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哈哈哈,小张团长来了,快进来坐下!”朱老总一贯爽朗的笑声很具有感染力。张慕癞一边应好一边仔细辨别,“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那个娇小女子开口道。“说起来我还没好好感谢你这个救命恩人呢!”这个说话的女子正是在土城战役里张慕癞从大胡子匪兵手中救下的红军女战士。
“哪里哪里,谈不上什么恩人不恩人的,这都是我作为红军战士的本份。”张慕癞连忙谦虚地说道。
“感谢是一定要感谢的,咱们还没正式认识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康克青,朱老总的爱人。”
直到走出司令部好久张慕癞都没缓过神来,这是什么情况?是历史被自己改变还是历史改变自己?难不成没有我的出现那个后世耳熟能详的康大姐就会遭遇毒手不成?我是穿回历史呢还是穿到了平行世界?生存还是死亡,这真是一个问题!
回去的路上,穆森的小眼睛简直是在不停地放光,一路策马一路嘴巴不停地说这说那。“团长,没想到那次咱们救的是朱总司令的老婆?”
“打住,是我救的,不是咱们救的,你滴明白?”
“嘿嘿,团长,是你救的,不过我也是出了力的。没有我和新城哥哥的保护,你能那么轻易地突破川军的包围?是吧,新城?”
“嗯嗯”,赵新城点头应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好吧,做人要厚道,我承认你们两个都在救人事件中发挥了一点点作用。”张慕癞爽快地说道。
穆森脸皮修炼的越来越厚,也不在意张慕癞的小心思,趁热打铁地说道:“团长你看,如今你和朱老总的老婆关系这么好,直属女兵连又有那么多好看的婆娘,是不是让朱老总的老婆给咱们介绍一两个耍子耍子哈?”
张慕癞登时无语,没想到自己这个警卫连长不光有着一个八卦的嘴巴,还藏着一颗骚动的心。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舀。相对来讲,还是后来这个警卫赵新城憨厚老实些。想到这里赞许的目光刚要投向旁边策马的赵新城身上,却见赵新城也是一脸兴奋,不住点头的模样,脸色顿时一黑。娘希皮的,守啥人学啥人,这才多久啊!这么老实的一个人和穆森呆在一起,学坏了啊!
张慕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这两个春心意动的骚人,开口说道:“你们两个能不能有点出息,红军的政策不知道么?要想处婆娘,等你们都到了老子的位置再说。况且什么叫我和朱老总的老婆关系好?穆森你敢再这么说,不等康大姐、朱老总找你晦气,老子先一巴掌拍死你!”
穆森登时一缩脖子,不敢再提这个话茬。张慕癞的本事他这个贴身警卫出身的人是最了解的,说一巴掌拍死他,肯定不用打第二下。赵新城也感觉头皮一麻,本来萌动的小心思也像冰水浇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经过连续几天的行军,部队到达位于滇东北的水田寨。纵队稍一安置妥当,张慕癞便接到毛委员的指示,为即将召开的政治局会议选定场所。
水田寨虽然宽敞的房屋较多,但人多眼杂,出于安全考虑张慕癞把这些地方都一一否定。看着张慕癞紧锁的眉头,穆森也跟着着急起来,凑到近前试探地说道:“团长,咱们刚来的时候路过一个地方,只有孤零零的一两栋房子,离得也不远,要不要去那里看看。”
被穆森这么一提醒,张慕癞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处地点,房子孤零零地伫立在坝子旁边,周围视野开阔,对于布置警卫力量十分有利。“走,去看看!”张慕癞只带着哼哈二将策马前去作进一步的观察。
这处地点离水田寨子只有一里地,坝子上有一栋青色木头房子,坝子下面同样有一栋,却是刷成朱红色、灰色的瓦盖,当地人都叫这里为花房子。就是这里了,张慕癞随即返回水田寨,调集警卫力量将四周山坡天地搜查了一遍,布置了明暗不知好几的岗哨。自己和警卫连就藏在上面的灰房子里,不进入屋内决看不出来。
当晚,政治局会议在坝子下的花房子里如期召开。月色如纱、夜凉如水,可在这个小小的屋子当中却是热火朝天。张文天、周嗯来、毛泽冬、博谷、陈芸参加了会议。守了大半夜的张慕癞隐隐约约听到激烈的说话声。直到很晚会议才散场,张慕癞马上安排警卫人员护送各位首长回住所,自己亲自陪同毛委员回去。
马蹄声哒哒地响,张慕癞听着听着,忽地想起一首诗来,“蛩声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你底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是啊,对这个时代来说,自己的到来是个错误,是个过客。那些久已逝去的回忆却已是几十年之后尚未发生的故事。所有的爱恨情仇随着自己在老君潭的轻轻一跃而烟消云散,只是仍有些不舍,有些伤感,以及这辈子都再也不见的感叹。这么想着,忽然又想起袁明心来。
若是平日,张慕癞这个小家伙肯定凑合到自己身边来打探消息,怎么今天这么沉闷呢?毛委员立即来了兴致,主动和他搭话。都说好奇心害死猫,一会儿毛委员就为自己这个决定后悔不已。
“慕癞,今天怎么了?话唠成了小哑巴喽!有什么心事吗?说来听听。”一项严肃的毛委员今天也燃起八卦之火,对着露出忧郁眼神的张慕癞说道。
咦,这是个什么情况?毛委员主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