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就说起姚可怡在平国公府被苗彩蝶招来的马蜂蛰了的事来,余家是余贵妃的母家,三皇子乃余贵妃所出。皇上未立太子,几位皇子明争暗斗是少不了的,余家作为余贵妃的母家,自然是力挺三皇子的,而苗彩蝶许给了成王,出了这等丑事,余家怎么会放过。
“好好的出什么幺蛾子,正经人家的女儿谁会学那些下九流的东西!”余若菡万分鄙夷苗彩蝶以舞姿哗众取宠的做法。
“表姑姑是在北边的长大的,大抵那边习俗与我们中原不同吧!”为了取悦余家小姐,姚可容不可能为苗彩蝶辩解,但小苗氏也是苗家女,姚可容怎么也要顾及嫡母的名声。
余若菡更鄙夷了,“听说那边民风不开化,男男女女在大街上都能在一处说话的!”
这个姚可容可就不知道了,“我没去过丰州,倒是不清楚了!”
“宋四公子不是去年才从北边回来吗?去问他,他肯定知道的!”余若嫣突然说道。
余若菡俏脸微红,“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去吵着宋四公子!再说了,哪有闺阁女儿去找外男问话的道理。你若是想知道,只管叫下人去打听了回来说给你听就是了!”
余若嫣不以为意,“这有什么,不过是问问罢了!咱们问心无愧,看哪个敢嚼舌根子!”
余若菡却坚持认为不妥,不同意。
“我在长公主府养伤的时候倒是见过这位宋四少爷几次,只怕不是个好相处的,咱们还是不要拿这种小事去烦他了!”姚可怡突然开口。
“你见过宋四少爷?”余若菡惊声道,转而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又道,“听说长公主喜静,不怎么出门交际的!”这算是在好奇姚可怡怎么会住在长公主府上了。
姚可容替妹妹解释道,“因为三妹的伤势不能见风,所以长公主就留了三妹在公主府养伤了!”
姚可怡在公主府养伤,宋四公子是长公主之子,能见到宋子清也就不奇怪了。
“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吧!又不是好事,大不了我叫丫头去打听,总有人知道的!”余若嫣道。余若嫣是家里的幺女,备受宠爱,脾性自然有些大,往常都是别人巴结她,如今要她去看别人脸色,她是不愿意的。
“我二姐喜欢读书,说不定她会知道?”本来余家姐妹都已经要放下这个话头了,姚可怡却突然提议道。
姚可容有些责备的看了眼姚可怡,她们跟姚可清没有利益冲突,而姚可清也助她良多,姚可清又不爱凑热闹,此时为了余家小姐,而得罪了姚可清,实在不划算。
姚可怡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不过是突然想到姚可清日日都是抱着书看的,许是知道的,结果心里想着,嘴里就说出来了。可是能给姚可清添堵,她心里也觉得分外快意。
可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余若嫣显然是真的在这件事上较起真来了,“既然你二姐知道,就赶紧把她叫过来跟我们说说呀!”
姚可容脸色有些不好,余若嫣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就好像姚可清就来跟她解释才对,可余若嫣的父亲余四老爷不过是个五品的官职,而姚崇明却是正四品的侍郎,更何况姚家还有爵位在身,姚可清不同于姚可容和姚可怡,她是嫡出,正正经经的长房嫡长女,哪能被人这般呼来唤去的。
余若嫣见姚可容和姚可怡没有动作,便叫了个丫头过来,“你去把姚二小姐叫来,说她大姐和三妹有事问她!”那丫头是余家的丫头,自然听余若嫣的话,得了令立即去寻姚可清了。
而姚可容的脸色却更差了,竟是拿自己做筏子,岂不是要将姚可清得罪了。
那丫头找到姚可清的时候,姚可清正和姚启珅拆字玩,听了丫头的话,只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就没下文了。
那丫头等了半天也不见姚可清有起身的意思,鼓起勇气道,“我们家小姐还等着呢!”
“桔子,带她下去吃点心吧!今日蓝玉做的点心很不错,我们带了不少来!”桔子闻言便塞了角碎银子给她,小丫头见了银子欢喜不已,也忘了余若嫣还等着姚可清了,稀里糊涂的就被桔子带走了。
“桂圆,你去打听一下是怎么回事!”大姐如今正满心的感激自己,不会这么没眼色的,而且既然是大姐找,怎么来的又是眼生的丫头。
桔子先回来了,“她是余家五小姐的丫头,本不是贴身伺候的,恰巧今天余五小姐的大丫头病了,她才提上来替几日!”
难怪那丫头傻头傻脑的,只是小姐身边难道就没有得力的人了吗?今日三皇子也来了,那这余家就该是余贵妃的母家了,余家是大华数一数二的世家,难道竟是连小姐贴身伺候的人都短了?是这余五小姐不受宠?还是余家内里其实已经没有表面那么光鲜了?“余五小姐是嫡出,还是庶出?”
桔子一愣,“嫡出,而且是余四老爷最小的孩子!”
这么说来,余家如今也渐渐式微了,不然何至于让户部尚书的位置落到旁系子弟的身上。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暂时还没露出败落的迹象来。
说话间桂圆也回来了,将打听到的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姚可清。
“大姐倒真是有手段!”这么快就和余家小姐说上话了,只是不知是不是二婶的意思,不过二婶如今因着代姨娘的缘故,不是应该很忌惮姚可容吗?
“大小姐倒还罢了,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苗家表小姐,话里话外也没有贬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