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是彻底激怒了老夫人了,不管老夫人心底究竟有多偏心,但表面上却是一碗水端平,她是做继母的,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她偏心了,以往还好,只是如今她是侯府里最有权威的人了,就容不得别人这么说了!
“容姐儿是夫人的女儿,自有夫人来定夺,你就安心的在祠堂洗清罪孽吧!”
夫人!自己害的夫人小产,夫人岂会轻饶了容姐儿!代姨娘都急的口不择言了,“老夫人,您不能这样呀!容姐儿也是您的孙女呀!您不能这么偏心呀...”
老夫人闻言气的胸口一阵阵的疼,指着何妈妈身旁的粗使婆子吩咐,“将她压到祠堂跪着去,你们三个轮流着看守,除了一日三餐和出恭,给我看牢了她,别让她偷了懒!”
婆子们应下了,伸手去拽代姨娘,代姨娘还要求饶,老夫人道,“你若是再有半点儿不满意,就回冒州吧!”
姚家祖籍冒州,在冒州的姚家老宅里建有家庙,那里面关押的都是犯了错的女眷,代姨娘一个妾回祖宅肯定不会是祭祀,侍奉长辈了,那就只可能是进家庙了。代姨娘闻言顿时软了下去,由着婆子们拖走了。
送走了老夫人,何妈妈将煎好的药亲自端给了小苗氏,“夫人,药煎好了,趁热喝了吧!”
小苗氏摇头不想喝,何妈妈劝道,“夫人放心吧!这药都是补身子的,即便不是...喝了也不碍事的,再说现在满府的人都瞧着呢,夫人怎么能不喝药呢!”何妈妈特意指了指漪兰院的方向。
小苗氏接过碗,一口气灌了下去,何妈妈忙端了茶给她漱口,又挑了颗果脯让小苗氏含在嘴里去药味儿。
“夫人就放心吧!代姨娘如今都去祠堂了,三天下来,不死也残了,大小姐又有把柄捏在夫人手里,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了!”何妈妈不禁得意,她刚刚回老夫人话时,可没少给代姨娘和姚可容下绊子。
“过了!”小苗氏瞟了眼何妈妈。
何妈妈不明所以,“什么过了?”
小苗氏悠悠开口,声音已经不是刚刚那种虚弱的嗓音了,“我说你做过了!这绊子下的太明显了,老夫人如今在气头上,才没有觉察出来,等老夫人醒过神来,就要疑心你的话了”
何妈妈脸色一僵,“奴婢说的也是事实,可没半句谎言!”不过说话的语气刻意了点儿,“即便是老夫人醒过神了,那也要好久,到时候代姨娘早就已经被罚过了!”
小苗氏点头,算是默认了!自己本来的目标并不是代姨娘的,只是长房的那个看的太紧了,根本无从下手,这才“便宜”了代姨娘。
寿安堂,桂圆早就回到姚可清身边了,将打听到消息一一说给了姚可清。
听完桂圆的话,姚可清扭头看了眼姚可容,此时,姚可容规规矩矩的坐在姚可柔下首,但她紧紧绞在一起的手指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安,她身侧的丫头也少了一个,应该是去打听消息了。
看来一时半会儿还消停不了了,姚可清淡定的捏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中午在平国公府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倒是有些饿了。
看见姚可清怡然自得的吃着东西,姚可柔有些愤愤不平,想刺她几句,但姚可清不是姚可容和姚可怡等庶出之流,现下小产的又不是她的母亲,姚可柔一时想不出发作的理由,只能恨恨的看着姚可清。
姚可清吃完了两块点心,喝了一盏茶,刚抽出帕子要擦嘴,月婵就慌慌张张的进来了。月婵虽为人势利了些,但极会察言观色,又会奉承,所以在姚可容面前还是很得宠的,此刻能让她慌张,可见不是小事了。
月婵俯下身子,姚可容忙凑身过去,许是因为走的急,月婵有些气不顺,说话声音大了些,姚可清隐约听见“夫人...姨娘...小产...祠堂...”,月婵话还没说完,姚可容就豁然起身,要养外走,才走出一步就被月婵拉住了,月婵指了指立在墙角的李嬷嬷。
姚可容深吸一口气,忍下泪意,“嬷嬷,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
李嬷嬷只知小苗氏小产,具体情况是什么样的她却是不知道的,只是见姚可容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心里有些狐疑,但她一个下人,即便是老夫人身边头等的管事嬷嬷,也没有扣下小姐,不让小姐回自己的院子的道理,便由着姚可容去了,想了想,又遣了个小丫头去给老夫人报信。
姚可容一路哭着跑到小祠堂,祠堂的门却被锁了,门口站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见姚可容过来了,忙伸手拦住了。
“几位妈妈行行好,让我进去看一眼姨娘吧!求求你们了!”姚可容说着就要跪下。
唬的两个婆子急忙拉住她,“大小姐,不是奴婢们不放您就去,实在是老夫人吩咐过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的!”
姚可容此时却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只是一味的求着两个婆子,想要跪下,却又被婆子拉的紧实,动弹不得。
婆子面露难色,“大小姐就别为难小的们,小的们也是按老夫人的吩咐办事,若是放大小姐进去了,回头让老夫人知道了,小的们就交不了差了!”
姚可容愣了愣,忽的疯了一般掏出自己荷包,退了首饰往婆子怀里塞,“求你们了,我就进去看一眼,就看一眼,我姨娘在里头呢!”
婆子哪里敢拿姚可容的东西,手慌脚乱的给她戴回去,一时间,一个摘,一个戴,忙成一团了。
“你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