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果然是怕安平郡主的很,一听姚可清是来找安平郡主的,连等都不敢让她等,直接就迎进去了。
张家小户人家,宅子也普通寻常的很,无半分精致可言,可到了安平郡主的处所,却是别有洞天,姚可清走了两步便觉得这里跟安平郡主在韦亲王府的宅院有几分相似,虽然面积小了些,但是构造景致都十分相似,看来这张家也很有心嘛!
张家下人来报时安平郡主正在练剑,听完手里的剑一丢就去接姚可清了,那丢下的剑就扎在离那下人一尺之外的地上,吓得那人直接坐到了地上,安平郡主的陪嫁却无比的淡定的收了剑,顺便鄙夷的看了一眼张家的下人,似乎在嘲笑她胆小。
“你怎么突然来了?”安平郡主追过去时姚可清刚好到了中庭。
姚可清一叹,“家里闹的很,来你这儿躲清闲来了?”
安平郡主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你不会专门来看我的!家里闹?昨儿不是你隔房的堂兄成亲吗?怎么家里留客了?”
姚可清再叹,“亲是结了,不过我看仇也结了!”
安平郡主一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余家毁亲了?”
“想毁亲的不是余家,而是新娘子!”
“余若涵?”安平郡主皱眉。
“你认识她?”姚可清奇怪道,不过转念就明白了,余若涵作为余贵妃的亲侄女,应该是跟安平郡主这些皇室贵女有些交情的。
“算是认识吧!”安平郡主的眉头还是皱着的,并没松开。“她怎么了?”
姚可清就把昨天晚上的那出闹剧说了,“早前她就不乐意这门亲事,若不是被二哥算计了坐实了英雄救美的佳话,这门亲事只怕早就黄了,昨天晚上的那个丫头只怕也是她早就安排的,为的就是搅黄这门亲事,只可惜余家并不支持她的做法!”
所以昨天余若涵派出去的人并没有从余家请来救兵,所以今天余家的人才会应姚崇明的请求来劝解余若涵。
“她当然不会愿意嫁给姚启康!”安平郡主哼声道,“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也嫁不了她想嫁的人,她以为跟姚家退亲了就能打成所愿?真是蠢……”
余若涵竟然心有所属……所以才不愿意这门亲事,这倒是解释的通了……
安平郡主看着沉思的姚可清欲言又止,姚可清感受到安平郡主的目光不解道,“你看我干嘛?”
安平郡主却问,“你知道余若涵想嫁的是谁吗?”
姚可清更不解,她对余若涵并不熟,她只在多年前的端阳节见过余若涵一次,那次她跟余若涵姐妹还发生了一点儿小摩擦,若不是余若涵跟姚启康订亲了,只怕她这辈子都难在跟余若涵有什么交集,就更加不可能知道她的心上人是谁了!
只好问安平郡主了,“是谁?”
安平郡主却说起了别的,“你知道的,余家的姑奶奶是宫里的余贵妃,余贵妃生了三皇子,在皇后娘娘未生下八皇子之前,这三皇子在京里可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所以余家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儿女亲事也都是结的十分显赫的人家!”
说到这儿,安平郡主看了眼姚可清,在姚可清莫名不解的神情下继续道,“那年师兄在北境立下战功,驸马也因此官进一级,成为手握兵权的大将,余家就想拉拢宋家,准备的说是想拉拢驸马和长公主这一房,所以就想将余家的嫡女,也就是余若涵许给师兄,余夫人还带着余若涵去长公主府拜访过几次,但是后来就再也没去过了,听说是因为驸马不想跟皇权之争扯上关系,所以拒绝了余家的提亲。”
姚可清没想到余若涵跟宋子清还有这样一段故事,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
“我知道我把这些告诉你,你可能会觉得心里不舒服,但是我想你对余若涵警惕着些,若是她记恨宋家拒婚,难免会迁怒于你,如今她嫁到你们家去了,怕她给你使绊子!”
姚可清笑道,“这样才好,我还怕她不使绊子呢!”
安平郡主嫌弃道,“你这是日子过的太自在了,给自己找事吧?”
姚可清解释道,“余若涵是二房的媳妇,我是长房的嫡女,她与我交恶,就是二房与长房交恶,两房关系越僵,到时候分家就越顺理成章!所以昨天晚上我生怕事情闹的不够大,还特意给余若涵的人行了方便,好让她给余家通风报信呢!”
原来姚可清谋的是这个,安平郡主赞同了,“也对,你们长房没有长辈在,要想分家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若是余若涵与你不和,对你做了点什么,到时候借机将事情闹大,这样一来两房关系就僵了,然后分家也就水到渠成了!不过余若涵也真是太天真了,过了六礼,八抬大轿抬进门,拜了天地的,她以为这样一闹婚事就能作废?到头来也只能是瞎忙活一场了,还平白折了一个心腹丫环!”
“那个丫头未必就折进去了,余若涵虽然豁出去了闹,只怕也明白事情不一定就遂了她的愿,所以她是做了两手准备的,若是成了自然是好,若是不成,有这个丫头在,就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姚家对她的亏欠,姚家就得处处让着她,她在姚家的日子也会过的顺风顺水!”所以出事后余若涵一直不动月杏,还为月杏说话就是这个原因。
“这丫头还真是忠心为主呀!连这种事情也胆敢跟余若涵一起谋划,这要是余家知道了……”安平郡主摇头暗想,余家肯定是容不下这样的丫头的。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