮脸,即便是一起出门,她也从来甚少说话,总是低着头跟在众人身后,给人一副安静乖巧的感觉。
姚可容连忙四下看,也没看见姚可怡的影子,顿时有些急了,对于这个妹妹,姚可容是充满愧疚的,即便她不跟自己亲近,姚可容也不忍责怪她,便立即跟姚可清分头去找。
因为姚可怡不见并没有多久,姚可清就只在周围找,不敢走远。
“小姐,我好像听到有人哭了...会不会是三小姐?”桔子突然说道,自从在安国公府被人算计之后,姚可清每次出门都带上力大无穷的桔子,以免遇上突发状况。
姚可清也听见了,只是今日她是在别人家做客,而且她本身并不愿多管闲事,但又怕真如桔子所说,哭的人是姚可怡,只好走上前去查看。
寻着哭声走到围墙角,就看见一棵两人合抱那么粗的树,声音是从树后传出来的,桔子自告奋勇的前去查看,待见到是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时,不由的失望了,冲姚可清摇摇头,表示不是姚可柔,正要转身走,那丫头却受惊一般的扑倒在桔子脚下,哭道:“姐姐饶了我这回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也知道今日是三少爷的好日子,只是我实在是忍不住...呜呜...求姐姐别说出去!”
桔子一愣,原来是把她当作国公府的丫头了,怕她将她躲起来哭的事情说出去,今日国公府办喜事,她却躲在角落里,让人瞧见了确实不好,“你别哭了,我不是这府里的丫头,是我家小姐觉得有些闷,我便陪我家小姐出来走走,听见有人哭,就来看看!”
小丫头往后一望,果然有一个穿着富丽的人立在不远处,便知自己弄错了,她见桔子穿着不俗,以为是哪个院子里的大丫头,这才告饶的!“对...对不起,是我弄错了...”
“你也别哭了,今日是府上的大喜日子,你这样哭不吉利,若是被主子们瞧见了,少不得要打一顿的!”桔子心善,忍不住提醒她。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到喜事,哭不吉利,小丫头哭的更凶了,“呜呜...我也不想哭,可...可我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桔子见姚可清并没有催促她的意思,便忍不住问她,“你叫什么?究竟遇上什么事了?竟哭成这样了?”
小丫头胡乱擦了擦眼泪,好不容易忍住了哭声,“我叫秀秀,在老夫人院子里当差,老子娘都不在了,只有一个亲哥哥,是大少爷身边的长随,这次三少爷成亲,四夫人高兴,就自己拿私房银子买了酒赏给府里的下人,我哥哥也分得了一坛子,正好我哥哥又办好了大少爷交待的差事,大少爷就赏了我哥哥二两银子,我哥哥十分欢喜,就拿钱置办了酒席请了要好的人一起吃酒,一时没注意,喝的有点儿多了,就说要出去走走,醒醒酒,我在家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回来,就出去找,可是我找了好久,直到院门要落钥了也没找到...呜呜...第二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