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二小姐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不过细想之下便知这个怀疑是不对的!”余贵妃突然道。
“哦?”皇后凝眉。
“要知道景和宫里除了孙侧妃,还有姚侧妃,她们二人皆是有孕在身,若是姚三小姐真的是为了姚侧妃才对孙侧妃下毒手的,难道就不担心误伤了姚侧妃吗?那麝香药性霸道,万一一个不甚……姚三小姐又怎么会如此冒险呢?皇后娘娘觉得臣妾的想法可有道理?”余贵妃转头问皇后。
皇后点头,“确实!而且此处离景和宫甚远,姚三小姐去更衣也有婢女随侍,姚三小姐应当是没有机会去景和宫的!”
“那不如就叫了宫女来问问,也好证明姚三小姐的清白!”长公主提议道。
长公主念着姚可怡曾经救过她的情分,自然是想帮着姚可怡的,可是姚可怡听了这话脸却不由一僵,有些不安的看向姚可清,眼里有几分惊慌。
姚可清心里一突,姚可怡的神情分明表明了她刚刚是在说谎,她没有去更衣,那帕子又是怎么去的景和宫?
不管怎样,姚可清都是相信姚可怡不是凶手,姚可怡对姚可芸姐妹几乎算得上厌恶,不可能为了姚可芸冒险给去孙侧妃下毒的!
宫女进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问道陪同姚可怡去更衣时老实答道,“奴婢只陪姚三小姐出了殿门,姚三小姐是独自去净房的!”
众人齐齐吸气,这下姚可怡的嫌疑更大了。
本以为叫来宫女能证明姚可怡的清白,没想到反而适得其反了,长公主也愣住了。
“臣女就坐在姚三小姐旁边,她去了可是足足有两刻钟,这么长时间也足够她去一趟景和宫了吧?”无视安三夫人警告的眼神,安裕瑚得意道。
此话一出,皇后看姚可怡的眼神也变了,“她们说的话可是属实?”皇后指了指宫女和安裕瑚。
“是!这个宫女说她脚疼,我就让她给我指了净房的方向然后留在殿门口等我,只是路径幽深,臣女不小心走错了路,所以花了比较长时间!”姚可怡的语气不亢不卑,跪的笔直,她没有害孙侧妃,所以她问心无愧。
“那有什么人能证明你说的话吗?”余贵妃问道。
姚可怡微微垂头,没有说话,这时一个男子洪亮的声音响起,“草民能证明!”
姚可怡一惊,微微张嘴看向开口的方牧帆,愣神间方牧帆已经走到她旁边挨着她跪下了。
“回皇后娘娘,草民去更衣的途中遇到了迷路的姚三小姐,草民便为姚三小姐带路,之后……闲谈了片刻,这才以至于她回来晚了!”
方牧帆话里的停顿,还有不时瞟向姚可怡的那含情的眼神,皇后娘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们二人刚刚是去幽会去了,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余贵妃问姚可怡有没有人能证明她的清白的时候她为什么不说话了。
众人心里虽有些鄙夷他们的轻浮,却也佩服这种情况下方牧帆敢做敢当站出来给姚可怡作证。
不过孙贵妃可不这样想,好不容易有了一个重点怀疑对象,三两下就让她洗清了嫌疑,那侄女儿的胎岂不是不明不白的就没了?
“你说你刚刚跟她在一起,有证据吗?难道就不是因为你们之间有私情所以你刻意包庇她吗?”孙贵妃冷笑道,更是点破了众人心知肚明的事。
姚可怡气红了脸,碍于身份的差距又不能反驳孙贵妃,生生憋了口气在心里。
方牧帆却正色道,“娘娘明鉴,草民与姚三小姐乃是表亲,自幼便亲近惯了,看见表妹有难,难道草民要坐视不理吗?要说私情……”方牧帆红着脸低头道,“那也是草民仰慕表妹久矣,只是草民一无功名,二无官职,自知配不上表妹,不敢奢望……”
姚可怡的那一口气就这么呛在喉咙里,惊恐的转头看方牧帆,方牧帆却正一脸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姚可怡慌忙别过头去,暗忖方牧帆今天脑子有毛病不成?先是在去更衣的途中捉弄自己,现在又装作一副对自己情根深种的样子,要不是看在他这样做是为了帮自己,她早就反驳回去了。
看着姚可怡“羞涩”的低下头去,方牧帆在心里一阵窃笑,脸上却依旧是深情似海的样子,“贵妃娘娘若是要证据也是有的,草民在御花园摘了一朵花别在表妹的发间,娘娘可使人去查看此花是否是从御花园所摘!”
说着从姚可怡脑后的发髻上拿下一朵菊花来,姚可怡这才知道方牧帆在她头上别了花。
“是粉葵!”看着那朵菊花,端元公主惊呼,继而气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贡品都敢摘!”
方牧帆忙磕头请罪,“草民知罪!还请公主息怒,都怪草民眼拙,识不得这么名贵的花!”
端元公主哼声道,“还眼拙?我看你倒是挺有眼光的!”说这话的时候还有意无意扫了姚可怡几眼。
去御花园验证的人很快回来了,证实了姚可怡头上的花确实是不久前才被人从御花园里摘走的,这下算是证明了姚可怡的清白了。
皇后看着那朵已经被呈到她面前的粉葵,层层花瓣紧紧重叠在一起,跟正处于含苞待放的年纪的少女一样娇颜动人。
“既然这花是方公子赠予姚三小姐的,虽然是方公子不问自取的,但是俗话说宝剑赠英雄,鲜花自然要配美人,这粉葵本宫便做主赐给姚三小姐了,皇上,您意下如何?”皇后娘娘侧身问耀帝的意见。
耀帝之前下去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