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不久,张慕癞正要回到部队上去,忽然看见师兄李健吾在会场门口张望,忙走了过去问道:“师兄,你不陪在毛委员身边保护他的安全,在这里东张西望地做什么呢?”
“还不是要找你”,李健吾小声地说道。“跟我去房间里等着,毛委员有任务要交给你!”
张慕癞也摸不着头脑,若是军事任务应该彭老总布置才对,会上也没提啊!难道他老人家有什么私事要我去办?走进一间屋子里,猛然看见周副主席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还有一个是这次在会议上见到的陕甘边区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和陕甘省苏维埃政府主席刘景范。
张慕癞连忙向两位敬了个礼,凑到周副主席跟前问道:“周副主席,能透露透露不,究竟是啥事儿呀?让我心里先有个底儿呗!”
周副主席哈哈一笑,“你这个小同志啊,都是司令员了还这么心急,再等等,毛委员马上就到了,让他和你说。”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旁边的刘景范眼睛一亮,原本以为这个年轻的红军战士扎着武装带,跨着驳壳枪,是个警卫员呢,没想到人家已经是司令员了。
好像今天的会议上就见到过这个人,要知道这可是纵队级别,中央政治委员级别的会议啊!纵队司令员,难道是最近威名远扬的中央红军四纵队张慕癞张司令员?
就在这时,毛委员推门走了进来。见到张慕癞已经到了,忙问道:“周副主席和你说了没有?”
“没有!我在等你回来亲自安排。”周副主席说道。
“好吧,那我就长话短说。你马上带上你的九纵,跟随刘景范同志去瓦窑堡,去解救刘志丹、习重勋等同志。具体事项路上由景范同志和你说。你也是政治局候补委员,这次去是代表中央的,谁敢阻拦,以对抗中央罪论处,杀无赦。”毛委员怒气冲冲地说道。
“还是要顾全大局,尽量以说服教育为主嘛!”周副主席连忙在一旁补充道。
“是,请毛委员、周副主席放心,我即刻出发!”虽然具体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救人如救火,张慕癞也没有过多询问,相信路上刘景范主席会给自己解惑的。
快马行进在路上,张慕癞才了解到事情的具体经过。
就在中央红军到达陕北之时,10月初,西北根据地郭洪涛、朱理治、戴季英等靠左走路的领导人正在大搞肃反运动,作为陕北根据地的创始人,红15军团的参谋长,刘志丹在前线正在指挥作战时居然被被他们抓了起来,一同被抓的还有习重勋,以及陕甘边根据地县以上干部、陕北红军营以上干部。他们被分别关押,受尽折磨,只有在放风时,才能见面。
前几天放风的时候,习重勋看到了刘志丹,发现他的身体更加的瘦弱,身上还带着伤痕,很想上前和他讲话。结果被他用眼神制止,只是在交错而过的一瞬间听到他说了一句“去找景范,找中央。”习重勋通过一个熟知的看押战士找到了刘景范,传出了口信。
作为后世之人,张慕癞可是知道习重勋的功绩,电视里曾经演过的,最重要的是他有一个将来会非常了不起的儿子。就从侧面打听了一下,还真的从刘景范口中知道不少两人的故事。
刘志丹是黄埔四期毕业生,曾经担任过马宏逵的政治部主任,后来被马宏逵礼送出境。习重勋刚来陕北的时候还是一个19岁左右的青年,得到了刘志丹的热心帮助,曾把自己的警卫连都留给了他。双方在创立陕甘边及陕北根据地的过程中亲密合作,不光在战斗中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而且私人关系也特别好。
据刘景范讲,有一年冬天,习重勋衣服破了,补丁摞补丁的。刘志丹的妻子同桂荣见了,就买布给他做了一件棉衣,缝好后用板压着,自己坐在上面往下压。习重勋见了说道:“嫂子,能穿就行了,不要费心。”同桂荣笑着说:“你是个漂亮小伙子,衣服也要穿得漂亮些。”
刘志丹的父亲刘培基老先生,是前清的秀才,开始不赞成儿子搞革命。1934年春,敌人抄了他的家,烧了石窑,刨了祖坟,还杀了他好几个亲属。逼得刘老先生和一家老小走投无路,躲进敌占区。习重勋知道此事后,马上派人寻找,把他们接到了根据地。
张慕癞听的是津津有味,听着听着觉得有些好奇,问道:“刘主席,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你和刘志丹同志是什么关系?”
刘景范不好意思地说道:“怨我没先说清楚,刘志丹是我的胞兄。”
张慕癞恍然大悟,都怪这个惯性思维在作怪,以为这个时代兄弟之间怎么也得在名字中犯上一个共同的字,比如泽冬,泽民等等,没想到这兄弟两个居然是个特例。
张慕癞等人骑着快马,很快赶到了瓦窑堡,刘景范引着九纵的人马到达保卫局的驻地。院子门口有两个站岗的红军战士,看见一大群骑着高头大马的陌生红军战士向这里走来,忙喝问道:“站住,这里是保卫局重地,闲人免入。”
刘景范忙过去说道:“我是刘景范,这是中央毛委员派来的张司令员,赶紧让开。”
“什么张司令,刘司令的,我们这里只听戴主任的。”
张慕癞脸色一沉,用眼睛示意了一下赵新城。
赵新城从张慕癞身后下了马,走到两个哨兵附近,突然出手,一手一个将两个战士打晕。随即重重一拳,将大门破开,身后的九纵战士们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