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走了的消息以及常山常侯爷的夫人随后就和别的男人走了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
容溪看着自己手上的奏折,脸色阴沉。
什么没有妇道,治家不严?!
知道个屁!
居然还胆敢弹劾!
容溪一把扔掉自己手里的奏折。
“来人。”
有小太监手脚麻利的进来。
“陛下。”
“去,把这些奏折分成两份通通送到右相府和左相府!让他们给朕看着办!”
“是。”
小太监诺诺的抱着奏折下去了。
很快……
凌霄就看到了折子。
默默的合上折子,凌霄眼底阴沉。
看来……
很多人都在蠢蠢欲动啊?
那不如……
动点手脚?
很快,京中几个官家子弟要么是强抢民女被抓,要么是青楼*被抓,要么……就是街头斗殴被抓。
天子大怒,被抓起来的那几人的父亲全都被罚,朝堂之上风声鹤唳。
风满楼。
凌霄看着窗外的繁华景象,又喝了一杯酒。
对面,夏季看着凌霄,也喝了一杯酒。
凌霄转过头来,不禁笑了。
“若是这京中之人知晓你我二人在此饮酒做乐,怕是眼珠子都要吓得自己扣出来。”
“那不一定。”
夏季道。
“按你这么说,若是他们知道这京城第一酒楼是右相和左相一起办起来的,怕是要直接吓死。”
凌霄闻言笑容更大了些。
“再怎么样被吓也抵不过我刚知道左相你是将军埋的暗线的时候来的惊讶。”
夏季听他无奈的语气,不禁哈哈大笑。
“是了,这世上还有事情是你凌霄算不到的,可他褚聂……可是从来没有栽过。”
“那倒也不一定,不是已经栽在一个女人手里了?”
凌霄抿了嘴,神色幽暗。
夏季见他如此,放下了酒杯。
“你就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我知晓。”
凌霄微微眯了眼。
“我怎么能不知道呢?只是担心啊。”
他跟了褚聂快十年了,说起来并不比常山少。
怎么会不担心呢?明明每天晚上都辗转难眠。
“我们来说点开心的事吧。”
夏季忽然开口道。
“比如?”
凌霄姿态优雅的端起酒杯。
“再教训几个小兔崽子?”
“可以倒是可以。”
凌霄微眯着自己的桃花眼,喝了一口酒。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是不是许久没有闹个不愉快了?”
“你这么说,好像确实是。”
夏季也喝了一口酒。
“那……喝完这一杯?”
“嗯,喝完这一杯。”
两个狐狸碰了杯,然后各自转身走开。
……
常山和王大福赶到黄家药行的时候,黄家药行已经换了名字了。
常山看着眼前的人群络绎不绝的书店,木然的转过头看了看王大福。
这就是你说的黄家药行?!
黄家呢?!
药行呢?!
为什么我看到了一个书店?!
王大福也有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雅致书店,一时间有些无语,不过还是下了马,好歹是来了一回,怎么能不问问?
“姑娘……请问可曾见过这里原来的黄家药行的老板黄尧?”
常山有些惊讶的看着王大福。
他这是第一次听这人这么顺溜的说完了一句这么长的话!
被问的那姑娘回过头来,手里拿着一方墨砚。
“不好意思,这里从来没有过什么黄家药行啊。也不曾听说过什么人叫黄尧的。”
那姑娘言之凿凿。
王大福木然的转过头来,然后果不其然看到了常山略显鄙夷的目光。
王大福:“……”
这……纯属意外。
常山和王大福踏上寻路之旅时,常山已经不知该怎么吐槽了。
怎么说呢?!
居然迷路!
迷路啊!!
好歹是一个将军吧我说!
怎么就迷路了?!
这很不科学啊!
“我之前……一直跟着安弋,故而几乎从来没有自己找过路。”
王大福忽然开口说话。
常山:“……”
欧呦,稀奇呦,这人居然开口说话了。
而且还是和他说话!
“我一开始是十分崇拜褚聂的。”
王大福一点也不忌讳褚聂的名字,即使那是名义上的先皇。
“可是后来,褚聂那人丢下了我们几万人自己和他的军师去了边境。”
“我知道那是最正确的决定,但是我依然不认同这种做法。”
常山觉得这个套路有点不对,怎么这是开始叙旧了?
“然后安弋就出来了,出来说带着我们干大事。”
王大福慢慢的说,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那个时候,我以为她是要带我们去边关,可是没想到她是想让我们自成一派,从此不再归属于褚聂。”
“我们成了她的军队。”
王大福声音越来越沉重。
他以为他自己没有经历过多少战事和厮杀,可是这样一想,大约是和安弋一起冲锋陷阵的日子实在太过痛快,故而他丝毫不觉得那是战事。
“我们愿意听她的话,愿意让她对我们发脾气。”
“可她素来,是不愿意发脾气的,顶多也就是吓吓我们。”
王大福越说越远。
“可后来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