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可清提笔凝气,不一会功夫就写了一页,方丽娟立即夸张的叫道,“表妹,你的字写的这么好,大哥也不如你了!”
赵婉儿心里一慌,便放下矜傲凑上去看,一看到姚可清的字,心就急速的下沉,一直沉到底。
“多谢姚表妹赐教了!婉儿感激不尽!”赵婉儿勉强保持着一脸笑意说道,伸手就要去拿姚可清写的字。
却被方丽娟一手按住了,“不如赵表姐也写几个让我们开开眼,听说赵表姐在家也是出名的才女呢!”
方丽娟一脸幸灾乐祸,连称呼都变成了赵表姐,又着重咬出了“在家”两个字。赵家祖籍是临近京城的一个县城,地方自然不如京都大了,方丽娟这是暗讽赵婉儿是小地方来的。
赵婉儿脸上的笑意有些维持不住了,“我不擅长写小楷,就不献丑了!”
赵婉儿想借此逃避跟姚可清正面相较,方丽娟岂肯放过,“没关系,你写的不好可以让表妹教你呀!”
赵婉儿呆不下去了,“不...不用了!我想起来我院子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赵婉儿怎么也想不通姚可清的字怎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好了,她打击别人不成,反让自己丢了脸。
看着赵婉儿匆匆忙忙的背影,方丽娟笑的直不起腰来,“让她得意!早知道如此,表妹就该早早的露一手,让她安分下来!”
姚可清知道,以赵婉儿好面子的个性,只要自己压了她一头,而她又没有信心赢回来,一定会缩在屋子里不好意思出来见人的,她也就清净了。但姚可清一直避免和赵婉儿起正面冲突,因为赵婉儿以后毕竟是要嫁给方牧帆的,现在得罪狠了,以后也不好见面了。可是从赵婉儿拿出那卷纸的时候,姚可清还是忍不住愤怒了,竟然买通丫头将她书房的废纸偷出去,好在自己这几日没丢弃纸张,若是落到心存歹念的人手里,那她可就麻烦了。
陪同林氏处理完别院里的事物回到绣楼的方丽珠在听到桔子说姚可清屋里写废的纸张被人偷偷带了出去之后,连水都不喝了,直接往姚可清的屋子奔去,“都怪我大意,差点儿让你被小人算计!”
“没事,谁知道她们连那些脏东西都敢去翻看!”赵婉儿会想通过这样的手段来弄姚可清的字,也是因为姚可清的东西都被身边的丫头看的紧紧的,旁人想看一眼都难,这才出此下策。
方丽珠作为主人家,姚可清是客,也是她爱重的表妹,出了这样的事,她岂有置之不理之理,便吩咐身边的丫头,“将这几日进出过表妹房间,还有表妹练字时在一旁伺候过的丫头全给我带上来!”
还不等丫头去拿人,就有一个丫头在院子里一边哭一边磕头了,“大小姐饶命!表小姐饶命...”
方丽珠颇为惊讶的和姚可清对视了一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赵婉儿拿出那卷纸之后就来了。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有你好看的!”方丽娟适时跑出来,不等方丽珠开口,就先板着脸说话了。
“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了,奴婢...奴婢家有个七岁的弟弟,九代单传,爹娘都很看重,便想教他认几个字,可是家里没钱,请不起先生,所以...所以奴婢才想拿了小姐少爷们扔下的废纸,教弟弟认几个字...都是奴婢的错,求大小姐和表小姐饶命...”一边哭,那丫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沓纸来。
桔子接过递给姚可清,姚可清看了眼,基本上都是从她房里拿出去的。
这丫头显然是替罪羊,不过她也绝对不是清白的,至少纸张是她拿出去的不假,但是用途却不是如她所说的那般,不然给她弟弟的纸怎么就到了赵婉儿的手里。
方丽珠也清楚,这丫头说的不全是真话,但幕后主使她们心里有数,又不可能真的把赵婉儿罚了,如今赵婉儿推了个丫头出来顶罪,她也不想轻饶了,重重的罚了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也好叫上下都警醒点儿。但到底是拨给姚可清的丫头,还要看姚可清的意思,但想必姚可清是容不下这样的人的。
果然,姚可清冷声道,“这样的丫头我是不敢用了,为了自家弟弟识字就敢偷盗主家的纸,那是不是为了她们一家子人也就敢来害我的性命了?”
偷盗背主,这是为人奴仆最忌讳的了,姚可清一下子就给她安了这样两宗重罪,丫头一下子就傻眼了,她以为反正都是扔掉不要的东西,她也是出于无奈才做下错事的,顶多被罚了月钱而已,谁知竟是这样的重罪。
“既然这样,就拖出去打板子吧,然后交给人牙子,表妹这里我另外挑了人送来!”方丽珠询问到。
“那就劳烦表姐了!”
“自家姐妹,都是应该的!”
一听要被卖出去,丫头急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婆子堵住嘴拉了出去。
姚可清拆开苏珍写来信,看到一半不由有些皱眉。
“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见姚可清放下信,但眉心仍旧没有舒展,桂圆遂问道。
“没什么,苏姐姐写信来是告诉我她笈礼上的赞者已经定下来了!”
不是说好由小姐来做赞者吗?桂圆诧异道,“定下谁了?”
“端元公主。”
原来是天家的公主,谁都得罪不起,难怪要换人了,苏小姐写信来大约是致歉的,“那小姐还要提前去苏家吗?”
“去,苏姐姐说苏家会派马车来接我!”
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苏家还有这层关系,苏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