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苗氏就带着朱氏,小苗氏,还有一众孙儿出发了,到了二门时却没见到姚启康和姚启辰,“康哥儿和辰哥儿了?”
小苗氏忙答道:“康哥儿说儿说要陪着他哥哥就不去了!”其实是姚启康自觉没过童生试,丢了脸面,不好意思去这样的场合了,而姚启辰因为哥哥今年在县试中受挫,让他心里也没了底,怕自己到时候也考不中,所以就想多看看书。
苗氏以为是小苗氏不想让她两个孩子去,心里有些不悦,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能太给小苗氏没脸,“这两个孩子倒是刻苦,罢了,就随着他们去吧!咱们走吧!”
小苗氏殷勤的扶着老夫人登上了马车才回到自己的马车,一回头就见到姚可容脖子上的项圈,知道那是代姨娘为数不多的好首饰之一,也就知道代姨娘的心思,只是她也希望姚可容今日能得众人称赞,也就不计较代姨娘的小心思了。
马车上姚可清正在叮嘱弟弟,“今日人多,我可能有些顾不上你,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跟人起了争执,也不要去抢着出风头,安安分分的就好!”
“姐姐放心吧!我都知道的!”姚启珅越来越沉稳了,比起一般的七岁小孩来,他简直有些像大人了,只是姚可清这样一个正真的“大人”眼里,他始终只是个孩子。
看着如此沉着懂事的弟弟,姚可清既欣慰,也心痛,欣慰的是弟弟再也不会和前世一样,净做些走鸡遛狗的事儿,却又心疼弟弟一个小孩子为了躲避各种各样的算计,不得不抛下小孩子的天真,活的小心翼翼。
到了崇国公府,已经有许多人家都到了,路上一时有些堵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崇国公府的下人来领路,众人下了马车,随着领路的丫头往府里走去。
“长乡侯府姚老夫人,姚大夫人,姚二夫人及众位小姐少爷到了!”那领路丫头站在门口通报了一声,就打了帘子请姚家众人进去了。
“咱们两家这些年倒是没走动过!要不是我那孽根祸胎跟我提及,我竟还不知他在外面竟是做了这样的事儿!”郑夫人寒暄道。
苗氏一听就知道果然是因为郑公子的缘故才给他们家下了帖子的,只是听她这话里意思,竟是郑公子做下了什么错事儿,莫不是得罪了珅哥儿?心里疑惑不解,嘴上却道:“令公子倒是难得的真性情,我那孙子还常念叨令公子呢!说令公子是个极好相与的人。”
听到别人夸自己的宝贝儿子,而且话里竟是不计较的意思,郑夫人也高兴了,“这有什么好念叨的!是这位哥儿吧?长的真俊,瞧着有八九岁了吧!”郑夫人见随着姚老夫人来请安的只有一位男孙,估计他就是方家的那位外孙了,忙向他招手。
姚启珅请安道:“给郑夫人请安!”
苗氏在旁边想了想道:“珅哥儿今年才七岁呢!只不过是长得快,身量较高,瞧着就比同龄人大些了!”
郑夫人惊喜道:“竟是七岁?我可没瞧出来!不是念叨着我家那个孽根祸胎吗?我这就让人领了你去园子里寻他去!”郑夫人是真的没想到姚启珅才七岁,不论是身形,还是气度,都不像一个七岁的孩子。
姚启珅虽跟郑映卿不熟,但是也不想留在这么个只有女人的屋子里,就跟姚可清示意了一下,随着领路的丫头下去了。
苗氏陪着郑夫人说话,自然是要介绍姚家众人了,只是在介绍朱氏时,心里是说不出的别扭,“这是我那大儿媳妇,这是二儿媳妇,这是家里的五个孙女!”
众人上前见礼,郑夫人早听说姚家是兼兆,虽说是两个儿媳妇,嫁的却是同一人,也不好多说什么,给姚可清众人的见面礼也是一样的,都是寻常物件。
小苗氏刻意把姚可容推了出来,“这是我的大闺女,养在屋子里好几年了,都舍不得让她出来见人的,只是接到府上的帖子,想着这样盛大的场面是难得一见的,这不,就把她带了出来!”小苗氏一句话,既点明了姚可容的身份,也夸了郑家的宴席。
果然,郑夫人闻言就拉着姚可容细细的问话,诸如“几岁了?”“读了些什么书?”“平日里都有些什么消遣”之类的。话毕,又从头上拔了跟簪子给她,姚可容觑见小苗氏冲她点头就收下了。
郑夫人见一众小姑娘在她这里显得拘谨,就让人领着她们去园子里去耍,只留了苗氏,小苗氏和朱氏叙话。
姚可清等人被丫头领到了一个凉亭中,那个亭子里已经有别家的小姐稀稀疏疏的坐在里头了,见姚可清等人过去忙起来见礼,姚可清无意于与她们交际,瞧瞧挪到一边坐了,姚可容则充分展示了她的嫡女风范,温婉端庄,很快就跟几位小姐熟悉了,姚可怡像她的小跟班一样跟在她身后,时不时的替她补上一句话,跟众人倒也相处的愉快。
而姚可梦则是姚可柔的跟班,姚可柔年纪还小,对这些交际不感兴趣,拉着姚可梦去看菊花去了,只有姚可清一人坐在角落,显得形单影只,但倒是有人想去跟她打招呼,只是看着她冷淡的表情,就不敢去了。
姚可清倒是没觉得孤单,她是不喜欢热闹的,一个人呆着倒还觉得清静的很,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惊喜的叫声,“清儿妹妹!”姚可清一回头就见苏珍朝自己走来,许是走的急了,脸上红扑扑的。
“珍姐姐!”姚可清忙站起来见礼,苏珍没空跟她客套,一把把她拉着又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