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是来杀林公子的,想看看被岳不群那伪君子利用的是何许人也,现在看到了,也就知道了林公子也个可怜人。”

那声可怜人仿佛平地炸雷,让林平之浑身一抖,神志恍惚地重复道,“这不可能,师父不是那样的人,这不可能……”

教众见此,彼此挤眉弄眼了一番,其中一人开口道,“事实就是如此,只因为那岳不群强拉神教下水,我们教主气不过,这才想要揭穿他的假面,想必教主你也见到了,该说的也已经说完了。”

教众瞅瞅林平之的状态,轻咳一声打算再添一把火,“林公子莫不是以为,林家的悲剧是个巧合吧?”

此话话音刚落,林平之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说话那人,那教众心有不忍,却还是开口道,“世人皆追求更高的武艺,而拥有这武艺的人自然就遭殃了。”这话,只要不是一个傻子,谁都明白是个什么意思,林平之不是傻子,他只是太天真而已。

而现在,就连这份天真,都成了罪恶。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但因为有了师父师娘,有了师姐,有了自己的一个家,下意识地不敢去想那么黑暗的过往,却在现在,被一个无关的人残忍地揭开这层遮羞布,让林平之好似身处八层地狱之下,深受赤火燃烧之苦,浑身颤抖着,巨大的痛苦从口鼻浸入,这可怕的猜想让他压抑着,挣扎着,绝望着,身体以痛苦的角度伸展着,五指收紧,充满泥泞的骨节一根根突起,他一声一声地喘息,“碰”地一声砸在了污脏的地面。

不过,这会儿谁也没有说话,他们都体谅这个可怜的少年,虽然他们的目的是让他明白岳不群的真面目,但谁都知道,这份明白,对林平之来说意味着什么。

所以他们体贴地沉默着,任由那个深陷绝望中的少年徒劳地发泄着。

等到林平之从莫大的绝望中回过神来时,已经是一刻钟之后了,他一抬眼,就瞧见一二三四个教众眼巴巴地看着他,或站或靠地等着他。

这副样子简直不合适宜极了,就连林平之也微妙地有了一丝想笑的欲-望,只不过嘴角还没牵起,就被满心的无力压了下去,形成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就见那个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少年哽咽着说,“我已经知道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还是那个残忍补刀的教众,开口道,“还请林公子见谅,”他顿了顿道,“狗比岳不群拉神教下水,所以我们教主想要给他一个毕生难忘的结局,所以来问问林公子,你现在已经和神教在一条船上,要不要助我们一臂之力?”

林平之惨然一笑,“这位兄台不用挑好听的说,林平之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何以能帮得了东方教主?”

教众笑道,“我们教主说能那就是能。”

“……”林平之沉默片刻,他也不说是不是骗他这种自取其辱的话,只是拒绝道,“林平之无能为力。”

脾气暴躁那位忍不了了,“放屁!我们教主看得上你是你的荣幸!”

还待说什么,却被人拦下,有人道,“我们也不勉强,毕竟这是林家的事,而林家只剩下林公子一人,报仇还是不,都赖于你一人的抉择。我们也只是奉教主之命给林公子行个方便,如果不,也没什么。”

“至少我们个人觉得,比起我们一而再再而三来找林公子的诚意,怕是比不上岳不群全心全意‘相信’林公子来得重要。”一番话温声细语,说得林平之握紧了拳头,眼里的复杂将要流出眼眶去。

前头说完话的教众脚点了点地,瞧着林平之的神情,补充一句道,“只不过这怕是最后一次来了,华山派的地牢不比神教好走,就算是我们也有些吃力的。”睁着眼睛说着瞎话,他伸手再敲敲牢房的栏杆,两声清脆的响声后,告辞道,“那么祝林公子心想事成,失礼之处请见谅,我们这就告辞了。”说罢,对身前几个教众挤挤眼睛,其他人神色不变,立刻转身就走。

一,二,三。

教众心里头竖着,在走出第三步时后面传来一声——

“……等等!”

教众嘴角一勾,转过身去压平了笑意,“林公子改变主意了吗?”

隔天,华山上又一次震动,不过这是真的震动了。

牢房狱卒们全都在睡梦中死去,而罪人林平之则不知所踪。

让岳不群失手打碎了他最喜欢的茶具,让任我行恨得牙痒痒,加快了去华山的速度,让江湖人议论纷纷,都在想到底是他自己跑出去的还是被人救出去了,如果是被救,那么是谁救出去的,怎么救的,华山派的人怎么都不知道???

乱七八糟的猜想又一次席卷这个江湖,就连隐居的李寻欢都听到了消息,带着跟他寸步不离的阿飞前往华山派。

不是他非要凑这个热闹,实在是得到了苏灼言的飞鸽传书,作为朋友,怎么也该去凑个人头。

“这次又是苏大夫干出来的?”阿飞扶着李寻欢上了马车,一边跟着坐上去,一边问车里的人。

懒得吐槽那个“又”,李寻欢抱着暖炉,懒洋洋地道,“苏灼言那个人,实在是,想必是华山的人招惹了他吧,不然也不会搞这么大。”

阿飞点了点头,手下的鞭子一抽,马嘶鸣一声,加快了前往华山的速度。

紧接着,移花宫,恶人谷,重阳宫,襄阳城,白驼山庄,丐帮,飞散在这个江湖各地的飞鸽立刻把这个消息传递各处,有些和东方不败有关系的,


状态提示:71.有一个教众--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