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女儿真心向他的心,也稍微表露出了些许对日月神教的重视,任盈盈想着爹爹和日月神教的深厚关联,不疑有他,专心给他传递消息,这才有了前面那一幕。

令狐冲自从被抓回华山,任盈盈就开始关心江湖上的大小事件,她自己不能独自上了华山,所以就想着在这些消息中窥得情郎的一二消息,也算是辛苦非常了。

任我行非常怨恨坑他至此的苏灼言,但又真的怕了他的手段,在他的伤还没好的时候,果断的决定不去招惹对方,以至于得到对方的消息都意味不明的以“那人”来称呼,索性任盈盈也察觉到了这份不同,尽量避免苏灼言名字的出现,久而久之,父女两个就真的习惯了用“那人”来称呼苏灼言。

这次也不例外,有了苏灼言的日月神教,简直让任我行对其恨之入骨,却有不敢轻易触其锋芒,所以只能这样隐晦地得到对方的消息,而东方不败也在其中,可以说,这两人所在的日月神教,就是任我行日夜惦记着的了。

任盈盈也不去再劝自己的爹爹多晒阳光,也不去说些什么去掉黑布遮挡的话了,将近些日来的日月神教的动态细细说来,接着,她就告退了。

任我行也不去挽留,只是怔怔地坐在那,不知在想些什么,就像那些隐藏在黑暗中,见不得光的存在,静静地潜伏在那里,光和影的交错,一张神色莫辨的脸,好似沉浸在黑暗中,插在头侧的发簪反射着微弱的光,给所有的一切蒙上了一层阴影。

而那双承载着太多情绪的眼睛,就那么被掩盖在厚厚的粉底里,再也看不见分毫。

渐渐的夜深了,没有多少人声。天上挂着的月越发黯淡,随着戚戚的风发出簌簌的声响,这是一处僻静的小镇,镇上和官道的衔接处有几个灯笼高高挂起,散发着微弱的光,堪堪可以用来照明,这已经很好了,因为这是一个偏僻的小镇,而这个时间甚少有人会经过,有灯笼,已经足够了。

而就是这么一个僻静的小镇,突然传来细微的声响,步伐急促的,呼吸粗重的,跑过来一名男子,而离着他的不远处,还有乱七八糟的,马蹄的声音。索性,这是一个安静的地方,而这个时间点,人们也已经睡了。

所以这么大的动静才没有引来别人的注意。

前面的男子将要力竭,但他知道,他不能在这里倒下,他胡乱擦了擦脸上混杂着汗和泪水的液体,咬了咬牙,紧了紧自己的衣怀,步履阑珊地向前跑去。

就这么沿着官道,错过了一个寂静的小镇。

后面追杀他的人一看人又跑了,眼里闪过阴狠,一甩鞭子,随着马匹的一声嘶鸣,更加迫切地追了上去。

月光洒在前面这个男子的脸上,竟让人赫然发现,他看起来年纪不大,或者只是个少年,他眉清目秀甚是俊美,却因为急速的跑动而狼狈不堪,不过哪怕是落得这个地步,也没有要投降的意思,夜色更加深沉了,那个少年模样的人转身就跑进了一处树林,茂密的树林很好的遮挡住他的身形,让后面的人纵马也钻不进林子里来。

而等那些追杀者决定弃马而入时,那男子,也就是林平之,早就找到了一处树洞之类的地方,慌乱地躲藏在其中,不敢多发出一丝声响来,生怕引起身后那些人注意。

林平之只是福威镖局的大少爷,一个可以仗着家世而肆意妄为的纨绔子弟,而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日他从酒肆中回来后改变了。

他只是帮着隔壁卖猪肉的阿娘杀了一只鸡,就有人随后上门道,“此子犯下滔天罪恶,杀害了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的爱鸡,必须付出代价。”林平之一头雾水,而他爹更是惊怒非常,这样一份欲加之罪,谁会承认,自然百般解释。

不过没用。

之后的几天,也不知是怎么演变,那青城派竟连番向福威镖局施压,半点不顾他父母的面子,让他倍感耻辱的却是当众辱骂他爹娘,却不想他一个反抗,竟是引来了杀身之祸,而那一日的地狱一般的场景,永远都记在他的心中。

全家十几百口人,在青城派一次又一次的威胁恐吓与血腥袭击中被尽数屠尽。

刚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察觉,而他爹察觉了却没有告诉他,什么手段也抵不过那些武功高强的人,最后一天终于来了,林平之那天从酒肆中返家,开门就迎来了异常紧张的母亲,她叫他快走,林平之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所以他拒绝了。

而这时的父亲,他那个威严的父亲也出现了,言辞激烈地叫他走。而就在林平之被推搡着,刚刚站在别人视觉的死角时,近些日子都会一脸凶神恶煞的青城派又一次上门,林平之刚要松一口气,走出来,就见那青城派的人进了门,关上门,一言不发地就拔刀,杀害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鲜血流了一地,惨叫声短促而惊心,那些鲜血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林平之的眼睛,流进了他的心。林平之就这么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些人冠冕堂皇地上门,然后丢下父母亲的尸体。

“我记得这家还有一个少年,他人去哪了?”

“八成去了酒肆赌坊之类的地方吧,那林平之就是个纨绔,不足为惧。”

“说好的一个不留,可不能留下差错。”

“那是当然。”

青城派的人几句好似戏言的话,随着那些血刻在了他的心里,那一刻,他的心里只有恨!只有想让自己变强的想法,哪怕泪流满面,也死


状态提示:61.林平之--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