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楚婉兮回过头奇怪的看着白玉宇。
白玉宇理了理台词,说道:“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楚姑娘能让我来结果这人的性命。”
“为什么?”虽然这么询问,楚婉兮已经散开了掌心凝聚的灵力。
“此事说来话长啊!”白玉宇忽的一声感慨,言语里尽是沧桑,他做出一副悲切的模样,又像是在回忆过往。
“我本来只是一个普通少年,在镇上有个年龄相近的好友,只是自去年后,我因为加入了宗门而外出修行,我那好友也继承了父祖家业,开始经营一些行当,走南闯北。前段时间我在宗门里得了假期,因此就想要回乡探视一番,谁知道一回道镇上就听说好友着了虎啸寨的道,不幸身亡,镇上的人也时常受到山贼欺凌,我因气愤不过才特意跑到虎啸寨里想要击杀这大当家。”
白玉宇用手抹了抹眼睛,这故事讲的仿佛真的把自己代进去一样。
“不知楚姑娘能否给我这个亲手报仇的机会。若是楚姑娘也有难言之隐,那就请将我的话当做耳边风就好。”
白玉宇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来了,楚婉兮顿时觉得他有些可怜,失去童年好友这种事,只是想想就让人心头一阵不舒服。
“那就让你来吧,我和这虎啸寨并没有什么恩怨,只是纯粹看不惯他们的作为。”
“多谢楚姑娘。”白玉宇言辞里的感激倒不是演出来的,这纯粹的发自内心。虽然相处的时间不久,也能看出楚婉兮是个天真烂漫又嫉恶如仇的少女,但她也绝不是那种毫无经验的傻白甜,在对付大当家的过程中,想出来的每一个策略都恰到好处的卡在大当家的咽喉上,着实有些厉害。
白玉宇提着长剑,一步一步的走到大当家的身前。
剑身明亮,反射着墙壁上投过来的烛火。这光很是晃眼,落到大当家眼里,朦胧的视线里似乎是出现了幻觉。
那些在底层混迹的日子,无意间加入门派之后的日子,以及自己寻得一处宝地拿到神秘古卷的事情,自那以后,他修为直升,在门派里地位也日渐高涨。
只是一恍惚,画面一切,又出现无数个因被他抽取精血而痛苦而亡的女子的面孔,俱是面目狰狞之辈,那是临死前的定格。
后悔?
在大当家的心里绝无这个字眼,修士之修行,宛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今天你杀了他,来日就可能会被另一人杀掉。要说怪什么,怪的不是这个世界,只恨自己不够强。
大当家闭上了眼睛,受了楚婉兮一掌后他早已丧失了抵抗之力。白玉宇走到他身前,这台上从下面看还看不清楚,上来之后才发现地上尽是斑驳的血迹,刺鼻的血腥味也愈发浓厚,也不知有多少女子在这里绝望而死。
大当家之死,该当!
只是那么一瞬间,抬手前送,锋利的剑刃还是遇到了一些阻碍,不过白玉宇刺的是较为脆弱的腹部,长剑从大当家身上透体而过。
鲜血浸透了大当家的衣物,他口中淌出血沫,全身力气都被抽离,最后又睁开了眼,紧紧的盯着白玉宇,似乎要将这张脸牢牢记住。
“主线任务为民除害一已经完成,具体奖励请宿主自行查看。”
脑中响起系统的提示音,白玉宇如释重负,只是同时,心头却又忽的升起一股惆怅,他看着大当家的尸体一时愣了神。
人活一世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前世,只从自己的角度来说是为了追求梦想吗?那如果没有梦想的人,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这种问题,是很难回答的吧。
修士修行,可以说出无数个理由,但对于白玉宇来说,在获得正道高人系统之前,他只是按部就班的扮演着一个没人管教的名门正派弟子。因为有一个声名煊赫的师父,就算他什么也不干,终究能够苟活下去,只是意外获得的第二次生命,以这种方式去延续岂不是白白浪费。
不久前还高高在上,气势威武的大当家现在只是剩下一具残破的尸体,白云苍狗,天理无常,至少常人是无法预料到未来的。也许正是因为这种不可预知,才让人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白玉宇自知自己是特殊的存在,所以他更想明白这份特殊的由来,那么只有拥有更强大的力量,才能接近真想。
他的这番表现落在楚婉兮眼里,还以为是大仇得报后的情绪自然流露,这大概叫做真正好的演技是源于自然的。
没有去打扰沉思的白玉宇,楚婉兮从台上跃下,她现在要去将还被困在这里的女子给放出来。
地牢里有不少房间,但是实际还关着人的只剩下了六间。楚婉兮开门进去的时候她们都已没了精力,要不就是靠墙而坐,神情呆滞,要不就是已经在心力交瘁下晕了过去。她手上凭空多出了药丸,给每名女子服下,然后将她们一一搬到外面来。
这期间回过神来的白玉宇想要上来帮忙,只是却被楚婉兮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却不知自己已经被楚婉兮看成有点好色的人了。若是他知道这事,一定会大呼冤枉的,重生十六载以来,几乎是一直呆在那个小破院子里,都快要把心性磨练成和尚了。
服过丹药的六名女子不多时都已醒来,乍一看到眼前的白玉宇和楚婉兮都被吓得不轻,直到听了他们的解释,再亲眼看到倒在台上的大当家的尸体,这才聚在一起啼哭。
在看到已经在前面去了的姐妹们之后,她们早已放弃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