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映卿夹着浓烈酒气的呼吸喷在宋子清耳边,宋子清气的一把将郑映卿推开,“你胡闹够了没?”
失去了宋子清的搀扶,郑映卿又跌坐在地上,郑映卿也不站起来,索性卧倒,单手撑着脑袋看宋子清,“我才没胡闹,你都跟闵建霖睡过了,为什么不跟我睡?”
宋子清额上青筋直跳,还是耐着性子给他解释,“行军打仗有个地方睡就不错了,哪还管得了别的!”
郑映卿不理会,翻了个身继续道,“那你就当今天还在行军好了,今晚跟我睡吧!”
宋子清想也没想的一脚踹过去,“你好好醒醒酒吧你!”
郑映卿却顺势抱住宋子清的腿,“正熙,你怎么如此狠心呢!对别人都是彬彬有礼,独独对我没个好颜色!”
宋子清气坏了,一把将郑映卿揪起来,“你再胡说一句信不信我真打你了!”
郑映卿捂着胸口一脸害怕道,“信信信……我当然信!只是……你怎么出来了?可是担心我喝醉了,特意来找我的?你看,你对我终究是不一样的!”
话音未落脸上已结结实实挨了宋子清一拳,第二拳却被郑映卿挡下了,“正熙,你这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吧!”
宋子清恨恨的收回拳头,不想再跟个酒鬼胡搅蛮缠,恰巧洗墨抱着披风往这边来了,宋子清便吩咐洗墨,“送你家公子回房!”说完也不等洗墨反应就快步离开了。
洗墨在宋子清身后应了声“是”,拿着披风要给郑映卿披上,看到郑映卿肿的老高的脸,不由惊呼,“少爷,您的脸……”
郑映卿无所谓的揉了揉刚刚挨打的地方,疼的直皱眉,嘴里却轻飘飘道,“不小心摔的……”
穿好披风,看了眼竹林,嘴角一勾,揽着洗墨离开了。
姚可清听完整场“闹剧”,心里却有些觉得这也许并不一定就是场闹剧……
郑映卿所谓的醉酒也只是掩饰罢了,他明知道自己就在一旁,偏偏说出这样的话来,明摆着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难道……
重活两世的姚可清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对于这样的事却还是觉得有些惊世骇俗。
走回去的路上竟然碰到了宋子清,姚可清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打招呼,“宋公子!”
本来宋子清是见姚可清独自离席,神色也不太好,放心不下才忍不住跟了出来,谁知没看到姚可清,反而被郑映卿拉扯住了。
“你刚刚都听到了吧!”宋子清语气笃定道。
他是习武之人,感觉异于常人,自然能觉察到刚刚姚可清就躲在竹林里,所以才特意折回来在这里等她。
姚可清只好硬着头皮道,“郑四公子喝醉了,非说我跟踪他,我只好躲到竹林里去了,并非有意……偷听……”
宋子清在心里叹了口气,郑映卿如此胡闹一通,真是让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但还是不得不解释,“他素来胡闹惯了,喝醉了更是怪诞百出,你别把他说的放在心上!上回喝醉了要拉着三哥一起出家,头发都绞了一缕,如今三哥看到他就躲!还有一次他在家宴上喝醉了,穿了一身歌姬的衣裳跳舞,把崇国公都气晕过去了!”
“是!”
宋子清说了这么多,姚可清却只回了这么一个字,怎么想都觉得她是信了郑映卿的胡话了。
宋子清颇有些无力,却还是再次强调,“是真的!”
姚可清又默默回了一个“是”。
好似无论他怎么解释姚可清都已经有了她自己认定的想法。
无论她怎样想,又有什么关系呢?误会就误会吧!反正……
宋子清的神色一闪,刚刚眼里流动的情绪瞬间被淡漠取代了,“天色不早了,宴也要散了,你赶紧回去不,安平该找你了!”
说完侧身让在一旁,姚可清静默的给宋子清福了一礼,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晚风卷起她的秀发,空气中传来一缕幽香,钻入宋子清心扉,久久不能散去。
宋子清捏着袖袋里的那封信,神色冷峻,既然这边的事儿已经了了,他也该回去了,回国公府去!
第二日郑映卿酒醒了跟没事儿人一样,全然不记得昨天晚上他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依旧跟闵建霖嘻嘻哈哈打闹个不停。
看着郑映卿率性的笑闹,姚可清开始觉得昨天晚上他果然是喝醉了胡说的。
只是都日上三竿了,却还不见宋子清的身影,郑映卿奇道,“今天他这是睡过了吗?难得呀!”
闵建霖白了他一眼,“他有事先回京了!你昨晚醉的跟个猪一样,就没跟你说!”
郑映卿可惜道,“我昨儿晚上梦见了一局及其精妙的棋局,还想跟他手谈一局的!”
闵建霖指了指不远处的姚启珅,“阿珅棋艺不错,你可以跟他下了试试!”
郑映卿看了看姚启珅,矜骄的摇头,“那怎么行?这不是欺负小孩子吗?”
闵建霖轻嗤一声,“就你那水平,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说着就叫姚启珅过来,“阿珅,郑四想跟你手谈一局!”
姚启珅还未答应,安平郡主已经替他应了,“阿珅,你尽管去,有你姐姐在,绝不会让你输的,再说了,郑映卿连个半吊子都不算,赢他容易的很!”
郑映卿哼声道,“谁是半吊子呢?我可是师从大师国手,我师傅可是大名鼎鼎的……”
安平郡君截住了他的话,“对对对,师从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