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三小姐就比二小姐小了一个月,早几个月就满了十三了!”朱氏答道。
姚可清只比姚可怡大了一个月,就已经定了亲事了,姚可怡比姚可清也小不了多少,现在却还没着落,姚崇明道,“那也该开始相看人家了,夫人近来多带怡姐儿出去走动走动,有合适的人家不妨试探一番!怡姐儿虽然是庶出,但是我姚家子女是一样教养的,再者代氏是良妾,又是代尚书的侄女,她两个姐姐的亲事定的那样好,到了她也不能差了!”
朱氏有些支吾道,“带出去走动倒是没什么,只是老爷也说了,怡姐儿是庶出,纵使咱们说的天花乱坠的,单庶出这一点儿就难有好际遇!大小姐虽然是三小姐的亲姐姐,也是庶出,但是早年就记在了……四小姐生母名下,也算是嫡出了,自然跟三小姐不一样了!”
朱氏说的也有道理,姚崇明沉吟道,“总不能两个姐姐嫁了高门大户,轮到怡姐儿就嫁个普通门第的吧!怡姐儿后面还有两个妹妹,到时候岂不是要嫁的一个不如一个了?”
说来还是为姚可柔担心,怕失去了生母庇护的姚可柔不能许得一门好姻缘,所以才想将姚可怡嫁的好一点,庶出的都嫁的好了,嫡出的没道理嫁的比庶出的差!
朱氏想了想道,“妾身倒是有个法子,妾身膝下只有五哥儿一个孩儿,不若将三小姐过继到妾身名下,如此一来三小姐也是嫡出了!”
姚可怡是二房的女儿,如果要将姚可怡记在朱氏名下的话就要将姚可怡过继到长房来,过继到了长房,就是长房的子嗣,跟二房再没有干系了。如今姚家长房和二房分的明明白白的,再也不像以前那般混为一谈了。
姚崇明微微皱眉,虽然无论是长房的孩子还是二房的孩子,说到底都是他的骨肉,如今长乡侯府唯他一个老爷,就是过继到了长房也没什么,但是于礼法上来说长房的一切却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也是这些年来他不愿亲近长房方氏留下来的那两个孩子的原因。
朱氏猜到姚崇明会犹豫,也没多说什么,只道,“不过是个名分罢了,外人看重这个,妾身倒觉得能得实惠才是最重要的,身份这东西咱们自己家里怎么算还不是老爷您做主不是?”
确实只是个名分,显然将姚可怡过继到朱氏名下利大于弊,姚可怡借此抬高身份,在亲事上就有更大的选择权,也能给姚家带来更多的利益。
姚崇明想通这一点,脸色也明朗起来,“夫人说的不错,我想了想将怡姐儿过继到夫人名下对怡姐儿确实更好一些,难得夫人如此识大体,主动提出来,为夫深感欣慰!”
朱氏矜持道,“妾身是姚家的媳妇,自然一切都是为姚家,为老爷着想,只是三小姐有了着落,就单余五小姐一个也不好,妾身觉得不如将五小姐记在四小姐生母名下,三小姐以后陪着二小姐,大小姐出嫁了,独留四小姐一个也孤单寂寞的很,有五小姐作陪,四小姐也有个伴儿!”
一说是为姚可柔好,姚崇明果然略一思索就应了,“甚好,我一道往族里去信,将这两样事一起办了!本是一家人,也不用太讲究形式,到时候在家里摆个宴,一家人吃个饭就是了!”说到族里,姚崇明想起住在府里的唐氏母女三人,“芸姐儿配给二皇子做侧妃,也不辱没她的身份,馨姐儿也及笈了,夫人就一道带出去吧!”
姚可芸姐妹得罪了姚可清,之后就再也没机会出去兴风作浪了,唐氏不甘,但是朱氏不买她的账,她只好求到姚崇明这里来了,姚崇明一个男子也不能带着侄女儿出去,就将事情又推给朱氏。
这等小事朱氏自是不会驳姚崇明的面子,“一切都听老爷安排,馨姐儿性子腼腆,若是她愿意跟着妾身出去走动,妾身便拿她跟怡姐儿一样看待!”
“辛苦夫人了!”姚崇明这句谢倒是真心实意的,没有了姚可柔从中作梗,如今他们的夫妻关系倒是一派和睦。
姚可怡终于也成了嫡女,多年前姚可容被记作嫡女时,她心里是多么的不甘和愤怒,可是时间是一计良药,渐渐抚平她内心的沟壑,恢复容貌之后的她也看淡了身份这个东西,是嫡是庶都无所谓了。
她曾经那么讨厌姚可清,她一直以为那是因为姚可清是嫡女,而她却是庶女,嫡庶有别的念头让她分外不待见姚可清,可是渐渐的经历的多了,她才明白过来,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是妒忌,那个时候她其实是羡慕姚可清的,泰山崩于眼前从面不改色的从容,世间万事万物过眼却不曾入她心,她羡慕她的淡定从容,羡慕她的睿智果敢,羡慕她所有她没有的那些……与身份无关。
姚可怡要过继到朱氏名下的消息传开,代姨娘和姚可容都十分高兴,当年姚可容是因为姚可怡的缘故才能被记作嫡女,这些年来她一直对姚可怡充满愧疚,如今姚可怡也被记作嫡女,总算能让她减轻一些心里的愧疚感。
姚可怡去见朱氏,朱氏却发现姚可怡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高兴,“你好像并不怎么高兴?我记得你以前是十分想要一个嫡女的身份的,我也答应过你,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如今我总算是办到了,可是你……”
“我很高兴,母亲!”姚可怡如此自然的称呼朱氏为母亲,并不觉得不习惯,“当年您治好了我的脸,如今又给了我嫡女的身份,虽然母亲您现在已经在姚家站稳了脚,不再需要我帮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