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灼刚要回到办公桌前继续处理文件,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是母亲的电话,他这才想起来,早上离开的时候,答应了母亲要回医院打针。
接听电话,沈之灼告诉母亲自己已经在回医院的路上。
楚羽菲不知道沈之灼一早上就出院来了公司,她看到黄秘书拿着一堆文件从沈之灼的办公室走出来。
看这样子那些文件都是被处理过的,才发现他回来过。
楚羽菲叫住黄秘书,“黄秘书,总裁是不是回来了,他在办公室吗,我有点事想和他说。”
黄秘书想也没想的就如实将沈之灼刚才回来,然后又走了的事告诉了楚羽菲。
闻言楚羽菲沉吟了片刻,见黄秘书没走,她冲着黄秘书笑笑,“没事你先忙吧,我出去一趟。”
黄秘书看着楚羽菲点点头,然后抱着文件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楚羽菲折返回办公室,拿了外套,刚走到门口,又想起来了什么,转身回到办公桌前,伸手将桌子上的一份文件拿了起来,放进了包里,这才转身离开办公室,去了地下停车场取车。
沈之灼开着赶回医院,虽然他自己知道现在他没什么事了,但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他必须要履行和母亲之前的约定,再去打一针。
沈之灼回到医院后,便直接上了顶层的病房。
一推开门,就看到休息室的沙发上坐着的母亲,只见她脸上的神情看起来非常的难看。
视线下移,只见母亲的手里像是拿着一张......诊断书?沈之灼瞳孔一缩,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份应该是他让医生向家人隐瞒的,关于他病情报告的诊断书。
怎么会在母亲的手里,看母亲的神色,似乎诊断书上的内容很不好,否则母亲不会如此的情绪低沉。
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伊琬珺缓缓抬起头看过去,当看到是沈之灼的时候,她的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
“......之灼。”
沈之灼看到母亲的泪水,心中充满了愧疚,又让她担心了。
他走到母亲身边,屈膝蹲在母亲的身前,把诊断书从她的手中拿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的诊断写的很清楚,他忽然晕倒的症状是由五年前那场车祸的后遗症造成的。
伊琬珺吸了吸鼻子,伸手将沈之灼扶起,让他坐到身旁,然后缓声把那个时候医生和她说过的话,向沈之灼一一讲述清楚。
当年的车祸过后,他的脑袋里隐藏着一个极小的血块,因为位置隐蔽,在加上太过小,不容易被发生,所以才被忽略了这么多年。
而这个血块不但没有被有效的吸收,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的偏离了原先的地方,压迫到了其他的地方,才在被一场高烧诱导发病。
而这个血块的位置又极其刁钻,手术的难度系数相当的高,相对应的风险也就要高出很多。
总而言之,就是沈之灼现在的情况并不是特别的乐观。
医生更是没有办法做出什么保证,唯一的出路就是尽快手术摘除这个血块,不过在这之前,不仅是医生,病人和家属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伊琬珺将医生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沈之灼,而她自己也因为此终于控制不住心中压抑的难过,颤抖着哭泣了起来。
反观当事人沈之灼,他的表情依旧淡淡的,看不出一点点难过的神情,就好像得病不是他一般。
他也确实没有在意过刚才母亲所说的病情如何的不好,他现在唯一想的是怎么能安慰因为自己而伤心不已的母亲。
他最担心的就是家里人因为这件事而担心难过。
“妈,别哭了,一声不说能手术,只是难道有点大,那就证明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只要有希望,就是好的,好了,别哭了,我觉得好像还有点热,应该再打一针。”
说着,沈之灼抬手扶了扶额,借机岔开话题,听闻他说难受,伊琬珺抬起泪眼紧张的伸手探向沈之灼的额头。
因为担心,她的手背刚一搭上沈之灼额头,立马就起身,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跑去找护士。
沈之灼向个乖宝宝般的躺在病床上输液。
一旁伊琬珺一直坐在他旁边,不错眼珠的看着他。
眼中隐隐浮现着水光,只是她怕儿子担心,一直隐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妈?”
忽然,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输液的沈之灼开口唤了一句。
伊琬珺“嗯?”了一声,看着沈之灼等着他的下文。
沈之灼想了想说:“妈,这件事除了爸之外,就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了,免得到时候平添些不必要的麻烦......”
说到这里,沈之灼停顿了一下,眸光微闪了闪,伊琬珺看到沈之灼这样,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要连小念也瞒着是吗?”
沈之灼垂下了眸子,点点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的开口说道:“如果我手术成功了,我会去找她的。”
“那她要是喜欢上别人了呢?”
闻言沈之灼的嘴角浮现起一抹无奈的笑,不过他什么都没说。
而是轻轻闭上了眼睛,如果她喜欢上了别人,他会把她从那个人的手里抢回来,不管用什么方法,就算是禁锢,也要把她禁锢在自己的世界里。
如果不是突然出现了这种事情,沈之灼并不会再给伊念逃离自己身边的机会,他会自私的给她他能给的幸福。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伊念从始至终爱的只有他一个人,不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