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剑门的人,并没有选择晚上进行攻击。选择了白天。选择白天是为了预防埋伏,毕竟在白天进行,受到埋伏的可能性就会降低许多。这个主意,是上官惊云定的。直接选定了早上,吃过早饭之后,整装待发一百多个北方剑门的弟子,浩浩荡荡的杀向了盐郡的方向。“我们不需要出其不意,只需要直接杀过去,趁着靖海帮式微,至少要让他们,一时半会儿喘不过气来!”上官惊云对自己的武力非常有自信,即使他不是王五郎的对手,只需要和王五郎打个平手,其他的剑门弟子,自然会对实力大幅折损的靖海帮造成伤害。这几乎是变种版的“田忌赛马”,拼的就是谁的底气更足。“这白日进攻,自然有些好处,但是对方也会知晓我们的动向,我觉得应该先派一队人马,进行查探,然后大部队在进行跟进!“张浩然还是出于礼节,对上官惊云进行了提醒。“怕什么,我们北方剑门五大金雕,已经到了三个,据我所知,那靖海帮除了王五郎之外,就只有那个军师小马夫人功力要强一些了,我们直接扑过去,我牵制王五郎,而你们趁机拔掉盐郡!”上官惊云冷冷的一笑,“没了据点,那靖海帮再多的人马,也是无处安身!”上官惊云也知道据点对于这个长达一个多月的争夺,对于各方来说,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双方的目的,也十分清楚,直接将对方的根基连根拔起,无法立足的人,自然无法在龙城之中取胜。张浩然不可置否,对于这个少庄主的决定,他自然无法反对。虽然有不妥之处,但是这也不失为一个可以打击靖海帮的方案。江都北驿的营地之内,除了一些留守的弟子之外,几乎都是倾巢而出,至少在人数之上,和靖海帮的人几乎是对等的。无疑的是,北方剑门的来人实力更为强劲。靖海帮以数量取胜,而北方剑门的来人,则是以质量取胜。一路之上,北方剑门的人马,都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浩浩荡荡的扑向了盐郡。盐郡附近的百姓,一早上就被靖海帮的人给驱离了,这也是为了大战之时,不伤及无辜。王五郎虽然不是宅心仁厚,但毕竟不想在别人的地盘之上,尤其是这朝廷的重镇,惹出什么其他的麻烦。在这一点上,王五郎和小马达成了共识。“烧毁江都北驿之时,动作需要迅速,之后的损失,自然有流云剑庄的人自己埋单!”小马连这一层都交代的十分清楚。这各方的大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在己方的地盘之上,若是会惊动朝廷的地方,均有各方自己来清理。大多数时候,清理得当,官府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倒是给了许多门派互相行凶的机会。“朝堂江湖远,就是这个道理,只要步入江湖,就无法受到朝廷的保护,反而犯了事情,还会被朝廷追凶!”正是这样,才会让许多的门派,有了互相争斗的机会。说是太平盛世,其实也不是。“不是朝廷不想管,只是这个江湖中的势力,实在是太多,纵容你们,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小马从孟雨的口中,多多少少的了解到了朝廷的态度,结合蒋钦的说辞,几乎得到的一种结论。“这场局,就是设计来让大家厮杀的,方便以后可以掌控,乃至消灭所有的帮派!”小马还是摆出了自己的棋子,这最后一枚棋子,正是他自己。他想要从江湖的纷争之中,退出了。理由很简单,他追寻多年的人找到了。人生有了目标,小马夫人就不再是茫然的。剑门人马,一路杀到盐郡的门口,但是盐郡之内,空无一人。连夜拆除的围墙,只是扩建了一半,几乎就是全部都是死角,无险可守的绝地。“谨防有诈!”张浩然倒是十分的机警,他并不笨,也不打算把他先前带来的一点人马,陷入埋伏之中。“怕什么,这附近,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杀进去,把这里全部毁掉!”上官惊云哈哈大笑起来,“看来那个王五郎倒是十分的知趣,知道现在挡不住我们,所以才弃营而去!”“谁说的,我就在这里!”从营地之中,传来了小马的声音。小马站在营地中央,手持着他的玉笛。玉笛不是他的兵器,但是他时常在一人的时候,吹奏些哀愁的曲子。而这一次,小马演奏的,却是激昂的曲子。上官惊云,领着白尾雕纪信,金羽雕成均上前。“你就是那靖海帮的军师小马夫人?”上官惊云看到小马独自一人站在营地之中,哈哈的笑了起来,“怎么,王五郎跑了,派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来阻拦我们?”“不是,我一人之力,当然不可能阻拦住你们!”小马见到上官惊云进来,十分的冷静,没有一点惧怕之色,“你们来了,无非是想毁了这个营地,这个营地一毁,靖海帮就没有立足之地!”小马放下手中的笛子,插到腰间的囊中。然后笑意盎然的看着来人,手中却取了一个火折子。“你们想要,我烧给你们看,也未尝不可!”小马径直走向一座盐仓,盐仓的墙壁之上,已经被淋上了火油。这一点,火势迅速的腾起,将整个盐仓都点燃了。一时间,火油燃烧的浓烟,迅速的弥漫了起来“你这是在拖延我们时间吗!”上官惊云看到小马这幅淡定的样子,料定小马必然是在拖延。“上,把这个军师给我拿下,最好留个活口,也好套出点靖海帮的秘密来!”剑门的少主,一声令下白尾雕纪信手持着一柄关刀,虎虎生风的冲了上去。小马则是点了一下头,拔出了腰中的软剑,迎向了对面汉子的关刀,淡然一笑,“多谢你们的配合,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