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考的就是策论,围绕考官给的考题议论高低。自然,引经据典是必不可少,共有三卷。
这个对陆瑶来说更为简单,不管她经历的哪个古代世界,都有千年经典的解释流传,随便写一篇,都是可以用来考会试的。当然,陆瑶不会那么嚣张,他控制了策论的度,使之突出却不会太过优秀。即使如此,考取举人也是绰绰有余了。
因此这卷写的更快,待到中午的时候便写的差不多了。
三位考官再次过来时,便见陆瑶已经正在收拾东西,皆是惊疑。
上前拿起试卷翻看,果是写完了。再细看,只见字字珠玑,言简意深;引经据典、言之有物,却是上佳的策论经典。
李大人就开口说道:“不错,你这少年郎功底深厚,可见平时用功也是足心。”
陆瑶这时当然屏息静立站在一边,待他发话后,便拱手行礼道:
“回大人的话,学生自幼家贫,家母虽说身体不好,也是全力供养学生读书。学生自知机会有限,便下功夫苦读。幸而县试、府试一次就过,便得了贵人的支持。如今只有更加努力,才能回报家族父母。”
“嗯,你有这孝心很好。”李大人赞许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带着众人继续巡视。
考完了试,陆瑶等人身上气味浓烈,引来苍蝇飞舞。陆瑶回住宿梳洗了一下,这才来找宋氏族人。
三叔公见了陆瑶还以为他没赶上,十分关怀,心中却是感到十分可惜。
陆瑶感激道:“多谢三叔公关怀,这次我却是已经赶上院试了。只是因为时间紧急,是以没有来找族人团聚。”
三叔公听了表示理解,同样的,他也不觉得陆瑶这般匆忙就可以考上。
哎,到底是被宋世仁又耽误了一个俊才!
三叔公第一眼就注意到陆瑶穿的衣服是绸缎,心中存有疑问,就怕陆瑶走错了路。这时便表情一变,严肃地问道:“你怎么穿着绸缎?这可是别人借给你的?”
即使宋玉止步童生,他也不想宋玉变成那种爱慕虚荣之人。
“这是我自己的衣服。”
陆瑶露出一个苦笑,解释道:“当初出发时天气炎热,时走时停。眼见要赶不上了,我心中焦急,便顶着烈日疾行。谁知道半路中暑晕了过去,醒来后已经是夜晚。夜行途中经过荒僻地森林,见有一荒废的神庙,便宿在了那里。
当夜便梦一神人与我托梦,问我面色凄苦的事由。她愿助我一臂之力,待我功成名就之时,为她正名建祠即可。
第二日醒来便见香案上有白银一百两,青衣一套,门外还有一匹通灵宝马守候。”
三叔公听了也不由啧啧称奇,这种事情素有听闻,但这还是第一次真的碰到。
只是为神明正名何其难也,三叔公当下便略过此事不提。
宋捷等人考完试后皆是疲累不堪,梳洗过后便已经死死的昏睡过去了。
院试放榜却是在十天后,因此有人留下等待,有人已经回家。
宋氏也有人留下会友等待;有人倍感失落,准备回去。而陆瑶却是提前一步先回临安县了,毕竟小吏名单之事也不知处理的如何了。
回了家不用打听,宋母便已经哭了起来,骂宋大伯狼心狗肺,就是见不到自家兄弟家过的好起来。
原来宋世仁知道陆瑶离开后,第二天就独自把宋玉的名字报到了县丞那里。
也不知道他允诺了什么好处,第三天宋政便得了消息,书办人选已经定了,就是宋玉。
这名单通过神明法网层层上报,按理应该会在宋玉进入考场前便到达。宋玉这次回来又长开了一分,似乎半点考试的苦楚都没受到。宋母便以为宋玉被拦截了下来,因此见到儿子她便忍不住失声痛哭。
陆瑶细心安慰,平静道:“母亲,你不必焦急,我已经赶上了。再等几天放榜,便可以知道结果了。”
宋母似信似疑的抬头看他,见陆瑶认真点头,她这才抹了抹眼泪笑了出来。
“儿子,你可要争口气!”
陆瑶这时就神色不明的答道:“是。”
得知陆瑶回来,宋世仁的小儿子宋安便过来传话,让陆瑶过去拜见大伯。
陆瑶应了,转身便去了族长宋征住处问详细情况。
宋征久久不语,见陆瑶老神在在地端坐,面上沉稳,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他心中赞叹。这才开口道:
“你现在不必前往县衙补名,当初你的名字的确被报了上去。但是到淮阳府的时候,却被城隍截住打了下来。”
陆瑶听了却是诧异,道:“难不成城隍还有这现实权力?”
宋征听了微怔,问道:“你和这城隍没有交集吗?”
陆瑶摇头。唯一有交集的时候,应该是宋玉府试的时候吧,那时似乎有神明目光短暂停留过。
宋征也是不由苦思冥想,最后还是解释道:
“因为你这书吏补缺本就漏洞百出,不查还罢,一查准不过。如今若是真的想通过,还得你本人去补办文书才行。”
陆瑶当然不会去了,当下便道:“劳烦伯伯了,这次去院试却是有一番奇遇,得了一匹通灵马,愿意献给族里。”
宋征愣了愣,道:“奇遇?”
陆瑶把之前对三叔公讲的说辞又是重复了一番,宋征听了当下便推辞道:“既然是神人赐给你的,又岂能随意处置。”
陆瑶诚诚恳恳的说道:“伯伯,其实是这样的。这马儿好是好,但是养起来却也劳心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