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社的效率很高,第二天就将和龙道长的资料传给陈致遥。
陈致遥拨动鼠标将资料拖了拖,头微微摇了摇,显然对情报不满意:“春源镇郊外的清源道观?我好像听说过,香火挺旺,资料显示和龙道长五十四岁,常年居于观中清修,鲜少与外面接触,其余就没什么太多的线索了!”
和龙道长可是会邪术的,怎么会让你个查小三的侦探社把底细摸清,唐禹本来就不抱希望,耸了耸肩道:“其实什么都查不到才是奇怪,常年观中清修,那电话号码怎么会在张和祥这种流氓手上。”
“不用怀疑,这个和龙道长铁定有问题!”
陈致遥脸上愁云惨淡:“唐禹,就算知道他有问题,又能怎么办?”
一个除了胸不普通的普通女孩,遇见这种邪门的事情,陈致遥能镇定的找侦探社调查,就已经很不错了,要是换成别人,早就手足无措的吓傻在一边。
“你别担心,我问过黔南的朋友,这种邪符只会使人体衰萎靡,没有想象中的可怕。”
陈致遥哪里信:“我爸那个模样你是看到的,一张符就能让好好的人瞬间病倒,还不可怕吗?”陈致遥带着哭腔,这段时间她压力太大,连做梦都是铺天盖地的邪符。
看着面色苍白的陈致遥,唐禹心里一揪,有种想保护陈致遥的冲动。
不管是出于男人的保护欲,还是为了惩治张和祥赚善恶积分,唐禹暗暗下了决心,这件事承担到底,一定会给张和祥和龙道长送上该受的惩罚!
唐禹拍了拍御姐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张和祥伤害到你和陈老的,好好睡一觉,剩下的交给我吧。”
既然将事情揽下来,就要做好,不解决掉这两人,陈致遥和陈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被暗算,必须将张和祥和龙道长废掉!
唐禹从怡豪国际出来,也顾不上休息,打车直奔汽车站,买了张春源镇的车票。
春源镇距离庆城市一百多公里,要不是因为和龙道长,他这辈子都不回来这个不起眼的小镇,在车上迷糊了两个小时,中巴车终于在春源镇简陋的车站停稳。
清源道观在小镇上挺有名的,唐禹问明方向,花十五块叫了辆摩的,一路吃够灰尘,屁股都颠痛了,总算赶到清源道观。
一座灰色古朴道观耸立在半山腰,道观的规模不大,连绵不断的青烟和扑鼻的香火味,说明了道观虽小,但大有门道。
唐禹踩着青石板铺就的百步梯拾阶而上,一路上不少人或进或出,给这座道观延续着香火。
要是换了以前,唐禹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大呼封建迷信不可取,但见识了幻世劫掠系统和陈家的邪符之后,唐禹对未知的东西还是存着敬畏之心。
不过,你修你的道可以,但别惹到我头上来,要真是个恶道士,说不得砸了你的道观,毁了你的修为!
进了道观,唐禹被炙热的香火热气熏得满头大汗,一看这道观确实挺小,进观的院坝中摆着半人高的香炉,里面香火鼎盛,远点看还以为谁家着火了。
道观正厅,是一排道家尊像,接受人们的供拜。
偏厅的功德箱旁,坐着一名面皮稚嫩的小道士,唐禹上前往功德香里扔了五毛钱,转身问道:“这位小道长,不知贵观里有没有一位和龙道长?”
小道士没看见唐禹只往功德箱里扔了五毛钱,要不然理都不理他:“和龙道长是我师傅,你找他求签还是求符,还是其他?”
求签求符?唐禹一听,毫不犹豫道:“当然是求符!”
小道士看着他说:“镇宅三千一道,祛病五千,驱邪八千,你求什么符?”
门道还挺多,唐禹不露声色:“有效果吗?”
小道士还能怎么答啊,他指了指外面烧香的人群说:“你看看这鼎盛的香火就知道了。”
“有效就好,有效就好。”唐禹先念叨了两句,然后四周张望了下,故作神秘的小声问道:“那有没有害人的符?不差钱!”
小道士脸色一正,严厉道:“那自然是没有了,修道修的是善心,怎么可能有害人的符,你勿要心术不正,天打雷轰的!”
“拉倒吧你,也没见天雷轰你师傅!”
见小道士口风挺紧,唐禹冒险着试探道:“我是跟张和祥大哥的,有些事我也知道,你别打官腔了,让我见和龙道长亲自说去!”
张和祥的人?
唐禹看小道士闪烁的眼神就明白他是知晓张和祥的,你们果然是狼狈为奸!
小道士想了想后说:“行,你等着,我去知会师傅一声!”
等了有五分钟,小道士就跑回来了:“跟我来吧。”
小道士领着唐禹进了后面一间厢房,里面檀香缭绕,一个五十岁左右,样貌普通的中年人身着道袍坐在正中,闭目念叨着什么,和侦探社提供的照片一对比,就确定这人就是和龙道长。
“师傅,人我带来了!”
和龙道长睁开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唐禹,片刻后才说:“你是跟张和祥的?”
唐禹忙不迭点头道:“是的,我叫冲天垒,我听祥哥说你神通广大,画的符十分神奇,就想来求道长些事儿。”
冲天垒这名字不是唐禹瞎胡诌,而是侦探社调查过的,确实是张和祥的手下,不过最近不在庆城,唐禹刚好冒充这号人。
说完,唐禹马上又假装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不过道长,这件事你别告诉祥哥,他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