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急进大凉山
听了张慕癞的话,在座的领导都纷纷点头,毕竟都是行伍之人,基本的军事常识还是懂得的。身处险境,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先前在过四道封锁线时就是因为老牛般的速度才吃了大亏,如今有这个实力超群的骑兵团,完全可以为中央纵队获取更充裕的反应时间。只是这毕竟是老毛的心头肉,上一次阴了张慕癞一把,老毛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不舒服。这次就别再随便指使,怕他又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见众人的眼睛纷纷看着自己,等着自己拿主意,毛泽冬心中暗乐,“怕了吧,之前动弹过一次这小家伙,没成想让小家伙长成一只猛虎。这次都怕手上扎刺,开始知道尊重我了吧!”
“好!既然这样,那就让小张指挥带领骑兵团与先遣团一同前出安顺场,谁先到达,谁就是先锋,为我们顺利渡过大渡河创造条件。”毛泽冬下定决心,这次再给张慕癞提供一个立功的机会,等红军渡过大渡河,就地转正,也好实实在在地掌握一个实力强大的军团,免得这帮家伙老拿更换总指挥来威胁自己。
会议的基本调子定好,下一步的事情就好办。红军总司令朱得亲自发布紧急命令,改变先前下达的经富林渡河的命令,改走安顺场。要求各军团互相掩护、交错前进,向泸沽、冕宁一线进发,直取安顺场。红22师骑兵团作为增派的先遣骑兵团即刻出发,红8军团其他部队随中央纵队后续跟进,起到接应和保护中央纵队的作用。
散会之后,张慕癞找到毛委员,偷偷递给他一个油纸包,嘱咐道:“毛委员,这可是个好东西。任务紧急,我不能去看贺梓珍大姐,告诉她我很抱歉。你把这个交给她,每次吃饭的时候切下细细的一小块就着饭吃,这可是千年人参大补之物,千万别多吃,相信大姐的伤很快就能好起来。”
毛泽冬接过油纸包,自责道:“梓珍受伤,我也很痛心。可革命哪有不流血牺牲的,比起那些倒下去再也没起来过的同志,她的状况还算是好的。不管怎样,我带梓珍谢谢你。我会将这个东西和你的话都转给她的,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莫要再赤膊上阵了,要知道,一个军团的命运都放在你身上,不可自轻啊!”
“是,毛委员,我记住您的话了。前路漫漫,还望您也多多保重,再见!”
“再见!”
张慕癞带着警卫骑马返回驻地,马上向黄苏政委、罗荣寰主任交代了一下军团任务,叮嘱他们在随中央纵队行军期间好好和王禹智、谭华、龚先楚等人沟通一下,加强对毛委员、朱老总、周嗯来等重要人物及家属的保护工作,莫要再让他们陷于险境。
长风烈烈,红旗飘飘,骑兵团在张慕癞的率领下又一次踏上征程。骑在马上的张慕癞并不曾想到,就在不久之后,他会遇到一个在他生命中极为重要的女人,正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醒整个草原。几只飞鸟从草地近处的水泊飞起,似乎在查看是谁在打扰我的休息?然而越来越多的马蹄声响起,庞大的骑兵团出现在草原边缘的时候,更多的水鸟也不再淡定,一片片地从草地、水洼处闪现,随即振翅高飞,消失在远处山梁深处。
由礼州、泸沽、经冕宁、大桥,一路疾行的张慕癞带领第九纵队及骑兵团顺利进入拖乌彝族聚居区。这里曾经是让汉人恐怖的彝族区,七十多年前的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便是在这儿吃了清军大亏,导致不久之后覆灭在大渡河畔。
当地彝家有言:“汉人可以交朋友,石头都可以做枕头”。初次听到这个说法的张慕癞不由呲之以鼻,北宋的孩儿枕,瓷做的,硬不硬,你要是真有一个,还不得发家啊!真正看中的还是利益,没有等价的利益交换,谁会主动和你交朋友啊!傻子都不会,何况这彝族百姓被官府欺压数百年,汉人那点伎俩熟的不能再熟了,鬼精鬼精的,所谓‘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骑兵团过了这片草原,就进入了大凉山地区,因为很少有汉人前来,少数民族地区生活方式古老、环境资源丰沛。一路行来,草地茵茵、森林茂密、湖泊清澈、野花漫坡、远山如画,仿佛桃花源般。
人不下马、马不解鞍,这一路已是人马疲惫,张慕癞叫过穆森,要他安排一下部队休息,给战马吃草喂水,战士们也开始生火做饭。穆森领命离开后,张慕癞也独自一人催马向山林深处走去。
“师长,你要干嘛去?”赵新城连忙开口问道。“穆兄弟不让你独自行动,走到哪儿都得跟着!”
“老子去解个手,拉屎。你还要跟着闻味儿不成?别跟过来,免得老子拉不出来拿你是问。”
赵新城嘟嘟囔囔有些不甘心,可又怕了张慕癞不高兴后拿他练手,最终没有跟过去。
张慕癞信马由缰地往里面走,生怕赵新城这个家伙跟过来,直到深入了很远,凭感觉发现这次他却是很听话,方才满意地大打量起眼前的景致,想找一块隐秘的地点解决五谷轮回问题。
在一块石头后面,张慕癞放开小白,任它自己去吃草,美美地蹲在石头后面,排放着体内垃圾。
随着气力的增长,张慕癞的食量也跟着大增。好在有徐老爹在,不管好赖能让他吃饱,偶尔也开开小灶。若是在穷苦人家,光这个大肚量,都能把一家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