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再次摇盅。
马鹿听出来,还是第二局的手法。虽然这种摇盅手法确实让人很难猜测,但凭着马鹿的赌技,还是可以猜出大小的,只不过他听从了花明涧的建议,选择先露怯,然后一局定输赢。
骰盅停止,马鹿猜是“小”。
老者哈哈一笑,将马鹿身旁的蜻蜓切拿起来放到自己面前。
“唉,老头儿,还未揭盅,你怎么就知道输赢?”蜻蛉伊奈上前阻拦。
“呵呵,早拿过来,晚拿过来,还不是一样的。”说着,老者一揭盅,里面的三个骰子却是“四五六”,属于“大”点。
“这,这……”蜻蛉伊奈看看老者,又看看他手里的蜻蜓切,回身看看马鹿,一把拽住马鹿的衣领,“马鹿!你个笨蛋!”
马鹿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睁大双眼看着对方,“蜻蛉伊奈,你要干什么?愿赌服输,这是赌桌上的规矩!”
“对,赌桌上的规矩,愿赌服输!”
周围人跟着起哄。
气得蜻蛉伊奈推搡了马鹿一下,“哼”了一声,回到了刚才站立的地方。
“小子,还赌么?”老者笑着问道。
“赌!当然要赌!”
“那你拿什么当赌资呢?”
马鹿翻遍全身上下,确实再也拿不出一件值钱的东西当做赌资的了。
身后的纲手从胸口处摘下爷爷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留给她的水晶项链,递到马鹿面前,“马鹿,用这个吧。”
马鹿看看纲手,知道这项链的来历。纲手虽然好赌,而且赌技不佳,但从来不会用这项链作为赌资的。
上次马鹿替她还债时,就发现纲手看项链的眼神,充满了不舍。
马鹿推开纲手伸过来的手臂,说道:“不用这个,用这个怎么样?”说着,将手掌猛地拍在桌面上。
“用什么?”老者问道。
“用这只手!”
“啊?用手?”周围一片议论之声。
之前说了短册街的规矩,愿赌服输,但债权人从来不会追债逼死欠债人的,所以,赌桌上也从来不用性命或是身体的某个部位作为赌资的。
马鹿当然知道这一点,但他想的是,用手臂,方能让对方误以为他是被逼到了极限,已经走投无路了。
“如果你用手做赌资,我赢了的话,那以后短册街谁还敢和我赌?”老者摇摇头,“如果你实在没赌资的话,我有一个提议,你看如何?”
“老先生请说。”
“用你的性命做赌资……”
“哦,用性命做赌资?”周围更是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你用你的性命做赌资,如果你输了,我也不要你性命,你只需给我为奴,听我的使唤。”
这种奴隶阶层,在当时的日本不是先例。诸如各大名手里养的家丁武士,其实和奴隶是一样的,只不过他们会武艺,负责主人的安危。
而老者之所以这样说,想来是看中了马鹿的忍者身份。如果有忍者负责护卫,那自己的身份岂不是和大名等贵族一样了么?
虽然这样的要求不算无理,但却充斥着侮辱的味道,一个自由自在的忍者,在赌桌上赌输,卖身到对方家里为奴为婢,这要是传出去的话,这个忍者也不会有更好的出路了。
未等马鹿表态,身后的蜻蛉伊奈沉不住气了,上前一把拉住马鹿,“不行啊,你怎么能做奴隶呢?蜻蜓切没有了,可以再仿制打造,如果你的自由没了,怎么能行?”
“是啊,马鹿,你不能答应啊!”纲手也不远因为自己的赌债问题,将马鹿逼到“做奴隶”的地步。
马鹿抱住蜻蛉伊奈的肩膀,笑着说道:“你们怎么就不盼我点儿好呢,认定我一定就是输么?”随后,转身对老者说道:“可以,我答应,不过,我也有一个提议。”
“什么提议?”
“既然以我的终身自由为赌资,这未免太大了,你的赌资也要大一些猜行啊。”
“你说多少?”老者问道。
“我老师纲手的全部赌债,外加你手里的蜻蜓切!”马鹿抬手一指对方手里的长枪,“咱们来个一局定输赢!”
“这……”老者有些犹豫了。
“老先生,跟他赌,那小子比不过你的。”
“对,跟他赌,你一准儿能赢。”
人群中有人又发挥了“看客”的精神,“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
“喵,太刺激了,原来还可以拿自由来当赌资啊。”纲手肩膀上的小玉搓着双手兴奋地叫道。
“你臭美什么?小花猫,如果马鹿输了,那就一辈子要给别人当奴隶了。”白蛇丸瞪了一眼小玉说道。
“喵,当奴隶就当奴隶呗,那有什么关系?”小玉看着白蛇丸问道:“问你一下,臭蛇,奴隶是干什么的?”
“奴隶是干什么的,你都不知道,你还在这里起哄?”白蛇丸睁大双眼瞪着对方,“做奴隶,就是主人说干什么就要去干什么,比如说主人让你护卫他的安全,你就得舍得性命为他死,主人说要打扫卫生,你就要去打扫卫生,主人要你去倒夜壶,你就要去倒夜壶?”
“喵,什么是倒夜壶?”
“就是端屎端尿!”
“啊,不是应该埋起来的么?为什么要端来端去的?”
“唉,跟你个笨蛋说不清楚,气死我了。”白蛇丸气得肚皮鼓鼓地,不再搭理小玉。
“好,我答应了。”老者从怀里取出纲手亲笔写的借据,放在赌桌上,“一局定输赢!”
马鹿内心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