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句话显然不能用在这个小县城。
小层阶级的民众最是好骗,他们不在乎谁当官,只在乎当官的这个人做的事罢了,而显然,连翘做的事很合这些人的心意。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免了赋税,第二把火免了苦役,第三把……你打算做什么?”
符翼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坐在连翘左侧。
“剿匪。”
“剿……”
符翼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你要剿哪儿的匪?”
“本县九死一生从山匪手下逃出,感受到黎民百姓深受山匪之乱,故而上山剿匪,山匪不敌,归顺本县,这…难道不是个很好的故事么?”
连翘手指轻轻捻着书页,手指纤细,骨节分明,一点也不像是一双杀人的手,连翘面上也是春风和煦,笑意浅淡,一派公子如玉fēng_liú倜傥。
可惜……
太不要脸!
“万一误伤……”
“当然有死有伤了,不过,大多是前任县令手下英勇杀敌故而光荣殉职,我会给他们家人足够的补偿的。你说呢?我新上任的捕头?”
捕头……
符翼默默闭了嘴,他早该知道的,这厮脑子里从来都没有过人性这一说,金玉其外的坏家伙!
剿匪布告一出,全县震动,家家户户奔走相告捐粮捐钱。
符翼跟在连翘身边看着县衙门口热火朝天的景象,简直不能更无语。
“这是……”
这是怎么了?!你又干了什么去坑害这些可怜的百姓?!
“不过是说要剿匪而已,估摸着,是以前的县令积威深重吧。所以,百姓们才这么积极。”
连翘眯了眯眼,走上前去,现在门口。
贸然走出来的男子穿着普通袍子,一身清淡,雅致如竹。定定的站在县衙门口,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诸位,带着你们的东西回去吧。剿匪不需要多少财务,你们的生活才重要。”
符翼:“……”
论如何有素质的装高尚,这戏演的,我要是不知道你昨晚才拿了人家县令的全部财产,估计现在也和这些被蒙蔽的百姓一般两眼放光了。
众人还是未散。
少年县令忽然笑了,如同一夜春风来,梨花尽开。
“大家不必害怕,本县不会抛下大家不管的,本县一定安全回来,所以,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夜里记得关紧门。”
俊美少年郎语气轻柔,平和缓慢,那效果……
符翼看着已经呆滞的回身散开的众人,又一次无语……
“不知县令大人成婚了没有……”
经过符翼的老太太念叨着。
符翼:“……”
安桥啊安桥,你可真会祸害人呐!
清丰县来了个好县令的消息立刻就传遍了本来也不是很大的县城。
好事……其实也是可以传遍千里的不是么?
符翼听到消息的时候,消息已经传遍了,自然而然的,临近的县也就知道了。
“你就不怕他们过来?”
“我就是怕他们不过来啊。”
“……”
符翼出去安排剿匪的事宜了。
连翘放下手里的书,抬眼看向窗外。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好日子啊。
连翘日子过得十分舒爽,山匪老大还是新上任的县令,都玩的很转。
但是安逸……
“大福~”
王大福听到这声音,就忍不住开始两腿打颤,自从安弋回来,每天都在操练他们……
其中的痛苦,简直不言而喻。
“大福你最近很虚啊~”
“……”
你怎么不说你昨晚操练我们到半夜呢?
“你看看人家宋天壤和章珏,比你可是强了太多了。”
王大福:“……”
求求你饶了我吧!那两个人简直是变态,哪有人会像他们俩一样天天把操练当成享受啊!没看大家都快死了么?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qaq
“所以,来练一把?”
“安弋,你真的就这么闲么?”
王大福难得板起脸问了安逸一个问题。
“嗯,对啊。”
安逸扬起笑脸答道。
王大福…王大福转身就走,不走的话,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巴掌伺候眼前这张脸,太特么欠揍了有木有啊!
安逸跟在王大福后面信步走进了操练场。
还在操练场挥汗如雨的宋天壤和章珏默契的停了下来,开启观战模式。
王大福:“……”
你们这些日子以来,看的可还爽?
转了转眼珠,王大福觉得不能只是他一个人受苦。
“安弋,你难道不觉得同时和三个人对战更有挑战性?”
正等着看好戏的宋天壤和章珏:“……”
果然这个年头干什么都不好混啊。
安逸转过眼看了看一脸紧张的宋天壤和章珏,勾唇笑了笑。
“是个不错的主意。”
王大福你不得好死!
宋天壤和章珏心里暗骂道。
“你们是想肉搏呢,还是想斗一斗兵器?”
安逸一开口,就决定了两人必须加入的命运。
宋天壤反手就拿了旁边的枪,挽了个花,意思不言而喻,章珏也是微笑着拿起了旁边的大刀。
王大福见两人如此,也是拿了一柄长剑,然后……
站到了安逸身边。
“跑这儿干什么?”
“我怕一会他们和你打起来,我会忍不住使暗招暗算他们,所以还是站这边比较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