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尔提着一名额头上有明显伤口,已经晕过去的男人跑了回来。他一把将那男人丢在地上,望向一旁被奥尔特伦堡人打的不成人形的几个家伙,眼里火光直冒。
雷恩看着地上的弓手,眼中波光一闪而逝,走进前去用脚见挑起那人的下巴,一张黝黑的脸翻了上来。他皱着眉头仔细的观察着这个人的脸部,略微有一点疑惑。他没有见过人,其次,这个人的面部看上去给人一种非常不和谐的感觉,十分的僵硬,没有正常人脸部的柔和。
“给他擦擦脸,用力擦一擦。”,雷恩吩咐了一句,着重的在用力两个字加重了口音,退到一边。
布莱尔从路边抓了一把杂草,诡笑着按在弓手的脸上,用力的搓揉起来。那男人的脸居然开始变得扭曲,让一些围观的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望着布莱尔的眼神里都透着惊恐,布莱尔大人的力气可真大,居然能把人的脸都揉碎了!他们这些人哪里知道,不是布莱尔的力气大,而是这些人都经过了化妆。
揉了一会,布莱尔一把揪住五官变形中的鼻子,用力一扯,一张带着血丝的人脸就被剥了下来,露出了这弓手的本来面目。一时间,整个街道上都是愤怒的叫骂声,那男人一脸青黑色的刺青,不用考虑就知道这人一定是萨尔美山脉中的黑蛮,而且可能还有这一定的地位,甚至可能就是某个部族中的巫祭。
“把他们的皮剥下来,用稻草充填,挂在城门外。”,雷恩脸色少有的阴沉,没有人会因为被刺杀而感到高兴,他的教养让他没有当场发作出来已经可以说是贵族的典范,“让所有人都知道,黑蛮这种低等的种族居然敢派遣刺客刺杀帝国的贵族,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羞辱,更是对所有德西人的羞辱!”
雷恩的目光格外的锐利,他扫向了街道边的奥尔特伦堡人,以及从外地赶来的佣兵,“战争,开始了!”
这座城市一刹那如同火山开始爆发,佣兵们兴奋的奔走着,奥尔特伦堡的本地人也摩拳擦掌,集齐了一些朋友、亲戚,开始收拾行李包裹。
这样一场刺杀,直接点燃了战争的炸药桶!
而于此同时,在帝都,一个炸药桶也即将爆炸。
奢华雄伟的寺庙里,巨大的立柱撑起了雄伟的屋檐,描金的装饰品把这里妆点的如同是神明的居所。细碎的宝石随处可见的被镶嵌在地砖中、柱子上,用绚丽到极致的色彩勾勒出一幅幅精美的画面。每当阳光穿越过巨大的柱子落进这里时,五彩斑斓的宝石折射出如梦幻一般的颜色,让所有在这里的人就好像置身于天国之中。
这里是奥兰多唯一的寺庙,所侍奉的也不是什么神明,而是奥兰多黄金贵族们的先祖。
此时的帕尔斯女皇陛下换上了一身素色的长裙,戴着柳条一般简约的王冠,跪坐在厅堂内。她闭着双眼一脸虔诚,双手捧着一朵像圣洁的花朵,金色的光芒和宝石的光辉映射在她的身上,整个人都似乎都在散发着莹莹的宝光。每个月,她都会挑选出三日来到这里接受心灵上的洗礼,远古的祖先们仿佛并没有死去,他们就坐在这寺庙的大殿内,坐在她的周围,守护着她。
宁静是心灵成长的食物,她享受着此刻的宁静,放空了一切。她不再是她,不再是奥兰多家族高高在上的帝王,也不是万众瞩目的女皇,她此刻甚至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单纯的精神体。她的精神仿佛超脱了ròu_tǐ的束缚,从身体中脱离而出,在这间壮观的厅堂之内,与远古的祖先们坐在一起,推杯换盏,亲切的交流。
人的精神力是无比强大的,帕尔斯构建了另外一个不同于此时此刻的精神世界,她享受着所有的一切,心灵正在蓬勃的生长,灵魂也变得越来越耀眼,就像是她的祖先们那样,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每一次呼吸都极为的悠长,吐息之间,带着略微潮湿的气体从鼻中喷出,细微的水汽折射出更加灿烂的炫光!
这是一种极为玄妙的体验,每一次帕尔斯都会在这里,如同这样跪坐三日,每日只服用一些清水,不需要食物。三日过后,不仅不会虚弱困顿,反而精神焕发。在这三天里,她不会处理任何事情,也不会轻易的让人打扰,寺庙的僧侣会守护在大殿之外,阻挡一切来访者。
但是今天,与以往不同。
脚步声撕裂了宁静,帕尔斯女皇从宁静中惊醒过来,眉弓竖起,紧闭着的双眼骤然间睁开。一道金光撕碎了所有的色彩,整个大殿归于平淡。她微微偏头,长发遮掩不住颈脖的玉色,如果只从侧面或者背后看,这应该是一个极美的女子。可惜,她并不是什么美艳到极致的女人,忽略掉她的气质和权势所带来的威严,她只是一个相貌普通的女人。
“陛下,请原谅我的冒犯,但是我不得不来这里。”,帝国宰相面色凝重的望着帕尔斯的背影,欠了欠身,
帕尔斯缓缓站起来,此时追过来的僧侣脸色略微有些惊慌失措,他张口欲言,想要解释自己为什么拦不住这位突如其来的访客,帕尔斯女皇却抬手阻止了他。那年轻的僧侣低着头站到了一边,脸色尴尬而难看。
“我相信,您来这里必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以至于会影响到帝国的统治。”,帕尔斯女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转过身双手十指自然的扣拢在一起,垂在腰带下方。她虽然长得不好看,但是气质极好,生在皇室之中,从小就