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不动就把大明的利益挂在嘴边,那你以兴和伯之身行商贾之事,大明的利益在哪里?
那几个官员都捂嘴轻笑,觉得胡广揭了方醒的伤疤——你若是文臣,那就不该去做买卖!
方醒微微一笑:“欲/望是驱使人进步的动力,也是驱使大明前进的动力,呃……动力就是被欲/望驱使着行动的力量。”
看到胡广懵懂,方醒就解释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没有欲/望和利益的驱使,那就是所谓的无为而治,那何不如重归刀耕火种!”
“至于胡大人所说的大明利益,方某自然不敢忘,稍晚胡大人应该就知道了。”
胡广的脚步一滞,可方醒的脚步未停,身姿挺拔的继续前行,只是声音传来。
“胡大人,你停步,异族可不会停步,落后就要挨打,这是颠覆不破的真理,前朝可为见证!”
胡广呆立原地,夏元吉缓缓过来道:“胡大人,这是争执了?”
胡广摇摇头,苦笑道:“理之所在,各执一词,本官只希望能维持一个斗而不破的格局吧!”
夏元吉叹道:“何必呢,合则两利,再说兴和伯的方学不过是实用之学,难进庙堂,何不如和平处之。”
在许多人看来,方学的子弟顶天就能去担当小吏之职,等一辈子摸爬滚打上来,早就垂垂老矣。
而儒家的子弟起步很高,一旦中举,出则七八品,留京的更是前途远大。
胡广摇摇头道:“我等继往圣之学,当护之,爱之,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不可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