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廷狱待了一夜的蔡邕已经做好了受刑的准备,没想到会被释放,爵位什么的,都是身外之外,蔡邕早就看得淡了。
廷尉卿说道:“蔡中郎真是吉人天相啊,姜太尉在朝堂之上,与王司徒据理力争,才保得您一命啊!好了,快回去吧,以后啊,在公众地方,中郎大人可要谨言慎行啊!”
“姜太尉?”蔡邕有些疑惑,但他也不便多问,就出狱回家了。
那蔡琰深夜拜访姜盛之后就回了家,一夜未眠,听到丫鬟惊喜的叫声,蔡琰连鞋子都没穿,赤着脚跑了出去,见蔡邕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喜极而泣。
父女二人回到房中,蔡琰道:“姜太尉果然没有食言,爹爹这么快就能回家。”
“你可是去求那姜盛帮忙了?”
“对啊,爹爹身陷囹圄,琰儿举目无亲,只有与姜太尉相熟,所以就跑去找他帮忙。”
“你一个女孩儿家,大半夜的怎么能到处乱跑?”
“女儿这是担心爹爹嘛。”
“好好好,都是为了爹。以后啊,不管爹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晚上出门。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爹就算死一万次,也无法原谅自己。”
“知道了,爹爹,我这就下厨,为爹爹准备餐饭。”
“明日我得去当面拜谢姜太尉救命之恩。”
且说姜盛在府中见到貂蝉,见她一改原来那种高贵典雅的气质,变得朴朴素素,眼神中那种勾人的眼神也不复存在,而是变得纯真洁净。
貂蝉的这种变化让姜盛有些吃惊,但想到貂蝉一心追随,随即释然,于是道:“貂蝉是你的特称,以后还是叫这个吧,过往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从今天起,你貂蝉就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谢主人赐名!”
“主人的称呼实在接受不来,你既然愿为我的侍妾,就以相公称呼吧。”
“奴家不敢僭越!”
“我说可以就可以!”
“奴家遵命!”
两人正说的时候,门卫报称说奋武将军吕布求见。
姜盛心下奇怪,董卓被杀后,吕布一直跟着王允混,抄没郿坞就是吕布去干的,现在他来太尉府干什么?
“请吕布去大堂稍候,我马上过去。”
郭嘉道:“主公,吕布来此必是为貂蝉而来。”
“为何?”
“吕布之所以反董卓,一个关键原因就是貂蝉,现在大事已定,恐怕他就要迎娶貂蝉了。”
“先生莫要说笑,奴家与吕布并不相识。”貂蝉连忙辩解。
“此貂蝉非夫人,而是姜四钗。”郭嘉连忙解释道。
“貂蝉你先回房去吧。”姜盛让貂蝉回房,然后与郭嘉去接见吕布。
“吕布拜见太尉!”吕布还算有礼。
“温侯不必多礼,请坐!”姜盛示意吕布坐下。
姜盛坐了主位,郭嘉在侧首相陪。
“温侯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我就不绕圈子了,我冒昧拜访太尉是为貂蝉。”
姜盛面色如常,静听下文。
“董贼覆亡之前,末将曾在王司徒府上与貂蝉相识,可谓是一见钟情,后来董贼无道,霸占貂蝉,是以末将反戈一击,与太尉共诛董贼,得以报仇。现在大事已了,末将想娶貂蝉过门,不料貂蝉已入太尉府,所以就唐突了。”
“奉先兄,实不相瞒,你看中的貂蝉并非王司徒的义女貂蝉。”
“啊?末将不懂太尉的意思。”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必要瞒你了。当初我与王司徒密谋对付董卓,惧于你的勇猛无双,所以才出此下策!”
“太尉的意思是我所见的貂蝉并非真正的貂蝉,而是刺客!难怪我在王司徒府上的时候‘貂蝉’柔柔弱弱,在宫中的时候却悍勇异常。嘿嘿,太尉好深的计谋!”吕布有点生气。
“奉先,且听我一言。当初你若是不反水,我也照样能除掉董卓,而你不但成不了奋武将军,封不了温侯,还会死无葬身之地。”
吕布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道:“事已至此,过去的事就不再提了,但我真心喜欢那名刺客,还望太尉成人之美。”
啊?吕布真喜欢上了俞湘?姜盛不禁苦笑。
郭嘉道:“温侯,那刺客乃是太尉的贴身护卫,岂可嫁做人妇?”
吕布问道:“贴身护卫?这——”
姜盛道:“奉先,大丈夫何患无妻?我再给你找个大家闺秀,也不至于堕了你的威名!”
吕布道:“太尉,布钟情于此人,不在乎她以往的身份经历,只希望能与她长相厮守,决不相负!还望太尉成全!”
姜盛没想到吕布还是个专情种子,一时间冷了场。
吕布见姜盛没有回应,于是就跪倒在地,恳求道:“求太尉成全!”
郭嘉见吕布为一个女人如此姿态,心中对王允和姜盛的计策暗暗佩服,看来真的是切中要害了。
姜盛道:“奉先,你先起来。感情这种事呢,最重要的是两厢情愿,若是她不愿嫁你,又当如何?”
吕布道:“我不会强人所难,但请准许我与她见一面。”
“好吧,来人,去请姜四钗过来。”
时间不大,俞湘入得大堂,见吕布在场,随即一愣,然后向众人分别见了礼。
“小四啊,吕将军有事要与你面谈,请坐!”
俞湘在吕布对面坐了下来,吕布两眼放光,看着俞湘。
俞湘一身短打的武士服打扮,并无使用胭脂水粉,完全素颜,但仍然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