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之后,李浈紧接着又道:“抛开太皇太后的身份不说,单是自己的一夫、一子、两孙皆为宦官所害这件事,就已是世间最大的仇恨了!所以面对宦官、面对仇士良这样的切肤之痛,即便太皇太后对阿耶的不敬有再多不满,都不再是什么问题了!”
“此前晚辈倒是对这些往事太过疏忽了,不过幸得文饶公提醒,才将太皇太后这棵大树也一并挪了过来!”
李德裕点头说道:“陛下冷落于太皇太后,实乃是因为陛下的生母郑太后曾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一名侍女,郑太后得宪宗皇帝宠幸之后,二人便因此反目,所以陛下对于太皇太后也一直颇有偏见,倘若抛开这些不说的话,太皇太后一生都无愧于大唐、无愧于你们李氏皇族!”
“我们?”李浈讶异道。
李德裕笑了笑,道:“事到如今,你这个隐皇子怕是隐不了多久了!”
话音方落,便只听门外李漠的声音响起,“阿兄,何将军带人来搜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