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教众叹气。
在心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没有妨碍教众们审问那些探子,且因为怒火的缘故下手更是狠辣,这么一看绝对不愧为“魔教”之称。
……哦,还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威名赫赫再加上那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没什么坚持的探子们很快就交代了。现在也就剩下那个最顽固的“暗哨”,被折磨的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了也不吭声,但在外表来说,他的外表却看不出什么伤痕,就算是桑三娘的鞭子,也是极具技巧,所以哪怕这人已经受尽了折磨,面上却看不到什么特别显然的伤痕。
至于之前抽杨莲亭抽得血肉模糊,只能说……他太招人恨了吧,咳咳咳咳。
桑三娘出身刑侦,自然知道什么样的手法让人痛不欲生却看不出什么痕迹,当然也知道如果她再抽下去,这人就算能说,也说不出什么了,遂只能遗憾作罢。冷冷地看了一眼童百熊,抛下一句,“如果这个方法他还不说,那我只能往死了抽了。”说罢转身离去,去找另一个探子。
童百熊沉稳地点头。
其他教众不忍直视地撇过头去。
那暗哨刚松了一口气,就见童百熊狞笑着走近,他瞬间绷紧了神经,以为是下一轮折磨的开始,都已经做好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极致疼痛后,却见那个以熊为名,长得也肖似狗熊的强壮男人,捂着鼻子,捏着自己的脚,就把鞋袜拽了下去。
暗哨,“……???”
接着对另一只脚如法炮制,然后,对着脚心挠起了痒痒。
暗哨,“……”
暗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钻心的痒瞬间传来,就算暗哨怎么挣扎,也逃不过那双大手,在脚底板没有挠多久,暗哨就已经不好了,笑得泪流满面,根本停不下来的笑,又因为被卸了下巴根本不能自尽,反而是又咳又笑又流泪,惨不忍睹。
其他教众扭过头去,肩膀可疑地耸动了几下。
虽然过程不忍直视,但好在,暗哨很快就承受不住,痛苦万分地交代了。
他们暗哨经历过各种训练,什么鞭刑啊刀刑啊针刑啊,总之,全都是抗痛的训练,谁能想到有一天竟然有人逼供用挠痒痒?????
得到想要的消息,童百熊嫌弃万分地扔了人脚,然后志得意满地去找桑三娘了。他总觉得在这件事上找到了无限成就感,急需有人分享。
想转身就走,却被其他教众暗搓搓拉住,“童长老这招高明!”先恭维一句,趁着人忍不住谦虚时笑着问了一句,“那童长老既然是利用人的不抗痒性,为何不点了他的笑穴……?”
童百熊,“…………”对哦。
他眼神一厉,虎视眈眈地看着教众,威胁道,“忘了这件事,听到没有?!”
其他教众忍着笑,开口道,“属下遵命。”
这也就是教众们力所能及的事情了。毕竟,除了全心全意让教主开心外,有什么能比一个魔教教众更血腥呢?而他们也习惯了源源不断来神教打探消息的人,放过那些不带恶意的,而剩下的,不好意思,统统留在我黑木崖上做客吧。
所以总得来说,在清除各方探子方面,比起半吊子的苏灼言,明显是他们这些人更加熟悉,手段也更层出不穷。
在教主和苏灼言对上任我行的这段时间,百来个教众,使出了全身力气,没有一丝藏拙,把这些人来意如何,背后是谁指使,教主不在的这几个月里都干了什么,统统给问了个干净,就差把人怎么受雇于人或者被训练的历史也掏出来了。
应该说,忠于教主的教众,认真起来,没几个是好对付的,皆一身本事。这次教主失踪,再加上有人篡位,彻底惹怒了这些平日里不是喝喝酒,就是逛逛窑子的教众们,他们之前龟缩在恶人谷,不是不想计较,而是想要等待教主的消息,而现在,释放了全心愤怒的教众们火力全开,重返黑木崖。一番行动加效率,竟让平日里走得近的人也惊讶不已。
教众甲,“卧槽,平时怎么看不出你功夫不错啊?”
教众乙,“万万没想到,我的朋友一手催眠的手艺炉火纯青,……等等你之前没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对我做什么吧???”
教众丙,“我怎么不知道你轻功这么好,一息间跑遍整个黑木崖,嗯?”
教众丁,“呵呵,我们谁也别说谁。”
教众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呵呵。”
不管怎么说,最后呈到东方不败面前的,就是一份由桑三娘阐述的简洁汇报了,“教主,我教死伤惨重,更多人伤痕累累,怕是不能再耽搁治疗了。”经此一事,黑木崖元气大伤,可以说死伤惨重,大部分的教众都丧命于杨莲亭和向问天之手,就算是任我行,上山时也没有空手而来,总要有几条人命的,因此现在的日月神教上,除了回来的百来个死忠教众,剩下的人,说实话都是杨莲亭从山下附近的村子里掳来的壮丁,半点没有往日神教教众的气质。
完全可以算的上是人丁稀少,后续无力了。
东方不败翻了翻手上桑三娘整理的伤亡册子,大概扫了一眼后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