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可清却从刚刚姚启辰那番话里读到了更多的信息,姚启辰他知道珅儿和嫚萍的往来,但是他还是对嫚萍下手了…而且那天嫚萍去堵珅儿,姚启辰跟着嫚萍去了…那天想去捉奸的不止朱氏一人…
姚可清眼中寒光一闪,“珅儿,你刚刚说的嫚萍兄弟一事可是真的!”
姚启珅挠挠头道,“算是有这么回事吧!她确实有个兄弟丢了,我在李家刚好见到过一个人,长的与嫚萍有五六分相似,身世也与嫚萍说的吻合…嫚萍家里还不知道呢!本来打算告诉他们家的,但是…”
料到姚启辰不会去查,嫚萍也不敢说出她堵姚启珅的真实目的,姚启珅才敢如此说的。
姚启珅不告诉嫚萍的原因姚可清是知道的,若是有了这么层关系,只怕嫚萍更要贴上来了,姚启珅躲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给嫚萍这种机会呢!
姚可清想着因着嫚萍,只怕等小苗氏忙过这阵就又要开始重新梳理内院人手了,倒不如趁机将姚启珅挪到外院去,“珅儿,待会儿父亲一回来,你就去跟他说,因为出了二哥这事,你实在是没脸再住在内院了,要搬到外院去住!”
姚可清此言正合姚启珅心意,姚启珅拍着胸脯保证道,“姐姐放心吧!听说父亲早就有意将外院的院子收拾出来了,只是二婶一直拖着才没办成,这次我主动提出来,父亲肯定不会反对的!”
果然,到了晚上,外院就传来消息说,姚崇明发话了,除了年幼的姚启斌和姚启光,其他三位少爷都要搬到外院去,三日之内搬完。
小苗氏听了立马跑去找姚崇明,但是姚崇明恼怒她姚启辰犯下大错,她还袒护姚启辰,不愿见她,她只得去跟苗氏哭诉,“辰哥儿如今正病着,哪里经得起折腾,可是老爷却一意孤行…”
苗氏也知道姚启辰身子弱着,但是这搬院子又不用姚启辰自己动手,哪里就能累着了,也不乐意看小苗氏这样护犊子了,“既是老爷决定的,那就按老爷说的办吧!”
苗氏以前也是不愿意将两个孙子挪到外院去的,觉得外院都是糙汉子,伺候的不精细,怕两个孙子受了苦,但是在姚启康和姚启辰接连跟丫头闹出事儿后,苗氏也觉得再将已经成人的孙子留在内院不妥了,遂认同了姚崇明的做法。
小苗氏没想到苗氏倒戈,自己孤立无援,便又打起了姚可清的主意。
果然,不到半日功夫,姚可清就听说外院两个小厮斗气打架见血的事儿了,房嬷嬷立即坐不住了,“这外院也太乱了些,到底不及内院安稳!”
姚可清安抚道,“嬷嬷安心,那两个小厮积怨久矣,也不是这一日两日的事儿了!”
房嬷嬷犹自心绪惶惶,“三少爷马上就要去外院住了,竟出了这样的事…奴婢这心里呀,实在是踏实不下来…”
这事儿就是冲着姚启珅去的,自然是这个时候出了,“有姚嬷嬷在,什么牛鬼蛇神都不用怕的,嬷嬷就把心放肚子吧!”
房嬷嬷叹了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老爷这次态度坚决,便是我们不乐意也没法子!”
房嬷嬷刚感叹完,姚启珅又跑来告状了,“我回来从进府到姐姐这儿,不过一刻钟功夫,已经有三拨人跟我无意间提起外院打架的事儿了!说的是绘声绘色的,比他们亲眼看见还要仔细!”
姚可清笑言,“那你可怕了?”
姚启珅嗤之以鼻,“反常即妖,往日可不见他们话这么多,可见他们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母亲是巴不得分开我跟姐姐的,所以他们该是二婶的授意的了,二婶不愿意大哥二哥搬出去,又拧不过父亲,便想咱们去出这个头,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姚可清赞道,“珅儿真聪明!”
姚启珅嘻嘻一笑,“只是二婶没想到我是巴不得搬到外院去的,她这是白忙活了!”
过了两日,姚启珅的东西都搬的差不多了,还不见他们姐弟去跟姚崇明哭闹,小苗氏坐不住了,借着指派人手的由子去了幽篁馆,“…哎,外院又清苦,伺候的人也少,就怕几个孩子过去受苦,都是金尊玉贵养大的,哪里受得了这个苦呀…”
小苗氏一番情真意切的感慨,姚可清却只轻飘飘一句“男儿要那么金贵做什?没得养出一身脂粉气!”就成功的让小苗氏噎住。
小苗氏没想到姚可清是这样想的,便知道想让姐弟去出头的想法泡汤了,只能干巴巴道,“清姐儿说的是,男孩是不能跟女孩儿那般精细的养,是二婶糊涂了!”
姚可清这才笑道,“可不是,大哥二哥是鼎立门户的男儿,自然要经历一番辛苦,不比四妹妹,是娇俏的女儿家,那才要金尊玉贵的养!”
想着女儿如今越发小家子气,小苗氏脸色有点儿僵,也不知道姚可清此话是不是意有所指,再去细看她的神色,却又发现她神色如常,便觉是自己多心了,又瞧见姚可清右手边上书架上放着自己给她搜罗来的话本,彻底放心了。
在姚崇明的坚决态度下,姚家年长的三位少爷终于都挪到外院去了,姚嬷嬷趁此机会又将姚启珅身边的人肃清了一番,又将范叔调来,将姚启珅身边围得铜墙铁壁一般,水泼不进。
姚启珅前脚搬走,朱氏后脚就向姚崇明讨了姚启珅住的其芳馆给姚启光,姚崇明大手一挥,准了。
朱氏兴冲冲进了其芳馆一看,顿时气的七窍生烟,其芳馆里头搬的干干净净的,连草都不剩一根,更别说那些她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