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始终不肯吐露的辛秘!终于说了出来,压在心里的巨石突然不见了,宋子清如释其重的松了口气。
宋子清的话惊的姚可清三魂六魄都要离体了,活了两世,她从来都没有听过任何有关宋子清身世的闲话,平国公府嫡长孙,昭敏长公主之子,这是世人对宋子清的身份最直接的认识。
可是现在宋子清竟然亲口告诉她,他不是驸马爷的孩子,那他究竟是谁的孩子呢?如果他不是驸马爷的孩子,那岂不是意味着长公主她……
帐幔后面许久没有动静,宋子清才放松了片刻的心又渐渐揪紧了。
忽然帐子掀开,露出一张眉头紧锁的脸,看到他一脸的惶恐,她却轻描淡写道,“你宁愿不要我也要瞒着的就是这件事?”好似在姚可清眼里这件事还不如宋子清瞒着她一事来的重要。
姚可清的反应太过平淡,宋子清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她,只见姚可清掀开被子下了床,站在脚踏上正好视线与宋子清平齐,盯着宋子清的眼睛郑重道,“你不是驸马的儿子又怎样?难道就因为你不是驸马的儿子我就会弃你而去吗?你就是你,无关身份,无关地位!”
她说你就是你!
她说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其他。
眼前的少女目光澄澈,神情坚定,她毫不犹豫的态度让他心里所有的不安和彷徨都消散殆尽了。
宋子清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激动,紧紧抱住眼前的人儿,生怕下一瞬间她就会消失。
姚可清顺从的贴在宋子清的怀里,眼睛却有担忧一闪而过。
粗重的鼻息落在耳畔姚可清觉得有些痒,想挠却被宋子清抱的紧紧的腾不开手,便歪过头将耳朵在宋子清的脖子上蹭了蹭。
耳垂带着微微的凉意落在宋子清的脸侧,亲昵的摩擦,仿佛是在邀请着什么。宋子清的气息愈发粗重,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咆哮着,叫嚣着,宋子清再也忍不住了,唇瓣终于贴在了撩拨他的罪魁祸首——圆润的耳垂上。
湿热的吻夹杂着炙热的气息一路从脸颊蔓延到脖子上,却也仅限于脖子,辗转流连……
***的小火苗在身体里流窜,迅速的勾起燎原之势,宋子清艰难的把它压了下去,然后迅速松开姚可清,退后一步,叹息道,“你离我远点儿!”
姚可清抬起指尖轻轻戳了戳宋子清胸口,眉梢一挑,“这是我的卧房,你让我远到哪儿去?”
宋子清一把抓住姚可清的手指将她按下坐好,自己也退到桌子边坐下,“坐好,别闹!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这件事我一直不敢跟你说,今天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了,你再打岔,只是我又没有勇气说了!”
“你不说我还不想听呢!”说着姚可清就站了起来。
宋子清吓得也跟着站了起来,神情紧绷,“你……”
姚可清一脸无辜的把帐子挂好,“隔着帐子怎么说话?难道你是想……”
伴着拖长的尾音,姚可清的眼光若有若无的瞟向床上。
宋子清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前一刻他差一点就控制不住自己……
“哼哼!”姚可清轻哼了两声,挂好帐子才真正坐好,“说吧!我听着呢!”
宋子清重新收拾心情,才发现原本沉重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开口也变得没那么难了。
“这件事要从很多年前说起,如今的平国公国公早年有一个宠妾,虽然已经死了很多年,但是平国公一直思念着她,甚至想将庶长子立为世子,但是平国公夫人又怎么肯答应?可是她又左右不了平国公的决定,所以安家就想了一个主意,当时恰逢先帝为长女昭敏公主遴选驸马,安家用计让其他人落选,独平国公夫人所出的宋家嫡子入选,最终娶了昭敏公主!这样一来忌惮于皇上的威仪,平国公只能放弃立庶长子为世子的打算,但是却也没有如平国公夫人所愿,立她的儿子为世子!”
原来昭敏长公主的婚姻只是一场权利制衡的阴谋,所以他们的夫妻感情并不好,所以长公主才会……
可是宋子清接下来的话推翻了姚可清的猜测。
“虽然这场婚姻是因为安家的算计,但是公主和驸马的感情却很好,可是遗憾的是他们一直没有孩子……公主过意不去,要为驸马纳妾,驸马执意不肯,公主只好作罢,半年后公主突然有喜,欣喜非常,于次年诞下一子,那个孩子就是我!”
可是他却并不是驸马的孩子,连长公主都不知道!
“我是在八岁那年知道我不是驸马亲生的孩子的,那天驸马喝醉了,在书房里杀了一个丫环,因为那个丫环嘲笑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那天我不小心在书房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刚好目睹了那一切……”
不是一个男人?这就是说驸马他不能人道,那长公主又是怎么怀上孩子的?宋子清他究竟是谁的孩子?
“还记得那个所谓的私生子吗?”
姚可清点头,既然驸马不能人道了,那那个孩子自然就不是驸马的孩子了,可是驸马为什么又非要说那个孩子是他的呢?
“这么多年了,驸马无一姬妾,平国公府里流言蜚语渐渐四起,无一不再暗示着驸马或有隐疾,恰巧驸马的一位副将有一个外室诞下一子,但是这位副将十分惧内,便求到驸马这里来了,求驸马收留这个孩子,驸马灵机一动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收留了心腹的子嗣,又能平息国公府的流言,这才闹出了私生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