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偏头看见宁蝶睡着的恬静脸庞,霍丞眸子暗光加深,抬起的yù_wàng只得生生忍下去——他不急,来日方长。
宁蝶这一觉睡到半夜,直接将晚饭都略过。
察觉到嗓子干涩,她想喝水,一张口发现自己发不了声音,喉咙火烧似地疼。
房间里灯光倒是亮着的,熟悉的家具摆设,她这是回宁府自己房间了。
头格外地沉重,身体如灌铅般,她正要掀开帘子坐起来,有人比她更快一步,直接把她按回床上。
“别动,你发烧了。”是霍丞。
准确来说,是穿着睡袍的霍丞。
宁蝶点点头,没想到就下午吹了一会风,竟受了风寒,说到底还不是怪某人。
她想瞪霍丞一眼,结果看见霍丞脸上挂着自责的懊恼神色,宁蝶口一张,音节支离破碎地道:“不……不怪你。”
说完又后悔,怎地能对霍丞心软!
霍丞展颜微笑,“再睡会,药好了我再叫你。”
他说着替宁蝶压紧被子,一双眼尾上弯的美目下有浅淡的青色,怕是守了半宿。
宁蝶闭上眼睛,当是什么都不知情,加上她生病身体真心乏累,没多久便浑浑噩噩地入睡。
她好像听见霍丞叹了一声。极浅。
霍丞最不屑叹气的,宁蝶想到前世他说过软弱之人多悲叹。
他是军人,不能软弱。
是自己听错了吧,宁蝶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